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怕什么偏偏来什么,有什么乐器可以代替小提琴和钢琴了?对乐器没什么研究的我头大如斗,不自禁的抚着额头苦思冥想,有什么可以代替钢琴的演奏啊…
她抚着额头皱眉苦思的样子,朕为难到她了么?
汪怡进殿时见这两人的神情古怪的一坐一卧,苦笑这摇了摇头。
景恒似有几分不悦,冷冷问道“何事”
看到汪怡那副哭笑不得的神情深感解围之人来的及时于是起身道“汪侍卫长必有要事禀告,婢女先行告退。”说着道了万福准备转身离去。
“慢,御前女官理应当值,何来告退之说。”闻言,只觉眼前金光闪耀,天要亡我么?我怎么会让自己陷入这种进退不得的局面。
“是,婢女遵旨。”想了想也是,这整理奏章,书写节略却也是我份内的是事情。
“何事?”景恒见我默然的站在摇椅后,露出得胜的微笑,抬头转向汪怡问道。
“禀主子,这是东书房转来的恩科答卷,请主子御览,点出前三甲下午将循例开琼林宴。”汪怡躬身呈上考卷
“这么多啊。朕就不一一看了,你们一人一卷,念念吧。”言罢又躺了下去。
我和汪怡与我对视一眼,无奈的苦笑,一堆答卷,分成两份。在汪怡读的时候,我随意翻开一卷,扫视一番,自己悬着的心落地了。这字体还算是我能看得懂的,并不是传说中的繁体字,倒是与现代的简体字差别不太大。而看惯了线状版本四书五经的我,也习惯了竖着阅读…简而言之,这差事我还是能办的。
古人的书法看起来就是舒服啊,这些学子的字体或清秀或挺拔比那些前片一律的应刷体看起来顺眼的多了……
“咳,”景恒轻咳了一声道;“还算是切题要害,二甲良吧。”
“是。”汪怡转到书案,将答卷卷起来,提笔在卷筒上提上‘二甲良’三字,续而开始念道第二份答卷。内侍接过答卷,抄录考生姓名与成绩。
第二份似乎略逊一等,只得了个‘二甲中’
汪怡卷起第二份答卷示意我继续念下面的卷子。
展开卷子,闻着卷面淡淡的墨香,似乎就想现代的自己,在朗读古文一样,朗朗上口。不一个时辰,过我手的就有数十卷。
“…是故,当变灾害而为利民之举使为善也。”我眼前一亮,这方法到颇具变废为宝,转害为利的影子。
收起卷子,提笔等着景恒的等级评价,却是良久无声,抬头一看不知何时景恒已然起身,在室内缓缓慢步似乎在沉思着什么。我疑惑的看了眼汪怡。
“主上,这篇答卷…”
“朕以为此法颇为的当,拟一甲良。”
终于出了个一甲。这两个小时过去了,三甲二甲的优良中都出了不少,可是一甲始终是不见踪影,这让我有些怀疑清宫戏中动不动的状元榜眼探花的一点一大排的戏份了。一甲,真的是难上加难。
“等等,朕要亲自看看这篇答卷。”
恩科,并不一定要把文章做的花团锦簇,然而入的了圣眼的,绝对是本科新秀。
“查一查这份卷子,各房阅卷给出的成绩。”
“是,碧竹躬身退出,前往东书房传谕。
朗读在继续,渐渐的三甲名单也浮出水面。
内侍停笔,恭敬的将中欧根据名单呈上御览。
汪怡随即前往东书房公布今年恩科的中举名单进行放榜工作,明日琼林宴在紫仪殿开宴。看着眼前的总帮名单,想起以前高考后等成绩的心情,不知凯蓝今科学子的心情是够异曲同工。
“咳咳…”一阵咳嗽打断了我怕的回忆。转眼发现景恒正抚着胸口,脸色惨白。
这是何苦了,发着烧还硬撑到现在。上前扶着他靠在椅上叫内侍传太医。袖口却被他轻轻扯住。这人,什么时候改掉这毛病了。
“无碍的,茶。”看他靠在椅上,闭目调息,额头上隐隐有汗珠出现。
眼前则个皇帝明明就是在利用自己,可是为什么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离开的时候,看到他满面的病容,为什么心底还是填满了不舍与难过了?
我还是做不到忽视自己内心深处最真是的感受。
作茧自缚,从来没有这么深刻的感受到这个成语的含义。
内侍,又送了汤药前来,侍候景恒服用后正欲退下,惊变突现。
景恒闷哼一声从龙椅上摔了下来,嘴角溢出黑血。
啪,正准备给他上漱口水的我无力的垂下了双手,茶杯的碎片四处飞溅
国庆,长章助兴!!
中毒,这是我唯一能做出的判断。
皇帝的饮食安全方面一向是严防死守的,虽然没有搞得像清宫里那样银针试毒那么复杂,但也绝对不会出现现在的状况,中毒,这完全出乎了我的想象。
“‘蛇胆’快去取蛇胆来”众人还在惊愕中,我忽然想起解毒佳品。大声喝止刚从惊愕中醒过伸来,做出各种稀奇古怪举动的众人。
“本官下令,此刻胆敢妄动者,杀_无_赦”
这个词,真好。
太医还没来,景恒的脸已然黑的像包公了,排毒,怎么排?
胃镜,洗胃?我没尝试过的东西也不知道该如何用字啊他人身上。
“备水,小刀,盆,绷带,口杯,快”
不知怎地,脑海里瞬间飘过的模糊影子竟然是电视里的排毒的方法,放毒血?吸毒汁?吐出毒素?为什么我不是学中医的了?
不管,三管其下。拿起刀,一狠心一闭眼,割开景恒的手腕,赫然流动的血液已经不那么鲜红,鲜血的味道在舌头上蔓延,让我险些吐了出来。噗,铜盆甚至被腐蚀,看来这毒性还不浅,忍着强烈的呕吐感,忽视了味觉的强烈抗议,一口,两口,漱口,再来…我没学过医,但各种武侠片看的还算是多的,我知道此时,时间是多么宝贵…也不管无暇思虑武侠片是否有唬人的嫌疑,各种我知道的方法被我轮番试用,让人扶着景恒,将勺子伸进他的喉咙,人类恶心呕吐的潜意识此刻是我唯一的赌注,空气中弥漫着的味道让我这浅表性胃炎患者颇感不适,蛇胆很快出现,在看着呕吐物颜色逐渐淡下去,令人将蛇胆以大量清水灌下去,景恒的神志越来越不清醒了,看来毒素已然开始扩散,该死的汪怡,这个时候你死到哪里去了?还有谁会点穴的…军训时训练出来的果敢与冷静,让我的思维快速运转。
笨,我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大叫“暗卫,护驾。”
不知道这个时空是否有封闭穴道护住心脉的说法,幸好,没有出现鸡同鸭讲的情况,不然我真的会抓狂。
太医出现了,我的职责到死为止了,戒严茗苑,揪出凶手,审核,排查凶手这些事我不是我的专长,看着景恒手腕上溜出的学不再泛黑,太医做出了有救的神情,我才从极度紧张中松弛下来,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头有些微微的眩晕,好累…。
我知道这是中毒的先兆,晃了晃有些混沌的脑袋,夹起刚才剩余的蛇胆拿起水壶一顿猛灌。喝着喝着却感觉到很过目光正射向我,放下茶壶,整个玉宇轩的人似乎都陷入石化状态,一个个的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低头一看,大窘,慌乱间我竟然用了玉壶,而且还是牛饮状,在他们眼中我是擅自动用了皇帝的御用执壶,而且还污染了壶嘴。
这…。如何是好了,看她们的表情甚至比得知皇帝中毒还要惊讶几分。
可怜兮兮的看着景恒,你可得给你救命恩人解解围啊。可是,我求助的目光却被一群忙碌的后背遮盖了,最后一丝希望如幻影般破灭。
怎么办,装晕么?似乎这个比较可行,只有中毒后意识不清才会做出这等不可思议的事情,可是,我该怎么装了,电闪之间,划过无数昏倒的画面…就它了。
啪,手中的玉壶摔得粉碎,伸手抚着额头如醉酒一般行了数步脚下一软,白眼一翻,我,乾颐宫一等御前女官西林槿霏因中余毒,光荣的晕倒了。
不知影视学院表演专业的学生演的有我这么逼真么,呵呵。
隐隐约约的头晕再次袭上,我放心的睡去了。
所谓美女,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眼前的女子无疑具备了所有的因素,简直堪称完美!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
“芬仪可算是醒过来了,你可是凯蓝的大功臣啊。”惊喜的声音
我还在打量眼前这比‘人造美女’好完美的面庞时,一个欣悦的声音飘入耳廊。
看她的装扮至少是妃位吧,屈尊前来看我,我是不是应该做出受宠若惊状了?
试了试力道,却是无力起身。只得放弃了。
“芬仪切勿起身,好生歇着吧。本宫替天下苍生叩谢芬仪大恩。”言罢竟然真的俯下身子道了万福。丝毫没有做作的嫌疑。
“娘娘,您这是干什么,会折了婢女的寿的。”这个时候,我若还是躺着,怕是说不过去,于是努力撑起身子,原本就晕乎乎的头这会更晕了,还未支起上身就体力不支的摔了回去,摔得我一阵天旋地转。
“娘娘,婢女岂敢,娘娘速起。”伸手拽着她的袖子,如果让旁人看见这一幕,我将死无全尸。还好这么一拽,绝世美女算是顺水推舟的站直了身子。
“皇上…怎么样了?”对于自己那些中和了现代与古代的解毒方法的效果,真的有些吃不准,倒是有些害怕会不会适得其反。
“芬仪放心吧,太医说多亏芬仪及时的处理,毒素算是清除了大半,若在迟上一刻,毒素扩散,及时神仙下凡,也是徒劳啊。太医赶来后为陛下清除了余毒,再过几日,陛下就康复了。”
听了绝世美女的话,心里的十五个水桶算是平静了下来,之后惶然觉悟,自己似乎还没问及这绝世美女是哪宫娘娘了,这宫中大大小小的嫔妃,见过面的美女是不少的,可是她们或多或少带给我些许不快。
在我询问之后得知绝世美女乃是昭纯宫月清轩舒妃。后宫诸位嫔妃惊闻皇帝中毒,齐齐色变,若非知道皇帝一向不喜嘈杂只恐全部涌向茗苑,而现在只有妃位以上的嫔妃在此轮流侍奉圣驾,而她舒妃是自己请旨前来守着我这个‘救驾功臣’的已奉旨在这守了我两天了,见我醒过来了自是喜不自禁的前往玉宇轩复旨。
我也不太习惯在陌生人面前入睡,千恩万谢的恭送她离去后,即疲惫的躺下了。
妃位以上的后宫前来侍驾,加上对中毒事件的善后,恐怕这幽静的茗苑此刻正烈火亨油般的炙热与疯狂,是谁,要致皇帝于死地了?不知碧竹碧荷这来两丫头是否会被牵连了?看似暂时化解的危机真的解除了么?这次茗苑所有人员恐怕都要接受非人的审问与考察吧,呆在皇帝身边平日是光彩耀人,而此刻恐怕是人人都避之惟恐不及,用不了多久审查我的人也会出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