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皇帝的旨意不可违抗,于是乎,几个随驾出行的几个贵妃所居的宫殿短时间内就一片慌乱。无他,随同帝后一同出游是一种无上的荣耀,而她们所要做的准备就与我清韵宫没关系了,这次出游要带的东西太多,很大一部分是为了预防意外出现的情况,比如医药,比如绳索。
日程已经定下来了,此行的目的地是凯蓝帝国著名的三山五岳之一,帝都洛叶城外的雅腊蒂垭山脉,据报,此山连绵数百公里,环绕洛叶城,犹如一道天然的屏障守护着繁荣的凯蓝帝都落叶城
雅腊蒂垭山脉以其秀丽风光,巍峨山脉闻名于世,相传雅腊蒂垭山脉好似凯蓝帝国守护神所化,把帝都周围的所有山村,帝妃陵墓环绕起来,只在山北有一条路供帝都居民进出所用。这个环境无异于地球三国时期的蜀国,听闻这样的地形我不禁笑意连连,诗仙所言的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的四川我是无福前往了,而机缘巧合我来到这个时空,此行到也让我期待无比。
将要出行的日子定在皇子皇女们的假日,一方面是兑现自己的承诺,另一方面也不会因此次出行而引响到帝子和公主的学业。将时间也通知到随驾各位贵妃,让她们在出发前务必各自准备好自己需要带上的的东西。帝子们都不算大,听说此行地点是帝国名山雅腊蒂垭山脉时,都是按耐不住的激动和喜悦。我几乎可以肯定,她们从来不曾和她们的皇父一同出游,霏儿,这就当是我占据你身体的补偿好了,我会好好带大这些孩子,让她们成长的健康快乐。皇贵妃们知道此行的目的地后,表情各异,她们习惯皇宫舒适的生活,忽然要面对爬山这种消耗体力的运动时,三位美人齐齐变色,哀怨,惊慌,吃惊各种表情纷纷绽放在她们绝美的面孔上,看得我好笑不已,忙端起碧欧清泉泡的茉莉茶借着杯盖掩住自己笑颜。据说那雅腊蒂垭山山势不算太陡峭,而且山上风光秀丽树木繁盛更是碧欧清泉的源头,帝都平民是很热意去那里消暑纳凉的。既然是去爬山,那车轿必定会留在山脚下,而各位美女们的灾难…呵呵,我可不是故意为难你们,着可是皇帝陛下的旨意,后宫诸人还没着出宫游玩的机会了…
吩咐她们当日着装不用太华丽,山路虽是不陡,但如果宫装出行,麻烦定是不小的,当你们的珍贵的纱裙被山间乔木挂破时,就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了,各位贵妃娘娘走好。
听到我吩咐完毕,纷纷起身行礼告退
‘齐贵妃、兰贵妃、景贵妃’我呐呐自语,‘皇帝,后宫你也玩贵妃三方鼎立?’
不对啊,那我是什么了。貌似三国的布局让我疑惑不解。
哎,罢了。皇帝吩咐的事情已经吩咐下去了,该去复命了。
令人捧着皇帝偶然尝到我研究出来的米糊,前往瑶华苑。自前日皇帝突感不适歇在寒欤斋后,就没再离开清韵宫,只是移架靠经后园的瑶华苑,不知是否是因为他发现了我的菜蓬,莫非皇帝也来体验一把农家乐?
瑶华苑,皇帝正倚着竹倚小憩。身后汪怡一脸的无奈的捧着药罐。见我前来边用一种落水者看到一截木头的那种让我全身发寒的表情热切的注视着我,又无奈的瞟了眼皇帝,摇了摇头。
哎,皇帝,很佩服你‘生死自有天命’的淡然,身为帝王有此等觉悟已然是很让我敬佩的,但是,你也不用自暴自弃吧!太医所言心结的确是已然解开,但皇帝身体还是不容乐观,自今,太医的一年制约算是解除了,我的心也算是放下来了。皇帝不允许自己这般虚弱下去,却不知何故对于药物疗养基本上都是拒绝的,没办法,我和太医经过商讨决定已食疗代替药疗。本来这样是可以让皇帝不再排斥的,可惜前日心率不齐这种突然出现的毛病,太医暂时还没把食疗的方子开出来,药物治疗再次被用了出来,于是乎,这几日汪怡就想出各种办法劝服皇帝进药。
在我的协助下,辅以无限满足老太爷各项不太合理的要求,包括答应三日后出宫踏青这种严重不遵太医嘱咐的要求也被我通过之后,老太爷算是乖乖喝药了,今日我刚把行程和地点通知个随行人员,嘿嘿,皇帝又拿出这种老太爷无理取闹的把戏来了。这让我有暴走的趋势。
濒临耐性的边缘,皇帝,不要再那你糊弄你后美女们的招式在我清韵宫里横行,我柳寒霏不吃这套。要死要活要安天命,随便你自己,我该送的药送到,该侍候的侍候,再要这样不是好歹的闹腾……别怪我发火了。无视汪怡求救的目光,转头离开瑶华苑,回到我的凉棚下,哼,皇帝,只有你一个人有脾气吗?要闹,到也不放比比看,谁的脾气更犟。皇帝要小憩,本宫还不能午睡吗?咬牙切齿,要我去哄皇帝,我情缘去和那些孩子们联络一下感情。
正迷迷糊糊的要入睡就就感觉到院子里起了一阵凤——人来风,都不用睁眼就能知道是汪怡这家伙前来求救了。看来我是不能睡不了,汪怡的速度从来没有这么快过,不待他开口,我便懒懒的问;“又怎么了,汪侍卫长大人”和汪怡熟悉起来,我很热意和他开开玩笑,毕竟一个人总是很闷的。清韵宫虽大,仆人也不少,但却没有人能和我聊天。一个字——闷。
汪怡迟迟不答话,我豁然开目,见他脸色凝重,眉头深诹。
“唔,出了何事?”我站起身来,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裙摆。能让一向没什么正经的汪怡露出这种表情的事,定是不小的。
“娘娘,出大事了。刚才皇上苏醒,神情恍惚的端起药,一饮而尽,随后遍要来寻娘娘,走到半路却突然迈不开步子,然后就…”汪怡几乎就带了哭腔。
“怎么了?”我大吃一惊。
“边走边说”我跨步疾走。
“我在一旁就赶紧上前搀扶,皇上口吐白沫抚着胸口打着哆嗦说了‘不可外传’四个字就指了指瑶华苑方向忽然俯身呕吐出了带血的药就…就…没气息了。”
我惊的说不出话来,瞪着汪怡,他不会给我带来这种消息的。
“我急忙输送了些内力给皇上,现在呼吸是有了的,臣把脉后,发现皇上是中毒了。”
“皇上昏过去了?”
“没,皇上还有意识,娘娘,快,怕…”
“皇上可是在瑶华苑?”
“是,皇上指的是瑶华苑的方向,臣以为皇上是要回去,就让随行侍卫皇上扶回去”
此时已经快到瑶华苑。此时太医已经围着皇帝急救了。见我前来,都停下来的。
“继续。务必治好圣上”
我严厉的斥责这些太医,同时质疑皇帝时才服用的药物是太医院送来的,难道会是太医?
正当我疑惑不解这些人已经退了下去,我疑惑不解,不是让他们继续吗?
“霏儿…”面色惨白毫唔血色,天啊,那还是个活人吗?还是大朝时那个威严无比的帝王吗?眼睛涩涩的。
我来到床前,扶住他微抬的手。泪已是不经意的流了下来
“不要哭了…朕没事的”
他轻轻抚着我的脸,他嘴角泛着血丝。
“不要告诉告诉…其他人了,朕,后日还要……还要去…爬…爬山。别…别败了孩子们的兴”
“不,不可以”我拼了命的摇头。他现在的情况莫说爬山了,恐怕走路都成问题。
他颓然摇头忽地猛的捂住腹部,额头青筋抖动,整个身子如蜗牛一般卷缩起来,不一会又四处翻滚,口吐白沫,停下来四肢又开始不停的抽搐的,却死死的抓着我的手,分毫不肯放。我本准备去叫太医进来,被他一抓惊得失神,他另一只手依旧抚着腹部,似乎正忍受着无以名状的痛苦。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何不让我出去叫太医进来。我已经万全乱了分寸。他抚腹部的手已然变成了抓的姿势,浅黄的中衣被抓的面目全非,像腌菜一般皱在一团,过了不到两钟那蚕丝织成的中衣竟然被抓破了。天,这是什么毒药,尽然可以让人痛苦到这种程度。他放开了抓住我的手,握成拳头猛烈的击打着腹部。啪啪啪,清脆的声音越来越响。
我呆呆的看着那个自虐的人,已然成石化。
莫非先痛后痒?这世间有此等毒药让人生不如死,究竟是何人与皇帝如此深仇大恨,要如此折磨他。我猛然清醒过来,抓住他的双手,让他无法在击打腹部,那里的软组织太多,再让他这么打下去,恐怕内出血都是轻的。我死死的拽着他的手,不让他再这么自虐了。他颤抖的挣扎着,很不甘心的左右翻转着拼命的撞击着木床,可惜下冕垫着羽绒的软耨让他无法得偿所愿。他的神志已然不再清醒了,依旧以腰部撞击着床板,左右翻滚着。我的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后,他终于不再挣扎。脱力的在那里出气多进气少。我长长的呼了口气,现代练过一段时间的瑜伽,力气还是增加了不少的,否则,像他这样的挣扎我还真的摆不平。
我松开他的手,抚了抚酸麻的臂膀,看了看手表,唔,十分钟过的像一个世纪啊。
他挣扎了这么久,也该补充点什么了吧。我伸手拿起桌上我午睡前拿来的米糊糊,这时候也不管什么凉不凉的了。喂了一点进去,他似乎也饿了,抿了几下吞了下去,唔,知道饿就好。我继续我的喂养大业,不一会而,已经下去了一小碗了。
“景恒,景恒,醒醒”我唤着他。他缓缓睁开眼,茫然的看着我,显然不知道自己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撑起肩似乎要坐起来,我忙扶住他的身子,顺便把枕头竖起来让他靠着。他身子很软像棉花一样轻飘飘的。
“霏儿,你醒了”他柔声道
“嗯,景恒,可有好些?”
“唔?朕很好啊。霏儿怎么这么问?”
他掀起了被子就要下地。
“景恒,今日坐轮椅出去散步可好?”
他午睡后定要去湖边走走的习惯这半年多来从未更改。
他定定的看着我,忽地抓住我的手定定的看着我;“刚才可是有什么不对?”
我…该怎么说了?有些无奈的看着他,思索着该如何措辞。此时他忽然脸色煞白,猛的侧身趴到床边呕吐起来,我的手依旧没有自由,慌乱之下除了替他抚摸背部顺气我已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床边备有一盆,显然是先前就放置在旁,他呕了些黄色的水出来,趴在床边喘着粗气。可怜,胆水都吐出来了,这等痛苦…气还没匀过来又开始剧烈的咳嗽,我继续拍着他的背希望能轻微缓解他的痛苦。良久,渐渐的平息下来,不咳嗽了也不再呕吐,折腾了近一刻钟才平息下来。我扶起几乎奄奄一息的景恒,让他平躺在床。经过刚才一番挣扎,他似乎无比疲倦。已然沉沉睡去。拭去他嘴角参出的血丝,我轻身道;
“景恒,你休息吧,剩下的的事情教给霏儿吧,”我为他捏紧了被角。扒开他的手,轻轻退了出来。将皇帝的情况与太医说了,让他们又进去诊脉。我沉思着。谁,谁与皇帝如此深仇要让他受此等折磨,那是何种毒药,我在一旁看着都是心惊肉跳,那是何种痛苦。想着刚才景恒抚着腹部卷缩在一团时的痛苦神情,后来又是一种恨不得找把刀捅自己一刀的样子更是让人不寒而栗。谁,究竟是谁?豫王爷已然自尽,全家发配充军无一幸免。其余诸王也在人的监视下,毫无机会。太医院专门为皇帝煎药的是一个随侍先皇的太医,忠心无需起疑,以往每次都是亲自送药前来的,这次难道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