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莲被刘重强行拖入了屋内,刘重将雪莲推至床上,认真的看着雪莲的脸。
“皇后娘娘,本府还是喜欢你那张出尘的绝世容颜,告诉我,如何让你恢复?”刘重的手在雪莲脸上抚摸。
雪莲虽然闭上了眼,但是仍觉得有无数只毛虫在爬,更有种毒蛇在吐信子的恶心感。
“没有药水恢复不了的。”雪莲睁开眼,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虽然有三个月了,但是腹中的胎儿还未稳定,她怕因小失大。
“皇后娘娘,你可别欺骗微臣,那样,微臣可就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刘重眯起眼邪恶道。
“好,那你按我说的去配药,只要配配成,服下后,就能恢复了。”雪莲心中一动。
既然刘重不知道,那她可以借他之手配制出解药,只要功力恢复,她还会怕他吗?
“皇后娘娘,你当我真的这么好骗吗?现在去配药,你好借机逃跑是吧,做梦。”刘重冷笑着,但也没逼迫雪莲,而是离开了。
雪莲正松口气,却发现刘重竟然又端了一杯水进来,她微愣。
或许今天还是要靠自己,幸好她有随身携带药物的习惯,在刘重转身关门之际,雪莲自衣袖中拿出一个白瓶。
这里面可是巨毒,新研制的,原本是准备用来对付卡南与奸妃的,现在正好先派上用场了。
在刘重将水端上来的时候,雪莲戒备道:“你将水放下,我自己洗。”
“你自己洗?你能保证洗掉?”刘重疑惑道。
“我说过清水洗不了的,只有独特的草药才能清除脸上的痕迹。”雪莲手扶着水盆道。
“皇后娘娘,你可别挑战本府的耐心,若恼了本府,本府直接这样淫了你。”刘重将水盆往桌上重重一放,水立即就溅出了大半。
“你若不信,我洗于你看。”雪莲说着领俯下身子当真洗起脸来。
也就在此时,她借洗脸的动作将瓷瓶中,粉末状的药特悄悄的到入了水中。
“刘重,你看到没有,本宫决不骗人,光是清水是没办法洗掉这些药的。”雪莲转过身让刘重看。
刘重有些气恼,走上前凶道:“女人是最擅长骗人的,告诉你,今天就算洗掉你这张皮,我也要洗。”刘重说着就掉伸手进水。
“啊、”手刚入水,他即像被人咬了似的尖叫起来。
雪莲冷笑,看着刘重道:“别当真以为女人没功夫就好欺负,今天算是对你的一个警告。”雪莲看着他迅速变黑的手,有些得意。
这种虽然很毒,但是并不会立即死人,而是需要一个过程,慢慢的,由中毒处开始漫延,最后全身溃烂而亡。
“贱人,解药拿来。”刘重说着就伸手去抓雪莲,雪莲迅速的闪开,幸好早有防备,否则被他抓住,不死即伤。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再乱动了,这些药只要你越动,火气越大,扩散的越快。”雪莲朝欲追过来的刘重冷疲乏。
“解药拿来?”刘重伸出手一步步逼近。
“一”
“二”
“三”
“倒、”
雪莲一边倒退一边数数,在她数倒的时候,刘重离她已经只有半步远了。
雪莲慧黠的一笑,终于成功了,现在小宫女的穴道未解,而她几乎是自由的,只要卡南没回来,离开这里绝对不成问题。
“刘大人,你就在这慢慢享受吧,本宫要走了,临走前,我提醒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剩下来还有七天,你好好享受你的余生吧。”
“解药、、”刘重跟着后面趴道。
“很抱歉,这解药还在研制中,你继续玩吧。”雪莲坏笑着,点上刘重的哑穴后,直接将他推到床上,用被子盖了个严实。
雪莲悄悄的退至屋外,将门掩上,尔后悄悄的潜至卡南房中,欲寻解药,这才发现竟然没有,眼见时间不短了,雪莲悄声退去。
这宅里显然并没多少人,雪莲小心谨慎的贴着墙悄悄的走至门边,正欲拉工,却听到门外有脚步声,立即藏身树后。
雪莲不敢有所动,她现在若是被卡南发现,她就必定是一个‘惨’字,而且将不会再有逃跑的机会,所以她连呼吸都忍不住了。
卡南的脸色不是很好,八成在外面遇到什么不顺心的,这下好惨,出去的话,对外面的情况不是很清楚,只怕跑不及,要回头任人欺凌她又不甘心。
再郁闷的是她现在没内力,爬墙的事没能力做,只靠两条比人短的腿,估计是跑不出去的。
眼看着卡南入屋,雪莲不再多想,迅速的出了门,立即往转角跑。
刚转角就听到卡南怒气冲天的吼声,雪莲哆嗦了一下,立即敲开了旁边这户人家的门。
幸好这里不是富户区,人家也没那么多规矩,还真就放雪莲进去了。
雪莲推说自己出来逛街坊时与相公走失,来讨口水喝。
老人家到也热情,当真施舍了水,只是不远处,卡南他们居住的宅子却是咆哮如雷,雪莲甚是不安。
等水喝完了也就不能再赖在这了,而且离得这么近,出门就会被逮,真是要命。
借喝水的功夫,雪莲与老人家,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不觉得竟然有半个时辰了,眼看都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她再也不好再赖。
而此时那边的咆哮声也消失了,估摸着是到外面寻找了。
雪莲迟疑了会,红着脸向老人家道。
“大娘,能不能借一身你的衣服与我穿。”
老人家愣了下,似乎很是不解,雪莲这才小声呜咽道:“大娘,对不起,我不该瞒你,奴家那杀千刀的丈夫,在好赌,不但输光了万贯家财,就连奴家都给输了,他将奴家卖到了春花楼,奴家死活不依这才逃了出来……”
雪莲将之前遇到的故事在自己身上演了遍,并将从步青云他们说过的春花楼牢记在心。
雪莲说完的时候,老太太已经泣不成声,女人的心向来都软,尤其是已经为人母的妇人,老太太二话不说,当真拿出了自己一套旧衣服给雪莲换上。
雪莲又借了一盆水,为自己换上了一副中年女人的外形。
老妇人惊愕的看着雪莲换装,眼里有疑惑,有后悔,雪莲知道老人家在担心什么,换好装后,很诚挚的向老人解释道。
“大娘,请您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坏人,过几日,我必定会来重谢大娘。”
老大娘还是很疑惑的点首,一来看她真的不像坏人,二来,这姑娘家也没骗他什么,而且还给了一副金耳坠,够贵重的了。
雪莲临走的时候,还向老太太借了一个篮子,如此一来,看上去就像个十足的妇人了,而且像是上街买菜的妇人。
这次再走的时候,雪莲淡定了了许多,可是走出街她就有些傻了,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走?
回家吗,还是回宫?稍迟疑,雪莲还是往尚书府方向去了。
雪莲刚走不到盏茶的时间,老人家的门就被人踢开了,卡南几人怒冲冲的执问老太太。
老太太噤声未语。
与此同时,刘重也被卡南狠狠的甩了一掌,满口的牙齿掉了一大半。
一个时辰后,雪莲不得不承认自己迷路了,虽然自小住在京城,但是向来都是坐轿,坐车的,还真的没有用脚这样一步步的量过。
好恶了,从昨晚到现在,滴米未进,她肚子里有一个,真的好饿,看着这繁华的街头,雪莲竟然有些迷惘,竟傻傻的站在路中央。
“让开,让开、、”在雪莲身后,传来隆隆的马车声,可是雪莲却闪神了,当马的嘶鸣声响起,她才从梦中惊醒,
但是此时她跑开已是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车压来。
随着马的嘶鸣是车轮摩擦地面的刺耳声。
雪莲被马的前蹄掀翻在地,半天起不来。
“大小姐,我们撞人了。”车夫的语气很平淡,似乎撞的不是人,而是什么东西挡路了。
“早她滚一边去,想骗银子是没有的。”雪莲疼得直冒冷汗。
刚才马车冲来的时候,她只来得及护住肚子,马蹄扬起时,正好踢在她的肩上,现在整个肩头像是被人压碎了一般疼痛。
路人似乎皆知道车主的恶行恶状,几个善良的人,过来将雪莲搀扶至一边。
“唉,大姐你也真是的,他们可是京城一霸,你听到喝声的时候怎么还不闪呢?”路人叹息着摇头。
“谢谢,你们能不能帮我送到尚书府、、”雪莲痛得冷汗直冒,虽然她知道当务之急是找大夫,但是现在外面是是非之地,还是早点回家好。
“大姐,这还不简单,你直接叫顶轿子送你过去不就得了。”路人一语惊醒梦中人。
“多谢大哥提醒、、”雪莲挣扎着站起,路边的好心人帮她叫来了一顶轿子。
半个时辰后,轿子停在尚书府外,但是雪莲却已经昏迷在轿子里。
“夫人,尚书府已经到了,请下轿。”轿夫在外面唤道。
见里面没有动静,两人这才掀开帘门,发现雪莲昏迷在里面,两人都惊愕的愣在那。
“大哥,现在怎么办?”轿夫甲问轿夫乙。
“我们先去敲开门,怎么说也不能白走这一趟。”轿夫乙有些气愤道。
“嗯、、我先去敲门。”轿夫说着就向尚书府的大门走去。
“有个女人在街上被马车撞了,要我们送她到这里,你们快派过人出来将人接进去,另外这人工费是五钱银子。”轿夫乙向尚书府的管家道。
“女人?什么女人?”管家不明所以的跟了出去,看到轿子里易容的雪莲摇了摇头。
“你们赶紧走,怎么将一个死人往这抬,再说,我们府里并没有这样的女人,快抬走,快抬走。”
管家脸色很难看,他以为是有人故意要害他们,黑着脸就赶人。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难不成我们还来论你几钱银子不成,这女人昏迷前是说尚书府的,而且说你们会付银子的。”轿夫甲气道。
“老程头,外面吵吵嚷嚷做什么?”这时雪年由府里走了出来,见管家站在街前与人吵闹不悦道。
“三公子,这事奴才处理就是,肯定是有心人找晦气,您先回府吧。”管家转身向雪年道。
“找你们晦气,你们说话可得凭良心,我们与你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找什么晦气。”轿夫甲气冲冲道。
“罢了,罢了,就当我们今天倒霉,将人抬下来,我们兄弟走人吧。”轿夫乙也是生气。
但是他们毕竟是平民,这里可是官老爷家,只能自认倒霉了。
两人将雪莲自轿中抬下扔在尚书府的门前,而些时雪莲也在剧烈的疼痛中醒来。
“喂,喂、、你们这是做什么,快将人抬走、、”管家上前拽着轿杠说什么不让走人。
“小哥,是、、、是我、、、”雪莲睁开眼,看到正欲进府的雪年,痛唤道。
“莲儿、、、”雪年一脚已跨进门了,听到雪莲的唤声立即回首。
雪莲点头,忍着痛向雪年道:“先、、、先付了银子。”
雪莲用未受伤的手指向轿夫。
“老程头,拿十两银子给他们。”雪年朝拉扯的管家与轿夫道。
雪年急走至雪莲面前,抱起她就往屋里冲。
“莲儿,你这是怎么了?”
“被马踢中了。”雪莲看着自己隐见血迹的右肩苦着脸道。
“爹,娘,快出来,妹妹受伤了。”雪年进前院后扯开嗓子大喊。
他这一喊,府里的人都出来了,就连老太太都出来了。
“莲儿,你这是怎么了?”雪夫人见女儿一脸苍白哭道。
“娘、奶奶、、莲儿没事、、啊、、”雪莲咬牙撑着,可是她那不知情的娘拽到了她的右胳膊,她痛叫一声又晕过去了。
“莲儿、、莲儿、、”
“雪松,快去请大夫。”雪大人当即立断,雪松立即就冲了出去。
“年儿,莲儿这是怎么了?”雪夫人哭道。
“娘,您别问了,我们先进去再说。”雪年入屋后将雪莲放在床上。
“剪刀拿来。”雪年看着雪莲的肩,果断道。
剪刀剪开衣服,看到的是肿了好几倍的肩头,上面微有破损,整个肩头都是红肿,淤紫。
“莲儿、、、你这是怎么了?”雪夫人扑到床上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