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对这个又蠢又笨的女人产生欲念!章凌硕的面色更冷!他看不上这个女人,却不得不为了母亲的病与她发生亲密的关系让她松懈,让她误认为他爱她,全心全意的奉献她的肾。
莫回的一双白白嫰嫩的小胖手,在膝盖上别扭地划着,脸上又红又白了,认真地回答他的问题,“我不怕,只是衣柜里没有合适的衣服。”
他衣柜里那些女人用过的性感的内睡衣,她穿不上,也不想穿。在她心里她是觉得自己跟她们不一样的。别的女人看上的是他高大帅气、多金,可她爱他,只因为他是他,仅此而已,只是他决不会相信。
章凌硕轻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听到那句话的无语,这女人的思维不能用平常的思维来揣测,“我的浴袍在另一侧。”
莫回闻言迅速抬头看向章凌硕的方向,没了反应。
“还是你想让我帮你洗?!”章凌硕问道,俊脸上是明显的不耐烦。
“……不用了!”莫回连忙迈开步子,从衣柜里拿了他的浴袍,白嫩的手指在浴袍上轻轻打着圈,她可以不用睁开眼,就知道哪件浴袍是他的。
他的每一件衣物都是她亲手洗的,亲手为他薰的香,他喜欢皂角香,轻轻淡淡的。
“你能识相最好。若不是为了我母亲,你连进这房间的资格都没有。”他冷冷道,那样反复的心思之后,还是本能的厌恶,丝毫不会在意他的话会伤害到她,反而希望把她伤得更重一些。
莫回浑身一僵,心里泛起尖锐的痛处,连带黑白分明的眼眸也覆上一层薄雾,喃喃回答“我一直都知道。”
在章凌硕没有来得及回应之前,快步走进客房内连带的洗浴室,推门进去,反手把门上了琐。虽然知道这客房的房间设施跟别墅内的其他房间有所差别,但耳闻和亲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客房的卧室处处弥漫的暧昧的气息,连带灯光、床单都选择的红色,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上一个女人留下的香水味。
而这宽敞的浴室,比她住了几年的密不透风的佣人房还宽敞数倍。浴室的靠墙位置是一个巨大的浴池,连她这个小胖墩都可以装得下几个。浴室除了带门的墙之外,其余三面墙上都壤上了一整面墙奢华精致的镜子,照得人分外清晰。
“好。如你所愿。”章凌硕语气也微乱。
莫回轻哼了声,还未呼吸新鲜的空气,便被压在光滑的镜面上,这次是面对面,半合的眼眸前,是章凌硕帅气过人的脸庞。
他在离她伸手触及的地方。这个认知,让她的唇绽放出一个令人窒息的微笑。
章凌硕被这微笑耀了眼,狠狠地俯身着她的唇,带着蛮横的心思占有着,看见她拧着眉,差点喘不过气来,他的心情才微微好转了些。
后面是冰凉的镜面。莫回无助地想着,这一次她不想逃了,双臂揽上他的颈项,把自己完全的交给他。
这时候,时间变成了一个无效的刻度,直到莫回尖叫着晕倒在章凌硕的怀里,他才抽身,冷着脸冲洗了身体,自毛巾架上扯下条白色浴巾看也不看缓缓滑落到地面的女人一眼,转身出了浴室。
章凌硕也没在房间里停留,打开了客房的门,径直走了出去,连半眼都没落在浴室微敞开的门上。
夜深,风凉。
一阵阵刺骨的寒冷侵入莫回的身体,莫回幽幽转醒,带点茫然地望了望身处的环境,才反应过来。她的身上布满了一层醒目的青紫,尤其腰上的指印清晰得都可以看见他的指纹。她身上还有着他留下的印迹,可他的人却已不在身边。
莫回苦涩地笑了笑,她心里想着不该哭的,但眼泪还是忍不住成串地跌落下来。他连抱她回床上都不肯,任她躺在冰冷的地上,像扔垃圾一样把她扔在这里。
又一阵冷风吹过,莫回想着,她要是再不起来,铁定会生病,现在的她最不能做的就是生病,病了医生不会同意她换肾。她挣扎着起身,四肢酸痛得让她差点摔了个四脚朝天,膝盖碰到浴缸的角,血立刻从皮肤底层窜了出来。
玻璃碎片划过的伤,茶杯碎片造成的伤,他留下的青紫痕迹,和她自己碰伤的痕迹,她的身上处处是伤。但爱他的心还在,只要心还在,一切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莫回深吸了口气,快速地处理好自己身上的伤。把水温调到适中,快速地洗了个澡,套上了那件属于章凌硕的浴袍,属于他的清爽气息沁入心肺,仿佛此刻正被他紧紧地拥抱着。她也没在这间客房停留太久,轻轻关上门,下楼直到厨房。
打开装佐料的篮子,找出新鲜的姜片,熬了一大碗姜汤,然后关了厨房的灯,捧着姜汤走到餐桌上,像不怕烫一样吹也不吹地喝着,直到额头、鼻尖都泛起一层又一层的细密的汗珠,她才把碗放下。
她很怕烫,更怕她因刚才的受冷,而感冒发烧,那样换肾的手术就遥遥无期了。
她洗了碗后,便将主屋大厅的灯关了,迈着不大的步子,走回她平时住的佣人房。佣人房在十一点之后就不供电了,现在早已过了那个时间。眼前一片漆黑,莫回也没觉得有多困难,手在黑暗里摸索着,摸到床边轻轻地躺上去。
拉起棉被从头到脚地将自己遮盖住,身体还是忍不住地颤抖着,细碎的泣音从棉被里传出,空气也变得苍凉起来。
莫回再次醒来时,已经在医院手术室的床上,手术室里没有一个人,只能从透明的窗户看到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却没一个人看到她招手,有一两个看到了,也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继续忙碌。
就这样,她从早上到一直等到晚上,空腹等着晚上的手术。手术室里只有她一个人,门在外面上了琐,她出不去,只能干等着,饿得受不了的时候就瞪着墙面,幻想着昨夜的晚餐,不敢去想她将要面临的手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