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一跃成为了刑部最高的官员,原本那些让她办理琐事小事的官员现在一个个都不得不战战兢兢的,生怕叶泽会给他们下什么绊子。
宇文逸封了叶泽为刑部尚书的第二天便让叶泽再一次进宫,叶泽心底便想着这宇文逸是不是又给她安排了艰难的任务。
花琅轩亦是坐在御花园之中,叶泽远远看见眉头就皱了起来,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情,但她身为臣子也只能够走过去。
“微臣参见皇上,”叶泽弯腰,眼角余光瞥见花琅轩的笑意,心中不好的预感扩大。
“坐,”宇文逸示意叶泽坐下,凉州的案子探查清楚了,但是刑部的事情并没有结束,刑部不少的官员依旧是办事效率很低,一个案子过了很久都没有破,这让宇文逸很是忧心,“如今你身为刑部尚书,你也该好好查查你的下属官员。”
那些人不是七王爷的人便是丞相的人,一个是自己的皇叔,一个是辅政大臣,宇文逸有心卸了他们的权势,可这并没有那么容易,经过多年,他们在朝堂的权势关系盘根错杂,一般的人又撼动不了。
“只是这危险很大,”暗杀明杀,宇文逸也不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情况,那些人是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就让叶泽探查到什么,就算叶泽查到什么,他们也会想办法让叶泽存活不了,“在你查他们的时候,你很有可能会受到陷害。”
宇文逸曾经便想让人调查,可是最后那人却被陷害,而他不得不牺牲那个人,而叶泽是不同的,叶泽只是一个人,若是到时候叶泽被陷害无法翻身,叶泽还可以利用武功逃脱的。
叶泽嘴角微扯,说白了就是宇文逸交给她的任务总是充满着各种危险的,“那您为微臣准备好棺材了吗?”
可恶的,瞥了一眼花琅轩,叶泽发现她和花琅轩就是不同的,宇文逸和花琅轩的关系那么好,怎么就没有尽到宇文逸给花琅轩这么危险的任务呢。
“小泽儿,你根本就不需要,”花琅轩可不信叶泽会发生什么意外,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叶泽的对手,想要陷害叶泽,那不可能的吧,花琅轩笑着看向叶泽,“听闻小泽儿在凉州为了深入调查还扮作女子,那一定很美的吧。”
“比你美,”切,花琅轩想嘲笑就嘲笑吧,叶泽根本就不放在心中,不过就是一小事情而已,她本身就是一个女子穿女装没有什么,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或许你真的很想变成一个女人?”
叶泽眼睛微眯,就花琅轩也想嘲笑她?
花琅轩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叶泽的眼神让他寒颤。
“还有一事,”宇文逸脸上略带忧愁,这一件事情已经过了很多年了,也拖延了很多年,他本以为这世上恐怕很难再有人能够探究一二了,可当他知道叶泽竟然习得那三本奇书上的内容,那便也只有叶泽有办法进去了。
看着宇文逸那沉重的神色,叶泽便知道这其中一定有很大的麻烦,宇文逸这皇帝成天在想着什么,怎么老是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交给她,宇文逸到底是信任她呢,还是在害她。
“如果很危险,您就不要说了吧,”叶泽想自己可没有什么挑战精神,什么愈挫愈勇,这样的机会还是留给其他人吧,“不如您就跟花琅轩说?”
“只有你才行,”花琅轩的本事根本就不足以进去,不懂得阵法精髓的人进去只怕到时候十有九死的,必须依靠一个精通阵法的人才可以,当宇文逸在凉州看到叶泽破了生死阵的时候,他便想到了这个,等到后面听到那个老者所说,宇文逸更加的确定叶泽绝对有那个能力。
叶泽黑线,宇文逸那灼灼的目光让她心慌,她真的没有什么本事,她只不过想好好的当一名普通的官员而已,宇文逸有必要这么难为她吗?
“皇上,您说笑了,”叶泽伸手擦了擦额头,却没有擦出什么汗水来。
“小泽儿,你就别心虚了,”单单从叶泽破了凉州的案子就足以见到叶泽的聪明才智,先前去的官员不是死就是什么都没有查到,花琅轩懂得宇文逸说的是什么,他们曾经也试过,只是他们不但没有进入,反而被反弹受伤,“你一定可以的。”
他们都还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呢,她怎么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呢?而且见着这两个贼亮贼亮的眼神,叶泽觉得自己就是上了贼船,来到北慕国根本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皇上,您直说吧,”这御花园里头不都是宇文逸的人吗?叶泽就不懂得他们有必要对自己如此重视吗?叶泽现在倒是希望他们直接把自己扔到某个小角落的好,不必在意自己这个不起眼的人物。
“皇陵,”这是宇文逸心中的一个痛处,北慕国历代皇帝的陵墓,“传闻北慕国的第一名皇帝,也就是先祖曾经命能工巧匠修建了他的陵墓,里面布满机关阵法,一般人根本进入不了。”
“然后呢?”皇帝怕别人打扰了他死后的安宁,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的,可叶泽就不知道这跟要她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问题就在这里,”宇文逸皱眉,“本来是专门的通道让我朝帝王进入了,可先皇在位之时便因某些原因,触动了机关,如今那道路已然毁坏,甚至成了那些机关的一部分。”
“你想进去,”若无需进去的话,那么毁了便毁了,可那是北慕国的皇陵,叶泽可不想进去,心有戚戚,她又不是皇族。
“里面传有我国历代帝王所必须知晓的秘密,”而且他们还带不出来,只能够在皇陵之中看,否则他便也不会想着要进去,那里面是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宇文逸的父亲也没有告诉过他,他从小便是被忽略的,若不是由于某些原因,想来他还不会登上帝位,“可现在进不去,便无从得知了。”
叶泽一听宇文逸这么一说便觉得这是一个烫手山芋,根本就不好应对的,她不是皇室中人,她不应该知道那些秘密的,若是她万一不小心看到了,那还不招惹来杀身之祸。
叶泽心底涌现一股感觉,若是她现在帮着宇文逸,只怕她到时候知道的太多越不能够脱身。
“这……”叶泽有些为难,心底却在告诉自己这一个任务绝对不能够接手,否则一定会招惹来更大的麻烦,“恐怕不行。”
“不行也得行,”宇文逸知道叶泽的心底一定是在担忧知道的太多了吧,叶泽倒是个聪明的人,可若是他本人有办法就不会找叶泽了,之前试过各种办法都进不去,宇文逸也偷偷找过懂得机关的人却也没有办法,而他的师父却说有一天他能够遇见能够带他进入的人,那国师府中算命的姜无垠也说他有一天若是遇见精深阵法又聪明绝顶之人,便可让那个人带着他进去。
宇文逸觉得他们所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叶泽无疑了,定睛看着叶泽,目前外界还没有什么人知道这一件事情,知道的也只有少部分人而已,可这少部分人就已经构成很大的威胁。
“七王爷也在暗中打探进入皇陵的方法,”花琅轩道,面有难色,七王爷是皇室中人且想拉宇文逸下位,那皇陵便是一个最好的通道,“皇陵里面暗藏的东西只有历代皇帝才能够看才能够知晓,若是让七王爷知晓其中的奥秘,那么七王爷极有可能因此而逼宫,不少的人也会支撑他。”
叶泽掏了掏耳朵,纵使这样也不代表着就要她去,“既然是皇帝才知道的,若是七王爷去探究,那么不就是以下犯上,你们随便找个罪名安给他不就得了。”
为了一个皇位有这么多的事情,叶泽打了一个哈欠,他们真的是够无聊的,皇位有什么好,要处理那么多的事情,还不记得别人就会买账,不如好好的找一块地方享受生活。
“七王爷权势太大,”花琅轩看着叶泽慵懒的模样,真的很想把叶泽吊起来,“小泽儿,你认真听不行吗?”
“有啊,十分认真的听呢,”叶泽还真想当自己没有听见,那么她现在就不会烦恼了,宇文逸既然告诉了她,那么宇文逸必定就是想她到时候带着他进去,可是那些阵法机关的,叶泽想自己也不一定能够破解的,皇帝安葬的地方的阵法机关怎么可能会简单呢?若是简单的话,那早就被人进去了,“你们不就是想我去送死么。”
叶泽总结出了这么一句话,他们自己处理不了的就找她,有危险的也找她,叶泽觉得她就是他们的挡箭牌,身为一个臣子的就得为君王这样付出吗?叶泽看不惯宇文逸,真不知道宇文逸这个皇帝当的有什么意思,这么多的麻烦事都要处理。
“你不会死,”宇文逸挑眉,“若实在不行再撤退。”
叶泽很想他们当自己死了,什么叫实在不行,她现在就觉得不行,她想反对,可是宇文逸那坚定的眼神让叶泽却又不好反对。
“你真的想知道?”叶泽拂了拂自己发丝,抬头看着天际,“天气暖和了。”
“不是我想不想知道,而是必须知道,”宇文逸并没有对眼前的两个人自称‘朕’,特别是在叶泽的面前,直觉叶泽不喜欢自己那样自称,“七皇叔的势力必须铲除。”
不仅仅死七王爷的还有丞相的,宇文逸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两个人凌驾于自己之上的感觉,每每有什么决定,这两个人总喜欢跟自己唱反调,即使下了决定,朝堂上的官员还有不少人不配合自己的,即使这几年已经好了一些,但是傲气的宇文逸绝对不能够容忍七王爷和丞相计入如此,他必须让这两个人彻底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他不在乎杀人,可七王爷和丞相并没有那么容易就暗杀得了的,否则宇文逸早就派人把他们杀了,再说把这两个人杀了之后,必定会让他们下属受到震撼的,指不定那些人就直接谋反逼位了,因此,宇文逸必须想好办法,在不影响到朝政大局面的同时把那些人给处理了。
“好,那我试试,不过这半个月内恐怕不行,”她刚刚成为刑部尚书并不好带着宇文逸去什么皇陵里面,外面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再去处理一个暂时不急的事物,只怕到时候会产生严重的后果,得不偿失,“目前更重要的是把刑部整顿一下。”
宇文逸不是也要求她去查查刑部的那些官员吗?叶泽明白宇文逸不过是想安排他的人进入刑部而已,而她本身也没有什么人,宇文逸想要如何安排便如何安排,她只要想办法把那些官员给办了就成。
“一言为定,”宇文逸点头,希望叶泽真的有办法。
“那微臣就先行告退,”叶泽起身离开,她真怕再继续坐下去宇文逸会再想到什么事情让她做,现在宇文逸是皇帝,身为一个臣子,叶泽也没有办法违抗皇帝的命令。
叶泽走之后,花琅轩有些忧愁的看向宇文逸,“他真的可以吗?”
叶泽的本事确实很高,可花琅轩亦是有些担忧前人布置下的那些精妙的机关阵法不是叶泽这般的年轻人能够破得了的。
“他一定可以,”叶泽学的可不是一般的阵法机关,宇文逸端起桌上的茶杯,看着手中的茶杯,他可以很肯定叶泽绝对有办法,“只是要看他愿不愿意。”
刚刚在告知叶泽的时候,宇文逸便察觉到叶泽眼底的那丝不甘愿,叶泽根本就不想知道的太多,这让宇文逸心底很不舒服,他并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动叶泽,在未来,也不一定就会对叶泽不利,叶泽却还怕知道太多,宇文逸觉得可笑,叶泽到底在想什么,真如叶泽所说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会撤离朝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