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媚的话像是巨石打在轩辕喾的身上,胸口一阵阵的痛,一阵寒气自心底往外渗。
“看来朕只能做个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轩辕喾自嘲的笑,沈弘文听着有些不忍。
他是男人,他能了解皇上此时的感受,皇上是真的痛,他对惜惜是真的用心爱过。
“那是你活该,谁让你自以是王就了不起。”
玉媚冷嘲,看着他那副比死还难过的样子,心里很压抑。
他痴情吗?
痴情,若不是痴情,又怎么会为一个死去多年的女子流泪。
他专情吗?
肯定不是,若是专情,这么多年来,他为何会初女人为无物,换了一群又一群。
他花心吗?
那也是肯定的,他心里明明还有着那个惜惜,可是偏偏还想着丑女。
轩辕喾是世上最虚伪的男人。
这是玉媚对他的总结。
“跟我回宫吧。”
在玉媚经过轩辕喾身边欲回醉夕楼时,轩辕喾扣着她的胳膊问。
“姐不高兴,况且你现在根本不算男人了,你让姐跟你回去受活寡吗?”
玉媚嘴角扬起,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很痛快。
还有什么比让自以为是的种马不举更好的报复呢?
这就是痛快。
玉媚甩开他的手,回到了醉夕楼。
轩辕喾没再说话,只是低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裆间。
他不算男人了?他不是男人了,他不能给女人幸福了。
“该死、”
一掌打在醉夕楼的招牌上,轩辕喾像是一下子从梦是醒来。
“她敢嘲笑朕?”
轩辕喾虎眼里是噬人的光芒,冷冷的看着沈弘文。
“皇上、、你别误会,玉儿、、玉儿并不是这个意思,您会康复的。”
沈弘文生怕轩辕喾会找玉媚发泄怒火,忙劝道。
“朕还会康复?是真的吗?朕还能再展男人的雄风?”
轩辕喾大喜,上前抱着沈弘文喜极而泣道。
沈弘文见皇上如此反常,再想起自己这张嘴被说成了预知未来,完鸟,这话看来不能随便说了。
沈弘文好想哭,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赶紧逃命去。
万一皇上接着问他什么时候会恢复,那他要怎么扯?
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两年,十年……
“请问大师,朕何时能恢复?”
沈弘文脑中刚想着,轩辕喾就问了,而且叫他大师了。
阿弥陀佛,他要真是大师就好了,最起码这时候还可以说句佛经。
“皇上,天机不可泄露,正如玉儿所说,上天也觉得皇上太过放荡了,这是给皇上的一个警告,待皇上遇到心爱之人时,自然便水到渠成。”
沈弘文煞有其事道。
这样的回答应该很万全吧?
“心爱之人、、”
轩辕喾低喃,脑中刷刷闪过几道影子,最后脑中停留的是刚刚怒气冲冲而去的玉媚。
既然是上天的意思,那么小妖精的出现,是不是也是一个转机呢?
轩辕转身看着脚下醉夕颜的牌子。
以前姚梦露进宫的时候,惜惜的影子便淡了,可是今天见到妖精的时候,惜惜与姚梦露的影子都模糊了。
而且小妖精,有惜惜那般的倾城之姿,又有姚梦露的智慧,她,是不是上天安排的那个人呢?
见黝黑朝醉夕楼里看,沈弘文暗叫不妙,这下大祸了。
“大师,妖精就是上天送到朕身边的仙子吧?”
果然,沈弘文现在终于明白,太了解一个人也不是好事。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万人之上的皇上,他现在说是还是不是呢?
“皇上,天机不可泄露,皇上还是顺……”
“顺着自己的心走,上天一定会有暗示的。”
轩辕喾明了的笑。
沈弘文真想抽自己两个耳光,他干吗要说顺呢?他为何不说快些呢?这下好了,皇上的歪主意又打了玉儿身上。
可是反念一样,入宫,不正是玉儿此次回来的目的吗?
罢了罢了,由他们去折腾吧,他累了,他这个大师是时候去修炼了。
“跟我回宫。”
轩辕喾又回到了醉夕楼,带着几份酒意,有些霸道,有些无礼。
“对不起,姑娘我不认识你。”
玉媚甩开他的手,不悦道。
没错,她是想进宫,但是怎起码他的态度得好点,她现在进宫可不是去让他欺负的。
他这态度,摆明了回去只有被欺负的份。
“玉儿,你不是来为你姐报仇的吗?你不是要为惜惜讨个公道吗?跟我回宫。”
“去皇宫做什么?被欺负吗?还是你觉得我们可以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玉媚轻蔑的笑,什么报仇,轩辕喾明摆着就是色迷心窍。
“当初是母后让人轮J惜惜的,如今她还在宫中,你可以去宫中找她报仇。”
轩辕喾扣着玉媚的手腕带着愤怒道。
“你没搞错吧?那可是你娘,而且姐姐是因你而死,又是你娘害的,你不觉得应当你来为她报仇吗?”
玉媚冷嗤道。
“是,正因为他是我娘,所以才必须由你去帮我对付她。”
带着酒意的轩辕喾似乎忘记了什么是孝。
“哈哈哈、、、皇上,您不觉得可笑吗?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姐姐,到头来,却连报个仇都不敢。”
玉媚并不是希望轩辕对太后怎么样,他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太窝囊了。
当初自己最爱的女人在他面前被人轮暴,他身为男人却救不了,他还算是男人吗?
本来还挺同情他的,但是酒后吐真言,他竟然想假他人之手去算计母亲,她瞧不起他。
“朕报仇了,那几个男人朕都将他们喂狗了,朕报仇了。”
浓浓的酒气喷在玉媚脸上,轩辕喾脸上涕泪交加,就像是发脾气的孩子。
“既然报了你还说什么,轩辕喾,你是懦夫,你根本不配当男人,你只会欺负女人,只会拿女人来出气,你根本就不配……”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不准你这样说朕,不准……”
轩辕喾趴在玉媚前上哭道。
看着孩子般无理取闹的轩辕喾,玉媚的手不觉得拍上了他的背。
怪不得有人说男人其实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此时的轩辕喾就是,夹杂在爱情与亲情之中,左右为难。
“要我跟你进宫也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从今以后,要与太后抛开隔阂,就像你没遇到姐姐之前那样,对女人,不要那么残忍,多一点温柔,多一点体贴,你能做到吗?”
玉媚心软道,她要进宫将姚梦蕊解救出来。
她也完成明睿的心愿,她要轩辕喾取消对沈弘文的禁令。
要做得事很多,很多。
“不报仇了?”
轩辕喾红红的眼里有些不解,有些茫然。
“报什么仇?你觉得亲情与爱情哪个更重要?”
玉媚闭上眼,觉得这个男人挺可悲的,不懂爱,更不知道如何去守护自己的爱。
其实像他这种男人,根本就不适合去爱人,他应该像历代帝王一样,只讲性,只讲生育,不谈感情,只谈政治。
只要他多娶几个朝臣大将的女儿,将他们纳入后宫。
别说龙子,只怕这会龙孙都有可能有了,那样也不必担心政敌的阴谋,一定会有人忠心的守护着。
但是现在,玉媚反倒觉得他的龙椅在摇晃。
“不知道,在以前,我觉得惜惜比较重要,那个时候,我真的想杀了母后,可是、、、可是没有能力……”
冲动是魔鬼,人冲动的时候什么都有可能做的,今天他还算诚实,看来酒后吐真言,一点都不假。
“那现在,你还想杀她吗?”
玉媚拿着他自个的衣袖,帮他抹去眼泪鼻涕,要知道被人看到皇上这个样子,他什么形象,尊严都没了。
幸好这是在房间里,没有外人。
“唉、”
玉媚叹了声,她现在不知道点怕怕为什么同这个看起来精明,其实傻兮兮的男人较劲了。
在现代,这样的男人她根本都不会多看一眼的。
轩辕喾不知道是被玉媚问晕了,还是酒劲上来晕了,竟然头一歪,打起了呼噜。
玉媚无语,八成等他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算了,就当一次妈吧。
玉媚将轩辕喾扶到床上,并帮他脱了外衣,看着这张沉睡后,柔和的男人脸,心里竟有一个角落在慢慢的融化。
这原本是沈弘文的房间,现在倒让给了轩辕喾。
玉媚揉了揉额,头有些晕,不知道那位舍已为人的王爷现在有没有办完事,她要回去拿点东西。
当然了,那张被人用过的床她是不会再睡了,就连那间房她都不想住了。
在屋里坐了会,差不多天快亮的时候,玉媚才离开。
回首看了眼床上没有任何变化的轩辕喾,玉媚竟有些心疼。
书上说像轩辕喾现在这种睡姿说明很没有安全感,一个高高在上的皇上,会没有安全感吗?
玉媚摇了摇头,天亮了,该走的人也都走了,她突然有些犹豫,自己那么辛苦变漂亮是为了什么?
当轩辕喾提起姚梦露的时候,她看到他眼中的不舍与愧疚,还有一种像是沈弘文眼中那样的感情。
走至前厅,静悄悄,留下过夜的没走,该走的早就走了。
回到自己房里,看到床上竟然横竖躺着一堆白花花的肉。
玉媚没敢细看,只看到床前竟然有六又女鞋。
她暗自咋舌,看来那销魂散真是比威而刚还要猛,一个男人,六个女人,竟然全都倒下了,太恐怖了。
可是为何对轩辕喾不起作用呢?
拿起自己的小箱子,悄悄走至外室。
她有些纳闷,难道真的是明睿给她的药出了问题。
将小箱子放在桌上,打开来一看。
里面竟然有张小纸条。
“丫头,这药能保住皇上的贞操,解药在我这,等到皇上赦免了黎月族时,你带他来谷里拿解药。”
看到纸条上的字,玉媚就想抽明睿,那个老妖精,竟然真的有预知能力,看来他都计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