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中因缺氧而愈来愈空白。
她明白了,这个男人竟然卑鄙想让她窒息而死,而且是用这种让她无地此容的方法。
怪不得他之前问什么是炮烙之刑,看来他是找到了比炮烙之刑更毒的方法,就像现在一样。
玉媚在失去意识前,她已经想到了自己墓碑上会刻着什么。
‘因亲吻而死的女人。’
好毒,轩辕喾,我还是太妇人之仁了。
“女人,下次再惹恼朕,朕会让你死得更难看。”
当轩辕喾感觉到玉媚的手垂下时才松开手,并邪气的冷笑。
站在一旁的奶娘与婢女们已经吓哭了。
他们以为玉媚已经死了,因而皆跪下低声哭泣起来。
轩辕喾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人,脸上重新扬起了邪气的笑容。
丑是丑了点,但是味道不错,而且身材也算玲珑有致了,她站起来的那天,也将会是成为他女人的那一天,他竟然有些期待。
皇后,既然你不愿意,那就让姚家的另一个女人再进宫吧。
轩辕喾站起身,他已经想到折磨她的方法了,女人,给你敬酒,你不吃,非要吃罚酒,真当自己朕那么软弱吗?
“你们听着,自今天开始,只要有一个男入进入银月宫,朕就摘了你们的脑袋。”
轩辕喾坐在床上,以阴冷的语气警告众宫人。
玉媚就在这威胁的声音中醒来的,她脑中还没有任何想法,但是她的双手已经将轩辕喾向后拽倒。
欺她,她忍了,辱她,她也忍了,但是非礼她,做梦。
现代的天之骄女,可不是吃素长到二十六的。
“女人,醒得……你……”
轩辕喾见玉媚醒来,笑得有点坏,但是他后面的话却被发狠的玉媚给吞进了腹中。
比吻技,她不会输给他的。
她能吻晕他,她也能办到。
跪在地上的宫女,奶娘见皇后娘娘又醒来,一阵狂喜,可是看到皇后娘娘抱着皇上猛啃,全惊傻了。
轩辕喾的笑容凝结在脸上。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亲他,看到她那狂野的眼神,他猛然醒悟,她在报复。
他在心里冷笑,她就不信一个黄毛丫头知道亲人,顶多也就是嘴咬嘴,可是他这想法刚才脑中形成,然后……
她的舌竟然伸进了他口中。
轩辕喾感觉全身像着了火一样,那女人这样亲他,他竟然有感觉。
她的舌尖像是带着火,带着欲,像是要将他点燃。
玉媚感觉到轩辕喾的惊愕,她心里一阵冷笑。
男人,正当自己是主宰吗,这个世界上是先有母系社会才有男人的天下的。
别以为男人在体力与身高占优势便能主导一切。
别以为他阅女无数便能炫耀他的吻技。
拜倒在她林玉媚裙下的男人更不少,你狂什么,得意什么。
“唔……”
当轩辕喾感觉到玉媚那蛇一般的灵舌在挑动着他的感官时,欲抱开,可是此时玉媚的双手却很有力量。
而他则是后仰的姿势,根本使不上力。
他竟然被这个女人压制了,可恶,想征服她,不可能的,只有他才是高高在上的皇。
有人说,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轩辕喾凭借着他皇上的身份征服了女人,但是恰恰林玉媚不在这群女人之中。
但是现在林玉媚要做的是用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吗?
恐怕也不是,她现在只是一种不甘心被玩弄,只是一种单纯的反抗,一种冲动,荷尔蒙让肾上激素上升,做出的反常举动。
轩辕喾觉得晕眩,全身像是着了火一样。
玉媚身微颤,该死的色狼,竟然还要吃她豆腐,玉媚心一横,抱着他头的小手伸至他鼻间,看你晕不晕。
鼻子被捏住了,口被堵住了,没有了空气的轩辕喾双腿乱蹬,这女人竟然弑君?
轩辕喾毕竟是男人,且不说他会功夫,光是那一身蛮力都不是玉媚能抵抗的。
就在玉媚自己都要窒息的时候,轩辕喾一掌击向玉媚。
玉媚身体向床头一倒,同时喷出了一口血箭。
“皇后娘娘……”
众奴婢惊叫。
玉媚也觉得一阵晕眩,虽然有些痛,但是一直以来那些压抑,烦闷的窒息感觉竟然没了。
再看她喷出来的血箭,竟然是暗红色的,看来轩辕喾这一掌不但没有要玉媚的命,反而帮了她一个忙。
他将她胸腔里那不知积压了多久的郁闷逼了出来。
轩辕喾用袖拭出脸上的血迹,一脸阴鸷,即担心打死了玉媚,又觉得帝王的尊严荡然无存。
他的脸因愤怒而成酱紫,但他稍加调息即恢复了正常。
坐起身,看玉媚正靠在床头高傲的睨着他,又是一身的火。
“女人,你竟然敢弑君?”
若不是看他嘴角还有血迹,轩辕喾这会一定会命人将她拿下。
“无道昏君,人人得而诛之。”
玉媚冷讽道。
“你敢骂朕?”
轩辕喾阴鸷的眼神,想是要展开屠杀一般。
“难道不是吗?哦,我好像是说错了,你是连狗都不如的贱男人。”
玉媚最后一个人还没到唇边,轩辕喾,一个耳光,打得她一头撞在床柱。
即便头晕眼花,玉媚也不愿向这男人认输。
在这个时候,神马识时务者为俊杰都是浮云。
两人就像怒狮,互相对峙。
“轩辕喾,你有种现在就杀了他,一个出尔反尔,一个打女人的男人,根本连狗都不如。”
玉媚并不是逞一时之气,她是受够了这个男人的喜怒无常。
不高兴的时候一句话,扔到冷宫,高兴的时候,凤玺给你,后宫给你,甚至还对你亲亲抱抱。
她是人,是有尊严,有自我的现代女人,不是他的宠物,更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可怜虫。
玉媚这话一出,宫女,奶娘齐皆倒地,人人心里皆是泼凉,这种辱骂皇上的话,皇后娘娘都说了。
完了,这次谁也救不了皇后了,只怕太后来了,也不会原谅她的。
“姚梦露,你有种,朕没种,那朕到要问问,似你这般有种的女人,有过多少男人了?”
轩辕喾的反应让所有人跌爆眼珠。
皇上没有生气吗?他竟然还笑着与娘娘说话。
虽然那笑容很诡异,但是他没有打娘娘,只是那样看着娘娘,好像……
玉媚也没有想到轩辕喾竟然不怒不火,反而问她有多少男人。
如果是在正常的情况下,正常的夫妻,她一定会理解为吃醋的,但是此时,玉媚可以肯定的是轩辕喾肯定又在想着什么阴谋。
是想以这样的罪名来虐待她?还是打算以教女无方来迁怒姚家?
“说啊?朕问你话呢?像朕这样没种的,狗都不如的男人都有上百的女人,你这般有种的女人,怎么说也得上千吧……”
轩辕喾的那双鹰眼,故意色眯眯的盯着她。
“怎么,难道连皇上也想做我的入幕之宾,裙下之臣?”
玉媚心思斗转,媚笑道。
“就你这副尊容,你给朕提鞋……”
“哈哈哈……狗就是狗,我想刚才银月宫里人都看到我被禽兽非礼了。”
玉媚哈哈大笑,为逞一时口舌之快,将自己逼进了绝境。
“姚梦露,朕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会让你们姚家付出代价的。”
轩辕喾阴狠的撂下狠话,一脚踢开已经支离破碎的凤玺,像暴风一样离开了银月宫。
轩辕喾一走,玉媚身子一软,哇的又吐出了一口血,看来她今天是彻底的惹恼了昏君,只怕今后在宫中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只是这双腿,何时才会好?
玉媚双手猛捶双腿,都是这双废腿,要不她又何苦在这受尽臭男人的侮辱。
虽然心里就有很多担心,但是既然身在宫中,总得想办法活下去。
宫女们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守在宫门外,生怕皇上会再来找皇后娘娘的麻烦。
玉媚每天除了努力做复健,什么都不愿去想。
她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若没有一双健康的腿,她只能被轩辕喾虐待至死。
人的腿不能行走,就像鸟儿失去了翅膀,天空再美丽,它也无法看到。
在封闭的空间里时间总是过得很慢,尤其是这种等死的情况下。
但是轩辕喾就像突然忘记了宫里有她这个让他厌恶的女人似的,自那天之后竟然没有再出现了。
越是如此,玉媚越是不安,她隐有一种预感,轩辕喾再来时必有大手脚。
忍吧,再忍些时日,她便能飞走了,如今已是百花齐放,差不多到蝉鸣时,她应该就能自由了。
每天晚上玉媚都这样给自己打气,每天清晨,她都将大夫交代的功课做足了再睡。
这种煎熬的日子又过了半个月,玉媚已经不需要人扶持便能站起,但是却还不能行走,站立的时间也由原来的一柱香延伸到了半个时辰。
这天清晨,玉媚向前几日一样,自己拿凳子当拐杖在院中慢慢移动。
“恭喜皇后娘娘。”
突如其来的喜悦声让玉媚险些摔倒,还好来人不是轩辕喾。
“沈大人,为何不进来?”
玉媚看着站在宫门处踌躇不入的沈弘文,用衣袖边拭额上的汗边笑问。
“小姐,皇上说过,任何男人不得踏入银月宫一步?”
奶娘生怕玉媚让沈弘文进来,急道。
“原来如此,秋月,冬月,你们将我的轮椅推来,我们去御花园散步。”
秋月与冬月见奶娘瞪来,不敢有所动。
“唉,奶娘,在这后宫,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即使我在这里一步不出,只要他想,我随时都有可能像蚂蚁一样被他捏死的。”
玉媚看着奶娘叹道,这就是后宫女人的悲哀,可惜身在其中的女人却永远不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