可惜没什么人想和他一样的遭遇,这时也是我该出场结束这场闹剧的时候了
最终,这宗闹剧以欣婕妤受惊过度,众人鸟兽散收场。
而那位中年宫妃苦苦闹闹的找皇贵妃评理去了。
而我,在混乱中脱身而去,继续去寻找小黑。
在小花的帮助下,终于在御苑的角落寻到小黑,它正津津有味的品尝这盛宴——一只硕大的老鼠。
不禁喷饭不已,可以想象它从西六所跑出来的原因就是这只老鼠了。
看来是吃鱼吃腻味了,要换换口味了。
想来好笑,在现代这两家伙不会抓老鼠,是老爸吧老鼠困在了厨房然后着两家伙在厨房狭小的空间里,抓住了老鼠,然后吃的只剩下了一条尾巴。
看来我的小黑已经长成了,能够独立的抓到老鼠了,竟然还跟踪到这么远的地方,谁说现在的猫都不会抓老鼠了呢?
小黑,好样的。
小花似乎很抱怨小黑没通知它一声单独行动,于是很不客气的上去分享小黑的劳动成果。
等着他两饱餐完毕,我就可以把它们还回去了,可一想到它们的爪子刚和老鼠发生亲密接触,立刻打消了抱它们回去的念头,找来一根绳子绑住一只前腿,把它们迁回西六所。
好哦需刚刚享用了老鼠盛宴,对于暂时限制自由,还不太在乎,于是很顺利的回到西六所。
拜托桂圆替我照顾好它们,我大步跨向乾颐宫,开始我的补眠大业。
至于那皇贵妃的处置是什么?等我睡醒再说吧。嘿嘿
迎荷宫*静怡苑
景贵妃静静听完欣婕妤的哭诉,凝眉思索道;“你知道是哪宫的女官么?”
“皇贵妃姐姐,妾身怎知道,只看到她那只猫,甚是凶悍,这宫中哪有宫女私自养畜生的,哪怕是女官,终究也只是一个宫女啊。失礼在先,纵猫伤人在后,最后还趁乱逃离,姐姐啊,你可要为妹妹做主啊”
“这倒是要仔细查查了。不过本宫并没有接到有宫女私养宠物的报告。多半是从西六所抱出来的,嗯,这样。来人”
一旁侍候的宫女上前到了万福;“娘娘有何吩咐。”
“传本宫令;彻查西六所今日借出宠物记录,尤其是猫,查清来报。”
“婢女这就去,告退。”
又是一福,转身出殿。
“哎,欣婕妤,不是本宫说你,你一个婕妤被和女官欺负成这样……再怎么说你也是主子啊。”
“是,妹妹知错了,下次一定不会短了气势。”
“好了,本宫今日定要为你做主。”
东书房
“关于玄赤帝国的提出的和亲一事,尔等以为如何?
都说说看。”畹晨帝淡淡的问道。
众位首辅面面相觑,都没从皇帝的口吻中听出点什么风向。这几年皇帝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听说今个天未亮就和几位皇子商议了半天,而几个皇子意见不一,皇帝也没给出明确答复,只叫再议,而现在到底该怎么表态了,一个不小心无论是忤逆了皇帝的意思还是还皇子们政见不一,今后可是麻烦大大。再说这是否嫁出公主和亲,这多多少少的还是皇家内部的事情,着实不好开口。
东书房一时陷入沉静。
“怎么了,今个都成哑巴了。说吧,言者无罪。”
“启禀圣上,此乃圣上家事,臣等不敢妄论。”
“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天子无私事,此事既是朕之家事,又何尝不是国事,尔等不管国事,朕设此首辅何益?”
一席话说的东书房首辅哗啦啦的跪了一地,众口一辞;“臣等有罪。”
“罢了,都起来吧,拾遗补缺是尔等职责,现在朕需要尔等的意见,都说说吧。”
“臣以为……”
东书房诸位首辅你来我往唇枪舌战时,我正在美美的补眠。
阳光从镂空的窗户射进来,让我全然没了睡意,这一觉睡得深沉也没人来打搅,看来那什么欣婕妤没找我什么麻烦。
重新梳妆,还好这个时空有了发套,不然我还真的没办法把头发固定在耳下。
拿了搭在铜盆边的帕子这就是凯蓝的毛巾了,在叹过N次气后,终于接受这个事实。凉凉的帕子敷在脸上让我原本还有些昏沉的大脑恢复了些清醒,眼睛也舒服了了不少。洗漱完毕,伸了个懒腰赶走最后一丝睡意,推开门往膳房而去。炉子上热着粥,桌上还有两个小菜和一小盘馒头。看起来还不错的,三下五除二搞定午饭,清洗了餐具往正殿而去,开始我下午的当值。
“木槿,昨夜当值还顺利么?”独雪见我进来,笑着问道。
“麽庅,还好,就是容易犯困,几次都差点睡着。”
“习惯就好了,乾颐宫参与值夜的有十五个,轮下来一月也就两次值夜。怎么样现在有精神了么?”
点头回应独雪的问话,觉得奇怪,独雪今日怎么没有在御前随侍,于是就问了。
“呵呵,皇上在对东书房召见诸位首辅大臣商议和亲的事情了,都议了一上午了,应该快回来了,咱们预备着茶水,清理文案,候着就是了。”言罢继续手头的清理细务。
和亲,天亮前还在和皇子是否是玄赤国的挑衅,这回就开始商议是否同意了,这是不是太快了点。
‘和亲’这个词让我想起汉朝。
‘汉家青史上,计拙是和亲。社稷依明主,安危托妇人”即使是沉鱼落雁之容又有几个真正能灭了刀兵。既是是做到,这容颜遭遇的岂止是千古骂名,比如夫差,比如西施。
我不知道凯蓝的公主是否有中国四大美人的玉貌,但如果和亲真的育成了,那么这皇宫中就真的要出个王昭君了。哎,除了苦楚的叹息,我无能威力。
对于公主,我真实了解的只有一个沂蒙娜了,如果真的是她,那么…
想到景恒要把她远嫁到万里之遥的蒙古草原上去,从此伴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遵循一个陌生的风俗,等待一种陌生命运,也许还将在大漠孤烟里,一袭长裙抚着马头琴,经年累月地面对落日长河,苦苦思恋着熟悉的家园,直到这熟悉也变为陌生。
我的心就止不住的撕裂般的痛。
不会的,凯蓝是如此强盛,如此繁华,定不会走那汉朝的老路,我不信,景恒能做出牺牲儿女换取边境的安宁,这不是一个父亲能够做出来的,更不是一个强国君王所能忍受的,凯蓝必尽不是汉朝。那这件事还有什么好议的了?莫非…这是一个圈套。皇帝设置的圈套?
想到这里,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凉意,对于皇子这个圈套或许哎有几分考验的成分在,而对于大臣,居不是我能想出来的。如果连这点小事都是女工地特意设置的,那么…不敢想象,对于我的将来,皇帝又将怎么考验我。不寒而栗…
我还是低估了皇帝,甚至有一种错觉,那一年的相处,只是一个假象吗?他给我看到的一面,仅仅只是他愿意给一个皇后看到的一面,对于皇子对于大臣,他面具无数?
现代的电子书看了不少,以皇权为题材的已是泛滥了,为何我亲身经历一次,却是如此的寒冷。
午时的阳光依旧明媚,而此刻的我似乎跌入无底深渊,眩晕,失重。
独雪依旧在忙碌,我站在这里无所事事,那么,我倒不如出去走走,实在不习惯这种思维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
不敢走远,在乾颐宫附近的湖边听下来。
经历两次穿越,忽地觉得自己苍老了许多,或许宫廷的考验想不成熟都困然,然而这样的成熟却是让我如此的苦楚。
对于权利,我没有任何兴趣,可是没有权利如何自保。
我仅仅只是个女官而已,任何一个嫔妃都可以轻易的处置了我。虽然不知欣婕妤什么时候从天而降的处置了我但直觉告诉我,那个女人不会轻易饶了我。
如果要逃掉这一劫,唯一的希望恐怕就是行景恒坦白了自己是谁。然而,今日的猜想让我求救坦白的心情都没有了,我到底该怎么办。何去何从?
湖面微微荡漾,此起彼伏。
现代的我住的旧宅,有一个近百平米的大晾台,对着长江的一个港口,那时有什么不开心我就会那那里去寻找答案,或许我对水的热衷就是从小就有了吧。
对着江水发呆,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夜里甚至可以听到江涛拍案的声音,那时一种浑然天成的乐章,动听悦耳,让人不知觉中放松。
清澈的湖面似乎有洗尽人心的作用,虽然不在是我熟悉的长江,但湖水的净化功能似乎没什么不同。
何必了,皇帝的心思与我何干,那么多公主,不会单单就轮到了沂蒙了?
就算是轮到了,如今的我有什么资格去阻止。
无力,那时一种苍白的无奈。
荡漾的湖面不时有鸟儿贴着湖面飞过,或许是想寻些鱼儿吧,鸟儿啊,真有些羡慕你。湖光中的那张脸显得不成形了,好像是把完整的脸撕成了不规则的彩带,又从新缝合在一起,这种感觉让我有些不安。
混混沌沌回到乾颐宫,把脑袋里稀奇古怪的想法赶出去,开始协助独雪处理乾颐宫的事物。
“皇上回宫”嘹亮的声音想起惊落我手中的抹布。
“恭请皇上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都在这里晃。”
“遵旨”
随着众人告退出去,皇帝却扬声道;“独雪,木槿,你们留一下。”
这又是怎么了,不会是欣婕妤告状告到皇帝这里了?
北辰殿,这里放置着各种晶莹剔透的珍宝和各地上供的物品,当随着皇帝来到这里时,我长长的呼了口气,看来欣婕妤是没那么大的胆子了。
“独雪你来清理这些东西,木槿,登记造册,摆设都留下,其余的分赏各宫,独雪你知道该怎么分。木槿。今年就辛苦一下你了,跑跑腿,顺便也熟悉一下各宫嫔妃,以后的接触会多很多,独雪再有半月就到出宫的年龄了,你要在半月内熟悉一等女官所有职责,明白么?”
“婢女遵旨。”
很多疑惑,但不能问,此刻我除了按皇帝的要求办,还能说什么呢?
新年,各地上供的物品星罗棋布,各自各样,清理起来很是不易,登记更是费时,而我的任务很明显的要比独雪多,不仅要分类登记,还要在后面注明分赏到哪宫,以便日后查询。
“这个翡翠玉如意送夏华宫玉兰堂琳昭媛”
“这三匹雪缎送玉鹤宫含晖楼的周淑容”
“这颗北海进贡的大珍珠送淡月宫梧竹幽居许婕妤”
“这个玉佛像送德安宫映清斋贺贵仪”
…………………。
……………………
一个下午就在这忙碌的记录中过去,我再次见证了后宫的庞大。手中厚厚的记录大大小小的嫔妃竟然有几千人,如果都给我一个人送去,那我要跑的地方多大数千,还好,一等女官的任务是送到妃到皇贵妃之间的嫔妃,也就是说,我不用面对欣婕妤了,这一下午的辛苦,还是挺值得的。而我只要在立春以前,把各宫的东西送到就可以,时间还很宽,一天送三个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