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将会源源不断的,不如轮椅,我画个大致图纸甩给木匠房管事,然后告诉他只是给椅子加上马车的轮子就可以了。比如我告诉纺织房吧被子里填充的棉花给成羊绒或鸭绒
……等等我能记得的,无所不用。
皖晨16年的初春在我看来还是很冷的,立春有一个星期了,温度好像始终没超过10°,虽然我还不敢吧温度记发明出来。但现代温感还是有的,我想那些鸭绒被和羽绒服还是有用的。我期待着。
那日在我坚持下,皇帝还是没再折腾自己了,但也要求隔几日就派2隔孩子陪他说说话话,对于这,我找不出反对的理由,我怕极了他从期待变得失望的眼神。
在孩子们陪他的时候我找理由退了出来,站在走廊边失神了,为何我的心越来越疼了。
前世很久没出现过了,而我当皇后也还算正常,除了偶尔出现记忆衰退忘了些我应该记得的日子,比如说今日是皇帝生母的祭日,我该陪皇帝去陵园的。
羽绒被已经送来了,这也是我交代下去的任务中完成的最快的,那日我送被子给皇帝却发现他一个人立在窗前,他的背影是那么的孤寂萧条,捧着的被子不知何时滑落在地,眼眸不知何时已充满泪花
忽地我唱起了东风破
一盏离愁孤单窗前自鬓头
奄奄门后人未走
月圆寂寞旧地重游
夜半清醒泪烛火空留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
君去后酒暖思谁瘦
水向东流三春如梦向谁偷
花开却错谁家琵琶东风破
岁月流离不解时候
仍记总角幼
琴幽幽人幽幽
琵琶一曲东风破
枫染红尘谁看透
篱笆古道曾走
荒烟漫草年头
分飞后
或许这就是情不自禁了
我见不得他伤心,惆怅,失落,无助的神情
我怕我会随着他
如果在现代我因一个人的情绪而改变自己的情绪,那么我确定那是爱
可现在,我不清楚那是什么了
这一刻我们都沉默了
忽地又醒悟了,他本来就悲伤,而我的歌…火上浇油啊
又过了将近1刻钟,他回头了
目光落在滑落在地上的被子上,又抬头看我,疑惑
我俯身捡起被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铺上软榻。
“皇上,晚上用这床被子吧,暖和”
他点头,复又惊奇的望着我
“你,知道,朕今日要…你不阻止?“
我笑着上前替他披上披风
“走吧,马车在外等着了”
我知道祭拜是不宜搞得像庆贺一样热闹的,所以吩咐轻装简从,只带10几个高手在后保护
他笑了
那笑容让我一时沉醉
转眼我让自己清醒扶他出门
于是一辆很普通的马车出了皇城,我让车夫出示了我清韵宫的令牌,守门士兵只当是车夫又被我遣去购置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到也没盘查什么,就放行了
出的城门我笑道:“看来你的把门人很不负责啊,就这么放行了,要是哪天你被人偷偷劫持,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出城了,你怎么想了?”
他笑而不语
出城了,我从窗外看了看
自我莫名来这世界已经有小半年了,我还是第一次出来看这时空的民间,看这皇宫以外的景色。已是初春时分,田间已经有麦苗探头,路旁,青草也已经破土而出了,马车停下了
汪怡道;“少爷,夫人。到了”
我疑惑,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墓地啊?
汪怡已掀开帘子,扶他下车了
我急忙跟上,虽不解也不急,总会有答案的
猛然接触冷空气,他倚着汪怡连连咳嗽不止
我掏出手帕递给他,之后看到手帕泛着丝丝血迹,暗暗伤神不已
他总说好多了,却只是安慰我,
可你知道吗?应该是我安慰你的,现在反过来了,我情何以堪
又是一通拍背扶胸,待他气顺的时候我把疑惑抛给了汪怡
汪侍卫瘪瘪嘴
原来他也没办法,这是皇帝的习惯,任谁也劝不了
后来我知道了皇帝每年的今天都徒步5里前往凯蓝帝国妃陵。
哎,这是何苦,你的母亲在天之灵见你如此折腾自己的病体定是不得安息啊
既然不听劝,也只能成全了。
我和汪怡轮流扶着他前行
此刻轮到了汪怡
我看到路边有卖米的摊子,于是让汪怡停一下,他微微一愣,点头应允,我像摊主买了些去年秋天收下来还带着壳的荞麦,顺便又和摊主扯了些闲话,买荞麦只是借口,我是看他连连几次站不稳却又硬撑着不肯休息,找个理由让他停下来休息一下而已。和摊主聊了会而继续前行,不久就该我了。
“你刚才在和摊主聊什么?”
我把米袋给了汪怡,上前搀起他的手臂笑道“我在问摊主收成怎么样啊?农业部有没有多收皇粮,政务部有没有多收税啊?”
“你啊,敢情是出来体察民情来了”他也笑了
“谁叫某人把政务丢给臣子自己清闲了,不问问还是有些放不下啊”
看来那些官吏还是很尽责的
他笑了笑没说什么,又继续前行。
汪怡很奇怪为什么要给他加半个口袋的荞麦,我笑而不语,让他们停下来而我进了一间类似现代加工棉被的店面,我放下口袋,把要求跟店老板说了,下定金,然后指指外面的汪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