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边上前边挥手示意他们免礼,到门边又有太监为我推开门,并道皇帝在等我。
逜,难道我让皇帝等了许久?狂汗
进门又是一扇屏风,好像画的是雪中寒梅,还提着诗
哦不,是诗经
北风其凉,雨雪其雱。惠而好我,携手同行。起虚其邪?既殛只且。北风其喈,雨雪其霏。惠而好我。携手同归。其虚其邪?既殛只且。莫赤匪狐,莫黑匪马。惠而好我,携手同车。
我正在考虑这诗与画是否搭配合适的时候,屏风后的人似乎已然发觉有人进来了轻咳了数声道“是霏儿吧,怎么不过来?”
声音很弱,略带些失落。是那个人吗
我从屏风后转了出来看到一个人躺在躺椅上,身上盖着浅黄色的毯子。是他吗?皇帝?我前世辅佐的人?
为何我没有一点点的熟悉了?有的只是不知该怎么办。他并未睁开眼,只是抬了抬手,抬到一半却掉了下去,似乎很无力。我的心一紧,不知怎地就几步踏过去焦急的扶起他的手,不知何时我开始担心他了。他脸色蜡黄,额头上还冒着汗。或许我的“前世”回来了,她在担心,透过我的肢体来表现,突然觉得眼睛涩涩的,“前世”你过分了吧,用我的肢体表现你的关心不说,还控制我的情感和眼泪。我如此坚强怎么可以为一个陌生人掉眼泪?虽然“前世”说扶她助他是我来到这里的责任和使命。可是也没这么快吧,好歹告诉我,这什么朝代什么皇帝啊,什么也不告诉我就要我流泪,入戏也太快了吧……咬咬牙,我把眼角的泪硬收回去了
不知怎地我的手脱离了我的控制,径直拿起了椅边盆里的毛巾,揪干后就附上了那人的额头。哎,我好悲哀啊,在现代我都没这么照顾过家人,在这里却对一个陌生人如此认真,不知在现代的铁杆们知道了,会是一副什么表情。虽然极度鄙视自己的行为,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肢体,这叫什么事啊。心里唧歪的同时控制不了肢体但还能控制眼睛,于是打量起眼前的人,
看起来大概三十来岁,正是男人最如日在中天的辉煌时期,而此人却是满脸病容无力的倦在哪里,有些消瘦,五官还算是我喜欢的类型,只不知道他的眼睛是闪着什么光,以前我从来是从人眼中的光芒来判定一个人的善恶,而且一向很准,可眼前的这个人从我进来到现在,眼睛一直未睁开过,如果不是肯定这屋子
里没其他人,而刚才这人对我说过说过一句话,我真是怀疑这人是不是还没醒过来。可是刚才一路过来见到的人都告诉我皇上醒了,在等我,如果我眼前的这个人是皇帝,那么我想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判定他醒了的?至少我觉得“醒了”应该就是睁开眼睛了……难道是他很享受我“前世”通过我的手给他擦脸的感觉,故意不睁开眼睛耍我?……这也太……我无语了……
正当我觉得这人是不是又昏迷了准备叫太医进来瞧瞧的(这里给皇帝看病的人,是叫太医吗?电视、书里都是这么说的,应该没错吧?)时候那人终于又开口了。
“霏儿,给朕唱首曲子吧,朕好久不曾听过了……咳咳咳咳……咳咳。。清淡一点的……咳……咳咳……朕想听听。。咳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几乎让我以为眼前的人是否像李寻欢一样有肺病?不会传染吧?突然又觉得自己太没良心,就算是陌生人在此刻如此求我,我也不会拒绝,何况还是我“前世”的老公了。
我自嘲的一笑,老公,怎么这么别扭了。是皇上的要求,而我此时是“皇后”当然只有遵旨的份了。
我犹豫的大概一分钟的时间。他一直在咳嗽,脸色也由蜡黄变成不正常的绯红。有些可怜他了,主动拿下给他擦汗的手在他胸口轻轻的揉着想让他好受点,毕竟我曾经有支气管炎,知道这时候胸口是很痛的。其实很想替他拍拍背,那样对顺气好,可惜他仰面躺着,我无能为力,总不能把他抽起来一顿猛拍吧,我还真怕用力过猛把他推进地府,那我罪过就大了,不说我的“前世”费力把我接到这个时代的任务并不是让我来送他归西的,就是外面那些大臣估计也不会让我活着走出去哪怕我是“皇后”……哎既是可怜他也是可怜我,我还是帮帮他吧,唔,我边帮他揉着心口,边四处找找,看有没有没喝完的药可以缓解一下,看他因为咳的痛苦的而皱的深深的眉头,虽然那个“川”字让我想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我不由的心疼起来。这时他一直低垂的手猛地一把抓住我的手,使劲的锤着他的胸口似乎不能在忍受着痛苦了,想把什么抓出来似的……我大急,准备起身去叫太医进来,手却被抓的死紧,丝毫动不得,我知道帝后单独相处时任何人不经召唤是不得进来的,可现在皇帝的情况真的很需要太医来稳定情况,我该怎么办,一时间除了除了一边轻轻的换着“皇上”让他保持清醒一边帮他揉着胸口外略微帮他减轻痛苦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
“嗨,他叫你唱歌没听见啊,别在那添乱,你帮他揉只能让他胸口不那么痛,可你不听他的话,痛的就不是胸口而是心拉,如果一痛不解又添一痛,你看着办吧,没准过不了几分钟他就一命归西了。”
那个声音终于出来支招了,可是要我唱歌,天,估计一个健康人都能让我唱出点病来,何况现在他情况本来就不妙,这是让我来救命的,还是让我来催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