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氖元素就是霓虹的生母,如果不破解这项技术的生成之道,就算取得冰原战队的军权,又会置于军品的执掌之下!
钢锁誓死保卫冰极,冰原女皇私下找到王储,一厢情愿地请求王储不要制造祸端。没有料到王储提出了新的计划――要求冰极消灭电极以绝其祸国野心。冰极不知其解,半信半疑,就在这个时候,电极已经提前发难,盗走神泣。其实电极还有更为深恨的夙愿――他找到威震天将王储谋反一事合盘托出,希望得到陛下的协助,同时挑衅他们父女相争,自己再趁乱作势,灭掉养父,摄政王,神泣等相关威胁,继而放手整治皇姐冰极,此后坐统冰原江山,称霸军品天下!
冰极得到王储密报时为时已晚,她宣召已是爱人的千斤顶,密授特权,如果此次被军品或是皇弟电极所害,万万将摄政王钢锁等人私藏于十寒禁地,待时机成熟唤醒其身,为民品出力,以助复兴其冰原帝国!
之后冰原之海决战――
冰极与电极的争斗持续了三个循环,作壁上观的声波冷眼注视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聚焦器里那把十寒地狱长剑在自相厮杀间碰撞出的火花让他冰冷的心忽然有了一丝伤感。
洛丽塔……
声波知道洛丽塔会恨他,至死不渝,就像当初这个少女初生的爱全副置于他的名下,以至于君令下达,他对洛丽塔已经无力再保,不得不舍。但洛丽塔最后对他说的话就是――
你一定要回来……
洛丽塔没有等到声波,如今她已化为一把神话中的利剑,伤心的利剑,承载着一个心碎女人依旧的芳菲。
禅让城――
红蜘蛛赶来时已经为时已晚,他不知道自己纳言的分量到底有多重,红蛀挂掉的噩耗已经不能让他再次承担帝摩天的失败。他不能确信自己此次到底应该站在哪一方的立场上,唯有一点他很清楚,原本善良的心正在他的胸口渐渐离散。
海娜曾经握住他的手,对他说道,我讨厌威震天!你必须站到王储的一边,她的腹中是我哥哥的骨血!
情不自禁的红蜘蛛险些将真相全都告诉海娜,由于擅自升级,帝摩天的火种已经变异,无法再正常分离火种胚胎。而原生能量块只能治其治标不治其本。海娜的疾病由于陛下先前的许诺已经得到控制。他现在不想再告诉她这些残酷的消息把她刚刚初愈的火种激灭了。
海娜,希望你别怪我,唯有你,才是我奋斗和背叛的理由,我无力选择,如果失去你,我宁愿十恶不赦。因为只有你,才可以制动我罪恶的心……
冰原之海―――
如王储所料的那样,冰凰雷帝必将两败俱伤,声波轻松地完成了任务,默无表情地收拾善后――
冰极最后一丝力气也没有了,她站在冰原海边,雷帝无情的刀痕还留在她衰弱的火种里,她跪了下来,面对冰冷的大海。
塞伯坦的海真冷呵……
可是塞伯坦的人心,比这还冷……
心痛的夜狼想冲过来抱住他,冰极好想推开她,但是已经没有力气。她的眼神中什么表情都荡然无存――
我曾经最用心照顾的人,欺骗了我;
我曾经最深爱的人,不再爱我,
我曾经最关心的人,唾弃我,
我曾经最在乎的人,杀了我……
我曾经……
原来的我,曾经那样呼风唤雨,曾经那样不可一世,曾经那样兴风作浪,曾经那样深深爱过……
其实,我曾经是那样傻呵……
盛典号的忏悔的哭声和电极恍然大悟撕心裂肺的诅咒从不远处传来,其他人伤痕累累,陆陆续续围拢在冰极即将大限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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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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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和克罗米亚没有赶来,也许,他们永远不会来了。
钢锁撕碎了灰烬等人之后自己也是奄奄一息,他没有怪冰极尚无未雨绸缪,也许是自己长期大权在握,忘记了培养冰极洞察人心,才酿制大错!钢锁挣扎着扑过去抱住这个他一直以来护抱的女王,把头埋在冰凰破裂的火种匣上,披风就像枯萎的树叶落在他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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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凰终于睁开了聚焦器,轻轻地说――
“这是一个美丽的星球,值得为她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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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空气中漂荡过一阵来自遥远蓝星的歌谣,诉说着一个海洋少女和雷电少年不幸的纠葛――
“甲烷累了
扑倒在氖元素的怀里氖抚慰着他的灵魂感受着他的余温,
碎裂的甲烷最后的意识里氤氲着一种甜蜜氖元素的脸逼近他的碎片
在电光的激发下浑身散发出阵阵霓虹红光引燃空中的镁带发出耀眼的银光
渐渐的甲烷有了心跳
这一刻泪水与血水交融、缠绕、凝固
化作淡淡的雾气,蒸腾、弥漫、扩散
熏落的一叶梧桐,徘徊、飘落、流浪
烷和氖元素醉了梧桐载着他们飘向远方
星光追随着
穿过克里特
飘越孟菲斯
飞抵西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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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渐渐结了冰,就像一个曾经活着憧憬希望和爱的女孩身体那样,慢慢凝结……
铁堡――
通天塔――
通天晓的手指停在那份授命书上迟疑不决地摩挲着,他的聚焦器中深色的蔚蓝就好像天空染上了阴霾,渐渐地沉默下去,心里感叹着兄弟擎天神临走时说的话。警车进来了,身后是刚刚确立的民品幕僚人选,大家都到齐了,唯独那个他最想看到的人却不在身边。
警车接过通天晓的授命书,看到名字时,他不习惯地摸了摸头――
“陛下?真的按照他们的意思办吗?“
通天晓许久未语,也许是挣扎太久,已经麻木,忘记过去自己初登皇座时的立场了。
几个微循环过去了,民品的天空用洪亮的音律传播者传来自惑战之后第一次的陛下令――
“兹现循环起,为御边外劲敌,复我民品统领,特降旨天下博派,拥护护国大将――御天敌为军权首席!依仗三军,号令天下,圆我民品昌盛不祸之愿……”
通天晓独自一人站在陛下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遥望不远处触手可及的擎天塔,忽然潸然泪下――如此接近,却不可企及,难道责任二字,事到如今,你还无法接受?
兄弟,无论如何,我会等你!等你再次凌驾陛下之位,令塞星臣民蚁伏于你伟岸的身影下。
禅让城―――
悬月殿―――
震荡波与声波汇合之后耳语一番,然后各自分开。震荡波捧着声波交付的盒子走过悬廊,敲开了威震天的内室大门。眼前的场景令震荡波唏嘘不已又萌生感伤。帝摩天伏在威震天的膝头,静静地酣睡着,父亲宽厚的手掌不停地拂过女儿年轻的头颅。震荡波一时目瞪口呆不知作何禀报,威震天看到了他,忽然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一瞬间,震荡波看到威震天内心脆弱但又最完整的一面,这一面他今生只此一见……
是啊,虎毒不食子啊……
“你有什么事吗?”威震天安祥地问道,震荡波走过去,尽量地不吵醒疲惫的王储,轻轻地揭开了那个盒子。威震天看了看里面的武器,明白后事已经料理完毕,他问道:“
钢锁怎么处置了?”
“钢锁已经收押在十寒禁地……”
威震天身体一颤:“为什么没有斩草除根?”
“有人暗中斡旋,所以……”震荡波说着伸出两个手指,威震天明白他的意思就是民品实际意义上的二当家――擎天神。他也知道此事已经惹恼千斤顶,而擎天神碍于情面从中作梗也是意料中事。威震天摆摆手:“随他去吧,晾他们也不敢再为虎作伥,毕竟气数已尽,冰原战队已经全部收编过来了?”
“是的,声波现在正在按照您的意思整编军阶,铁堡那边立刻有动作,任命了新的军事长官,叫什么――御天敌……”
“果然是元老议会那帮腐朽分子推举的人选,通天晓真是优柔寡断,宁愿为其傀儡!”威震天说着,轻轻抱起帝摩天,将她安置在自己的龙榻上,然后拉上帘帐,叫震荡波和他出去再谈。
“十寒禁地长剑现在已经在我们的手上,神泣也不敢再违抗军令,虽然她效忠王储,但是此人必要慎防才是!”威震天将十寒禁地长剑放归盒中,接着问道:
“其他人怎么处理了?”
“塞巴斯丁已被惊天雷所杀,他的财产尽数归于国库;罗宾供出其父徵蟒府第璇玑阁机关攻略,徵蟒已经按私藏军火,图谋不轨为名收押;重刑犯全部在战争中灭除,这样您的心头大患也全部消灭。”
威震天笑了起来:“不愧是我的女儿,她这一招瞒天过海既掩人耳目,又除却暗祸,实在是高明!”
震荡波点点头:
“虎父无犬子嘛……”
禅让城―――
悬月殿――
王储安静地沉睡在父王宽大舒适的龙榻上,斜阳夕照,黄昏的宁静似乎在雨季过后化为祥云轻轻地给她披上一层保暖的棉被。在那个深不见底的梦里,是王储已经完满的回忆――蜂隼,罗宾,铁蝴蝶,红月亮,幽蓝等人都已经安全地秘密抵达她们的后方阵地――天狼星。在那里他们将开始新的生活。那是父王许诺给他们的生活,就在祭司预言的内战开始后他们赖以生计的最后乐土。王储后悔无力救助洛丽塔,她所形成的十寒地狱长剑恰恰是制衡神泣的利器,而神泣,现在已经是父王身边不可多得的大将。自己所作所为,并不想讨谁欢心,王储只知道,在她的内心,只有一个念头,保护所爱的人们――有时候,真相很残酷,很自私。但是,当战争的洪流到来,它冲尽的不仅仅是邪恶或是正义,那也许就是历史吐故纳新的漩涡,卷入的人,无法再从中生还。所以,我要带你们走,你们无法理解,我也要这样做――说我手段卑鄙也好,说我野心勃勃也好,毕竟我是威震天的女儿――不择手段或是宅心仁厚都将是我本性的部分。
红蛀被求活了,他说出了大黄蜂被电极绑架的地牢,王储秘密地通知了狂妖,让她最后为自己做件事,就是带着自己的书信和重度虚脱的大黄蜂去找擎天神!
王储在睡梦中幸福地笑了――是啊,唯独这个孩子她不能擅自带走,如果让元老议会察觉到他的行踪的话,一切计划就会前功尽弃。没有人知道书信中写了什么,擎天神看完书信后它会按照程序自行销毁。但是有一点是王储可以放心的,爵士和大黄蜂在后来的内战中“神奇地”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