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做什么?”太后好奇的蹲下去扒开了地上男人的额前的头发,“小德子?他这是怎么了?”
“回太后,德公公这是溺水。”小庆子大着胆道。
“溺水?淹死了吗?”太后伸手探了探鼻息,虽然很弱,但是应该还死不了。
“没有,奴才们刚才帮德公公过气,应该不会死了。”
“小德子这是在哪溺水的?”
“回太后,是在玉琼宫?”小庆子小心翼翼的答道。
“玉琼宫,皇上呢?在玉琼宫?”太后笑着问。
“不、、不在、、”小庆子见太后那好奇的笑脸,忙摇首。
皇上有交代,今晚任何人的不得靠近玉琼宫,虽然是太后,但是皇上这任何人应该也包含了太后吧。
“这么晚了,皇上还在处理政务吗?真是辛苦,云嬷嬷,我们去御书房看看皇上。”太后以极心疼的语气道。
“恭迎太后。”众太监见太后转身,皆松了口气,齐声送人。
“太后,您不会是要去玉琼宫吧?”一出正德殿,云嬷嬷即无奈道。
“当然了,看来皇上必定在玉琼宫鸳鸯戏水,话说哀家上次看到皇上裸体的时候好像是二十多年前了,如今儿子长大了,哀家这个做娘好像也不应该再看了。”太后突然坏笑道。
“太后,我们还是别去玉琼宫了,先回宫,明天一早再来吧。”云嬷嬷汗滴滴道。
虽然儿子是娘生的,但是儿子长大了,男女还是有别的。
“唉,好想念莲儿那丫头,要是她在,这会就可以出画一册鸳鸯戏水图了。”太后叹息道。
“这,皇后娘娘已经离宫一年多了,这会只怕早已不在京城了。”
“云嬷嬷,你说皇上带进宫的那个女人有没有可能是皇后?”太后突然精神一震道。
“皇后?可能吗?再说宫里的人都认识皇后的呀?”
“嘿嘿,哀家觉得有可能,宸妃之前不是说皇上唤她‘莲儿’吗?走,我们去玉琼宫。”太后激动道。
玉琼宫外,太后与云嬷嬷蹑手蹑脚的向宫内靠近,好在小太监识相,见是太后未敢阻拦。
“莲儿,朕好想念你的花茶,明天朕与你一起去采桃花制花茶可好。”
玉琼宫的宫门处,太后猫着身子探着脑袋往里看。
“云嬷嬷,你能看清里面的人吗?”氤氲的雾气中,人影很模糊,更何况还在水池中,不过声音很清晰。
“太后,我们还是走吧,皇上,皇上好像在、、”云嬷嬷虽然已年过四十,但还是个老姑娘,听着里面声音脸红耳臊道。
“嘘,哀家不是说了吗,肯定是在鸳鸯戏水,可惜了,没什么能将这经典的画面拍下来。”太后甚是婉惜道。
要是能画下来,将来没准还能威胁皇上。
“太后,非礼勿视,我们这样、、、”云嬷嬷缩在太后身后,眼睛不敢斜视。
“可是哀家现在什么都没看到啊,我们再近点、、”太后改蹲为趴,在地上匍匐前行。
虽然两人压低了音量,但是只要细听还是能听出来的,可是浴池中的浑然不觉。
雪莲趴在殷智宸肩上喘息,这间巨大的玉琼宫里一下子静了下来,似乎只有他们的喘息声。
“不行了,我要回去睡觉了。”雪莲呼吸稍顺畅后道。
“云嬷嬷,好像真的是皇后,这声音有点像。”太后好像忘记了自己在偷窥,竟然选在如此寂静的时候发言。
浴池中的雪莲身体一颤,就连殷智宸也惊愕的侧首。
两个看到的是趴在地上的人影,看情形已经不是一会半会了。
“母后,你那样不累吗?”殷智宸终于出声试探道。
其实根本不用试探的,这样光明正大的偷窃,除了他的亲娘,当今太后,谁有那个‘狗’胆啊。
“呵呵,累,有点累,皇上,鸳鸯戏水好玩吗?哀家这一把老骨头,再听下去就要炸掉了。”
被揭穿的太后,这下自由了,不必再趴在地上当忍者龟了,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朝皇上笑道。
“母后,你是不是希望儿臣找几个极品美男来帮你做做按摩呢?”殷智宸抱着雪莲走至浴池边,趴在池沿道。
“啊,这、、这怎么好意思呢?万一你先皇在天上看到,那、、、”太后竟然万般羞涩的扭捏道。
“咕咚、、”雪莲沉到了水底,还很不幸的喝了一大口水,外加一个花瓣。
“莲儿、、”殷智宸手拽起雪莲,朝太后哀怨道:“母后,你吓到莲儿了。”
“没有,一点事都没有,皇上,太后,你们母子继续。”雪莲嚼了嚼嘴里的桃花,澄清道。
“莲儿,丫头,你是真的皇后?”太后突然倾身向前,打量着雪莲。
“咚、”雪莲这次向后倒,她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太后那杏眼睁得可不是一般的大。
“莲儿、、”这次殷智宸可吓坏了,太后那表情别说雪莲,就连他都吓了一跳。
“没事,你们继续,我练练闭气。”雪莲从水底冒出头后说完又沉了下去。
以前在穿云山的时候,练过,虽然一个时辰不大可能,但是一柱香,半个时辰还是没问题的。
“太后,奴婢在宫外等候您。”云嬷嬷面对皇上半裸的胸肌,老脸红得像是天边的云彩,忙闭着眼倒退了出去。
“母后,您有没有觉得您有点为老不尊,儿子媳妇洗个鸳鸯浴你都来偷窥,这传出去,朕很没面子的。”殷智宸斜靠在浴池边上,无奈的看着童心未泯的太后。
“臭小子,你敢嫌哀家老。”太后拿出做娘的威严,狠狠的敲了殷智宸一记。
“母后,是您为老不尊,虽然儿子是您生的,但是儿子毕竟已经长大,你这样……”殷智宸囧迫,无奈的看着站在自己上方的老娘。
“少臭美,就你这身子骨,哀家才没兴起,哀家是来看我的美人媳妇,你算哪根蒜,自作多情。”太后鄙视自己的儿子道。
殷智宸苦笑,“好,那太后您慢慢看,儿臣陪莲儿练闭气。”
太后看着一下子平静的浴池,有些生气,她还没老呢,就这么讨人厌了?看来这次来的真不是时候,不过尽管如此,也没啥,至少来此还是有收获的,知道水底的那个绝色美人是皇后就行了。
既然目的达到了,那也就没必要再招人嫌了,还是回去睡觉做做春梦,与帅哥美男在梦中约个会,缠绵一下。
“莲儿,哀家先回宫了,明天哀家去正德殿找你,你与皇上就慢慢洗,别着急。”太后对着水池笑眯眯道。
“呼,终于走了。”太后离开大约半盏茶后,殷智宸终于因胸腔里氧气告急而探出脑袋。
“莲儿,起来,我们回正德殿。”殷智宸见雪莲仍然缩在水底,忍不住将她拖起道。
“呼,都是你,叫你不要唤莲儿,这下好了,让太后知道了。”雪莲钻出水面抱怨道。
“太后知道就知道,太后又不会说的,只不过八成从明天开始会缠着你比武。”殷智宸拿过干巾为雪莲拭发道。
“唉,希望不会引来大的波澜,我只想平静的活几天。”雪莲叹息着,接过干巾自己拭发。
“别忧心了,你回来才几个时辰,想这些,只要你在正德殿,她们是不会将你怎么样的。”殷智宸担保似的道。
“皇上,他们都是你的女人,难道你打算让他们守一辈子的活寡吗?后妃那么多,如果都这样,整个皇宫会变成一座怨宫的。”雪莲提醒道。
回去的时候,雪莲本欲自己走,但是确实太疲累了,不得不再次做‘考拉’继续挂在殷智宸身上。
以雪莲现在侍卫的身份确实不应该睡在正德殿,不过雪莲确实无力再次过多的争辩,索性由着他。
清晨,殷智宸一早就去早朝了,雪莲却未起床,第一天做人侍卫,竟然就睡懒觉,实在很不称职。
而在仁寿宫那边,太后昨晚偷窥回来后,太过兴奋,一直到子夜才渐入梦乡,可是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后宫的那一帮妃嫔就在仁寿宫前排队请安。
“太后,玉妃,宸妃他们都已在宫外等候多时了。”云嬷嬷向赖床的太后禀道。
“既然他们睡不着,那就让他们继续等,哀家还要睡会,睡饱了才有精力与皇后比功夫。”太后拉过被子蒙起头道。
太后这一睡不打紧,可苦了外面娇滴滴的美人们,直至太阳出来,她们还是只能在外面等着。
这光站还不打紧,可是他们早上都没吃饭,有的昨晚都没吃,这会那受得了,有心走吧,又怕引起公愤,只得苦苦撑着。
辰时,睡饱的太后终于起身了,而此时,众妃嫔们早已怨声载道,甚至有人在小声的议论,说太后有意维护妖精。
已时,吃好,穿好的太后终于出现在众妃面前。
“云嬷嬷,你怎么能让皇妃们在外面等呢,赶紧让他们进来。”太后笑眯眯道。
“臣妾给太后请安。”众妃嫔齐声道。
“都起来吧,你们用过早饭没有,如果用过了,我们现在就去正德殿。”太后慈爱的瞄过从妃嫔。
云嬷嬷对众妃嫔深表同情,遇上这么个太后,有他们受的,如果他们像皇后那般讨喜,或许在这宫里就会很自在,可惜他们都不太懂得做女人。
“臣妾们已经用过早饭了。”众妃一听去正德殿,齐声道,只要去找那个妖妇,给她几分颜色,别说一顿两顿了,就算一天不吃都没问题。
光明殿
殷智宸坐在龙椅上打着呵欠,众臣在下面窃窃私语。
皇上近一两年,很少早朝,但早朝的时候也是很严肃,很威武的,几时像今天这般。
“启禀皇上,南楚国使者前来求亲。”右相大人上前一步道。
“南楚国?求什么亲,皇室已没有适婚的公主了,如果他们真要,你们在皇亲中挑选一位,朕加封为公主就是了。”殷智宸不以为意道。
“禀皇上,他们求的不是公主,而是、、”右相看着殷智宸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殷智宸眉头微皱,还没有什么危机意识。
“南楚国陛下听闻皇上后宫贵妃之位依旧空缺,欲将二公主嫁予吾皇。”右相大人看了看左右同僚,又上前一步道。
“看上朕了?”殷智宸虽然有听到,但是依旧一副意兴懒懒的样子。
众大臣沉默,右相大人说的很清楚了,如果他们再废话,皇上高兴还好,皇上不高兴会很惨的。
“众位爱卿是不是觉得朕很像傻二,是人塞个女人来,朕就得接收了,真当朕是衣柜不成?”殷智宸眯眼扫殿前群臣。
原本他也不介意做衣柜,但是现在,他有件独一无二的衣服了,其它的衣服看着很碍眼,他还想清柜呢。
“皇上,与各国修好很重要,如果皇上无意纳妃,不如为王爷求亲,如此一来……”
“停、、刘相,本王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何以要如此害我。”一直站在那打瞌睡的殷澈,听到王爷二字,猛的一跳。
开什么玩笑,王爷,虽然青炎国王爷不少,但是皇室中单身未婚的也就他这么一枚,这刘相不是明摆着陷害他吗?
“是哦,朕怎么没想到呢?”殷智宸看着殷澈,喜笑颜开道。
“皇上,您可别忘记了,臣还有一个空白的圣旨,臣现在就说,臣要求婚姻自由。”殷澈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急嚷嚷道,他为皇上做牛做马一年多,换来一道空白圣旨,没想到就这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