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无奈
歆月2019-09-09 12:054,359

  殷智宸度过了最难耐的半天,晚膳都没心情吃,天一黑就让小德子备轿去了刑部。

  刑部大牢

  上官烨将雪莲送进来后,未敢离去,这可是皇上的命根子,万一有个闪失可不止一个人的脑袋,他们上官家的大小小几十口的脑袋要就别在腰上啊。

  晌午,上官烨命人备了好菜送进狱中,与雪莲一起吃午饭。

  “这辈子我上官烨没服过谁,就你,我现在对你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估计天底下也就你这一个奇女子。”上官烨的开食盒,感慨道。

  “那是因为其他女子你不曾接触,就我认识的还有一个女子很不一般。”雪莲笑了笑道。

  “真的很想听你讲故事,只可惜你现在这身份,我还是少说为妙。”上官烨摇首微叹。

  天下的好女人都是皇上的,他们这些为人臣的,哪还会遇到这般让人怦然心动的女子,这辈子,他还是老老实实,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吧。

  “我现在这样不好吗?无牵无挂,比后宫的那些娘娘可是自在多了。”雪莲拿起筷子吃了口饭菜道。

  “可是你还是一样被他们算计了,要是另一个身份,他们敢吗?”上官烨不解的看着雪莲。

  他其实很不明白,为何高高在上的皇后不做,非要做一个三品的小侍卫,真是搞不明女人的心。

  “那我就永远看不到他们的真面目了,而且有很多事是那个身份不能做的。”雪莲不再多做解释,男人永远都不会明白女人,尤其是上官烨这样的大男人。

  “皇上估计这会心疼的要命,我跟着皇上也有十几年了,可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生气,今天大殿上他太失态了,估计朝臣们现在疯了似的到处打听你的身份,尤其是凌大人,玉妃死了,他不会善罢干休的。”上官烨提醒雪莲道。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一直在这,在他们有所行动前,我会先离开这里。”雪莲神情自若道。

  饭后,尚书府的二公子雪柏来了,雪柏在刑部任职,来这也算有正当的理由,但是雪柏大不过刑部尚书凌大人,雪柏之所来换班,就是怕姓凌的暗下毒手。

  “上官大人,辛苦了。”雪柏拍着上官烨的肩感激道。

  “雪兄何出此言,这是为人臣者应尽的本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上官烨回拍着雪柏,两人心照不宣。

  上官烨走后,雪柏在牢门外道:“你睡会吧,我在外守着。”

  “不了,我有心理准备,皇上,晚上应该会来,你那都准备好了吗?”雪莲问兄长,事情昨晚都已经商量过了,而且这主意还是老爹出的。

  姜是老的辣,只要今天能顺利,这一关也就过了,而且她还能顺利出宫。

  主要是宫中的这些勾心斗脚,她每天听着看着,胸口就绞痛,既然这次有这机会,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嗯,你确定晚上皇上一定会来吗?”雪柏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才小声的问。

  “当然,对别人没把握,但是这件事我相当有把握。”雪莲看着自己没有任何动静的肚子笑道。

  有没有孩子她不敢确定,但是皇上那肯定是希望有的,就算不急她,也会急孩子的,他最多能忍到子时。

  “那就好,我怕过了今晚,明天凌大人会亲自提审你。”雪柏担忧道。

  “不会给他这机会的,不过我总觉得玉妃与她那婢女死得太蹊跷,都是我太大意,昨天如果我一直跟着小宫女,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雪莲甚是自责道。

  一个下午,雪莲兄妹两人都在聊着这夸张的案子,直至傍晚时分,殷智宸出现。

  “臣雪柏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雪柏直至殷智宸靠近的时候才发现,忙起身跪道。

  “平身,雪爱卿辛苦了。”殷智宸扶着牢门焦急的双眸直视着坐在里面的雪莲。

  “皇上,臣到外面守着。”雪柏打开牢门,让殷智宸入内,他则到外面站起岗。

  “莲儿,你这是为何?”殷智宸一进牢,就将雪莲紧抱在怀中。

  刚才在来的路上,他小憩了下,竟然梦见莲儿弃他而去了。

  “不为什么,皇上就当我做侍卫累了,换身份好了。”雪莲窝在殷智宸温柔的怀中,吃吃的笑道。

  其实她觉得还是很值,很窝心的。

  自古以来,有那个君王会为女人做到这一点,纵然解不了血咒,她也很知足了。

  “你真要弃朕而去?”殷智宸猛的拉开雪莲不敢置信的问。

  “皇上,你是明君,你不能为了我而众叛亲离,更何况玉妃与宸妃的家族都握有重权,是我朝的栋梁,皇上不能因我一人而失了臣心,民心。”雪莲轻抚着殷智宸的脸,像是要将他的轮廓记在脑海。

  “莲儿,朕好不容易让你回到朕身边,朕不容许你走。”殷智宸抓着雪莲的手在脸上厮摩。

  “皇上,身为君王当以社稷为重,更何况我又不是不回来,待我抓住卡南,我一定会以雪莲的身份回宫。”雪莲向殷智宸承诺道。

  “不,朕不能冒着失去你的危险。”殷智宸猛摇首。

  “皇上,我现在已经不是两年前的雪莲,没有人能轻易伤害我,真的,更何况这次,小哥会同我一起,皇上真的不用担心,更何况皇上后宫还有烂摊子,够你忙的。”雪莲靠在殷智宸胸前,极尽温柔的劝道。

  “朕与你一……”

  “不,你不能再做不负责任的皇上。”雪莲手捂着殷智宸的唇。

  “朕现在就废了后宫,将后宫的女人全部遣出宫。”

  “皇上,别说傻话,只要你一天是皇上,你都不能这么做,皇上,你还记的在梅林县你说过的话吗?我答应你在二十岁生日的时候一定会回来。”雪莲第一次如此温柔的劝说殷智宸。

  他为她做改变,她也要为他做点什么才行。

  “皇上,凌大人来了。”殷智宸与雪莲正难分难舍之际,雪柏急匆匆的来报。

  “凌大人,来得好快。”雪莲怔了下,而后轻推开殷智宸。

  “莲儿,不用担心,由朕来应付他。”殷智宸沉着脸道。

  “不,皇上你赶快离开,不能让凌大人知道你来过,他刚丧女,心情肯定不好,若然发现皇上来探监,心然会更愤怒。”雪莲摇首,将殷智宸往狱外推。

  “莲儿,朕不能看着他来欺负你。”殷智宸手拽着门,死活不愿松手。

  “拜托,他那不叫欺负,他是来审案的。”雪莲不住的向雪柏使眼色,让他将人拖走。

  “皇上,您真的不用担心,凌人官碑不错,不会对娘娘怎么样的。”雪柏手架着殷智宸道。

  “二哥,快,将他拖一边去。”雪莲听到门边传来了脚步声,立即催促道。

  “莲儿、、”

  雪莲向他比了个噤声的语气。

  雪柏刚将殷智宸拖到隔壁的空监,凌大人就进来了。

  “大人,这位就是今天就送来的人犯。”狱卒哈着腰推开门道。

  “门为何不上锁?”玉妃的亲爹,刑部尚书凌云盯着没上锁的狱门冷着脸道。

  “这个,大人,不久前,雪大人来过,这门,或许……”

  凌云站在牢外门盯着盘膝而座的雪莲威严道:“大胆人犯,还不报上姓名。”

  “凌大人,莫不是要半夜提审。”雪莲站起,微笑的注视着凌云。

  “提审,你还不够资格,本官是来问你,如何加害玉妃娘娘的,你最好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凌云冷声道。

  “大人,你这是欲加之罪,臣承认有失职之罪,但是这加害玉妃娘娘从何说起,我入宫不久,而且不隶属后宫,连见娘娘的机会都不多,又为何要害她。”雪莲淡定的回应。

  “你还敢狡辩,所有证据都指向你,昨天在天台寺案发前,你曾到过厨房,你有足够的做案时间与动机。”凌云凝视着这个淡定的女人,心里即恼火又佩服。

  “的确,但我昨天之所以去厨房是因为我收到消息,有人在饭菜里下药,所以特去检查,这点大人可以找上官大人作证。”雪莲神情自若道。

  “既然知道有毒,为何还要呈给娘娘们食用?”凌云威严的冷凝着雪莲。

  “凌大人,媚药是无色无味的,而且并不是毒药,我查不出来,我承认是我失职,但是凌大人若是硬要塞一个谋害娘娘的罪名,恐难服众。”雪莲朝凌云冷冷道。

  “那为何中午你不与娘娘们一同用膳?”

  “大人,娘娘们是主,我是臣,于情于理,我都不能与娘娘们同桌而食,不知这有何不对?”雪莲冷笑道。

  “那娘娘们中了媚药后,你为何不立即解毒,反而要拖延至最后时刻,让娘娘们受辱?”凌云一想到女儿是因为失贞而撞柱,心头就像有无数把钢刀,狠不得悉数扎入雪莲体内。

  “不知凌大人对媚药了解多少,媚药有很多种,但是不管多少种,却没有解药,唯一算得上解药的就只有交欢,男人中了媚药解药就是女人,女人中了媚药就只能求助于男人,众位娘娘是皇妃,臣不敢擅自作主,自然得抓紧时间送入宫中。”雪莲看着眼里燃烧着怒火的凌云,虽然于心不忍,但是也没有办法,错误已经铸成,没法再补救了。

  “你在撒谎,媚药既然不是毒药,只要熬过药性,自然也就解了。”凌云咬得牙齿咯咯响。

  “大人说的也没错,但是媚药也有不同的,有的药性轻,熬一熬也就过去了,但是昨天娘娘们中的媚药却不同,一个时辰内,只要不交欢,就会血脉爆涨而亡,对于做臣子的来说,娘娘们的性命自然比较重要。”

  “闭嘴,女子首先重贞操,其次再是性命。”凌云吼道。

  “那如果是大人,大人会怎么做?”雪莲凝眉问凌云。

  原本对这位凌大人感觉还不错,但是他那句,女子首重贞操,其次重性命的话让她极反感。

  “既然不能救人,那就杀了他们,以免玷污了皇家的威名。”凌云恨恨道。

  “凌爱卿,你好大的胆,昨天下命令的是朕,你现在是不是要连朕一块办了。”忍无可忍的殷智宸,由隔壁狱中走出,冷喝道。

  “皇上、”凌云愣了下,好一会才回过神跪道:“臣凌云磕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爱卿,你深夜来狱中所为何事?”殷智宸沉着脸道。

  雪莲无奈的看着殷智宸,早知道应该让哥哥点住他的穴道,他这一出现,只怕没好事了。

  “皇上,臣女死得怨,臣只是想来问个清楚明白。”凌云说着竟然泪流满面。

  “唉,凌大人,下官能体会凌大人的悲痛,但是皇后绝对不会做伤害玉妃娘娘的事。”雪柏突然向凌云道。

  雪莲恼怒的瞪着兄长与皇上,这二个人,刚才一会功夫,不会又密谋了什么吧。

  “皇后娘娘,她……”凌云毕竟是朝中大员,机智不同于一般人,他立即就指向我。

  “没错,以朕与皇后的恩爱,她根本不必去陷害谁,朕之所以让你知道,是因为朕也想揪出幕后的黑手,虽然玉妃已去,但是他毕竟是朕的爱妃,朕对她的离去也深感遗憾,所以,如果凌爱卿真的要为女儿报仇,就放下成见,与朕一起携力抓住真凶。”殷智宸向凌云动之以情道。

  “皇上,知道谁是真凶?”凌云迟疑了好一会才问。

  “朕目前还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在后宫,而且必定是昨日与玉妃一起的七人之中的一人,只要凌爱卿配合,假以时日,必能为玉妃报仇。”

  “皇上,你有何妙计。”雪莲疑惑的看着皇上,看来他为了将她留下,又想出了新计。

  “玉妃今天虽然当殿撞柱,但是朕还未宣布死讯,只要凌大人配合,皇后完全可以代替玉妃,以玉妃的身份留在后宫,如此一来就不怕凶手不露出破绽。”殷智宸得意的看着雪莲。

  他可不会轻易放莲儿离开的,更何况这个方法比莲儿远去云昭国更快更有效。

  “这、、虽然皇上未宣布,但是大家都很清楚,现在说玉妃未死,何人会信?”雪莲看着殷智宸与凌云无奈道。

继续阅读:第130章 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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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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