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新建的,但是布局什么的还是一样,在这里住的时间尽管不是很多,但是走进来,那些哀伤的情绪却像潮水一样涌来。
“世事无常,当初放火的时候,我真的没想过我会再回来,时隔两年半,竟然又重新回到了这里。”
玉媚感慨的,手不舍的扶在院中的这棵大树上。
在成为林玉媚后,回到皇宫时,曾经来看过,当时这院中,也就只有这几棵树有生机,如今一切又恢复了。
“啊、、、有鬼啊、、、、”
正当玉媚感慨的时候,左右却突然传出了凄厉的尖叫。
她愣了下,没想到这银月宫竟然住着人。
“对不起,我不知道有人住在这。”
玉媚有些不好意思,早知道有人,她就不会这个时候来吓人了。
可是尖叫的宫女却并不听她的解释,反而更凄厉,而且就那么直挺挺的倒下了。
玉媚本想上前扶人,但是听到外面的急跑声,她没敢迟疑,越过宫墙,迅速往仁寿宫而去。
到仁寿宫的时候,她不敢那么随便感慨了,而是直接进了太后的的床前。
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希望太后不要被吓着才是。
看着太后祥和的脸,玉媚心里很感激,穿越到这个世界后,给她最多帮助,让她感觉温暖最多的人是这个慈祥的女人,虽然在轩辕喾眼中她不是一个好母亲,但是对玉媚来说,她真得一个好婆婆。
“啊!露儿、、”
玉媚没想到在她注视太后的时候,太后也睁开了眼。
虽然太后也惊愕,但是并没有尖叫,反而很自然的唤出了玉媚的另一个名字。
“太后,露儿回来看您了。”
玉媚带着微笑道。
“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皇上不是去接你了吗?怎么你一人回来的?”
太后坐了起来,一脸惊喜道。
“皇上明天早上应该会回宫吧?太后,如果我没将你孙儿,孙女带回来,您会生我的气吗?”
虽然玉媚选择了对轩辕喾隐瞒,但是对太后,她并没有打算隐瞒什么。
“孙儿,孙女?露儿,你为哀家生了一对龙凤胎皇孙?”
太后惊喜的起身,拉着玉媚坐在床边问。
“是的,但是露儿没告诉皇上,皇上到蓬莱的时候,露儿将弟弟藏了起来。”
玉媚有些愧疚道。
“没关系,没关系,哀家知道就好,露儿,是不是皇上又惹你生气了?”
太后竟没有一句责备,甚至没有说她任何不是,就是太后这种包容让玉媚感恩不尽。
“没有,是露儿有些事看不开,太后,露儿这次回宫皇上并不知道,露儿想以现在这副尊容面对皇上。”
玉媚看着太后,微带乞求道。
“露儿,你的脸不是治好了吗?”
太后的手抚上了玉媚的脸,她有些不解。
“是的,但是因为一些事,露儿曾经以另一个身份发誓不入宫,不为后为妃,所以……”
“哀家明白了,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真的不想留在宫中?”
太后从知道孩子到现在,并没有急着问玉媚自己的皇孙如何,而是关心的问玉媚,她的这种体贴,也让玉媚无地自容。
“太后,实不相瞒,露儿真的不想留在宫中,或许对太后来说,皇宫就是家,已经习惯了,但是对于露儿来说,这里就像一座监牢,一个鸟笼,束缚了我的生活,束缚了我的思想,外面的天空,外面的世界,反而更适合我。”
玉媚平心静气的向太后道。
“哀家能理解你的心情,当初哀家即使生下了皇儿,也还是你这种想法,尤其是这宫里的女人,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每天与别的女人亲热,那更是一种煎熬,一种折磨……”
太后轻拍着玉媚的手,同样感慨道。
同是女人,虽然生活的背景不同,但是感觉却是相当的。
虽然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也是很多女人接受的,但是在女人的心里,在她们的骨子里,她们还是希望心中的那个男人将自己当作唯一,即使是太后也一样。
太后的话让玉媚很震惊,没想到太后也有这感觉,那接下来的就好办了。
“太后,皇上回来的时候,好像很生气,我只是想观察皇上一阵子,想与皇上好好沟通,虽然不能回宫,但是我可以带着孩子回京城,但是前提是,皇上要值得我信任,皇上要是一个好丈夫,好爹爹。”
玉媚将此行的目的告知太后。
为了自己,为了孩子,她必须对轩辕喾做对多的了解。
如果真要跟他,那她的标准肯定又不一样,她要嫁的男人,心里必须只有她一个,即使是死去的人也不行。
她很小心眼,心眼小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只能喜欢她,如果他做不到,那长痛不如短痛,果断的分离更好。
“好,那你要哀家如何帮你。”
太后点首,脸上同样有着兴奋的光芒,一下子,太后像年轻了好几岁。
“太后,您不需要做什么,您只要告诉皇上,我是露儿,姚梦露就是行了,你只要告诉皇上,他离开京城后,我就突然出现在宫里,这一个月来,我都在宫里陪着你便够了。”
玉媚向太后嘱咐道。
“皇上会信吗?你们在蓬莱的时候不是见过了吗?”
太后不解道。
“是,正因为见过了,才要这样,就算皇上现在派人去调查,一来一去,至少也是二十天后了,这二十天,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
玉媚笑着道,她算好时间了,就算轩辕派人到蓬莱调查,这一来一去,按正常的时间算得一个月,所以就算再快,至少也得二十天,而二十天,她可以办很多事了。
“这样啊,露儿,你看这样行不行,皇上回来后,哀家就去蓬莱看看皇孙行不?”
太后喜滋滋道,她想抱孙想了好多年了,现在好不容易盼到了,而且一下子来两个了,她恨不得现在就能将他们抱在手,又怎么还待得住呢。
“可以,但是能不能稍晚两天。”
玉媚与太后商量,要太后助她一把,至少得让轩辕喾相信她是姚梦露。
当然了,能不能瞒过去,还要看轩辕喾能想到多远,其实玉媚做这么多,心里也有底。
两人有过了肌肤相亲之后,不用看脸,也能感觉到的。
如果轩辕喾心里有她,在乎她,就一定不会认错的。
这天晚上,玉媚留在了仁寿宫,但其实一点都睡不着,她知道天亮了轩辕喾就会回宫了。
天刚蒙蒙亮,玉媚就起床了,现在,她有些七上八下,不知道轩辕喾看到她这个样子,会是何等精彩的表情。
“露儿,今天你要不要到宫门迎接皇上?”
太后才年人,觉本来就少,玉媚起来的时候,她也跟着起来了,看着心事重重的儿媳妇,太后心里却美得很。
虽然这媳妇不肯住在宫里,但是不管怎么说,皇孙就不会错的。
看来还是她有眼光,这一逼就一个准,如果当初不是她逼皇上娶亲,今天那有皇孙抱呢。
“太后,为免吓着人,我还是不去了吧。”
玉媚确实很想去,但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那个沈碧儿在,她不想去找尴尬。
“其实哀家还真想去,不过既然不去,哀家也就不去凑热闹了。”
太后笑着道。
她是知道那个沈碧儿的,虽然人老了,但是宫里的事还是逃不过她的法眼的。
“太后,要不我们早餐移到紫薇殿吃吧。”
玉媚看着太后那老顽童的样子,突然笑道。
“好,这个主意好,哀家好久没与人共餐了,好,这个主意好,露儿,你说皇上会不会回来用早膳呢?”
太后喜笑眉开,她可没忘记,当初在紫薇殿他们娘三曾经一块吃过。
“可能会,我有一种预感,皇上这会应该已经进城了。”
玉媚笑得很灿烂,她有一种预感,今天的早餐一定会是由始以来最丰盛的。
太后一声令下,就命人将早餐移到紫薇殿,但是等皇上回来后才开餐。
“总算回来了,到这里才有家的感觉。”
一进门,沈碧儿即向轩辕喾感慨道。
轩辕喾沉着脸,一声不吭,自从出了蓬莱镇,这半个多月,他就一直是这表情。
冷,冷得能将人结成冰,就连沈弘文都不招惹他,借着办事,溜之大吉了。
原本,沈碧儿出宫的时候说了是与堂兄一起去办事的,但是见轩辕喾一人回来,她便改变了主意。
这种近水楼台的机会,她不会放过的,更何况皇上现在失意,最需要人安慰,最需要人陪。
她知道皇上眼里根本没她,可是她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皇后不回宫,她就有机会。
“皇上,太后正在紫薇殿等您用膳。”
轩辕喾的贴身太监小凡子,由紫薇殿奉命来转告皇上。
“母后怎么知道朕今天回宫?”
轩辕喾怔了下,心里有些疑惑。
他回宫的时间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就像现在,根本没人来接,太后是如何知道的。
“回皇上,太后前两日就接到消息,说皇上今日会回宫。”
小凡子僵了下,忙帮太后圆道。
“是这样吗?小凡子,太后是不是又想将谁家的千金弄进宫?”
轩辕喾沉着脸道。
“回皇上,奴才没听太后说,在太后的心中,似乎只认定皇后娘娘一人。”
小凡子看着跟在轩辕喾身侧的沈碧儿,暗示道。
“朕知道了,摆驾回紫薇殿。”
轩辕喾脸更沉,他并不知道太后早就知道玉媚的真实身份,一直以为太后念念不往的还是那个丑八怪的姚梦露。
“皇上,我陪你一起去吧。”
沈碧儿本来是一直避着太后的,但是今天,却破天荒的想陪着轩辕喾。
“不必了,太后那张嘴是不会饶过姚梦露之外的女人的,你还是先回宫休息吧。”
轩辕喾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他是男人,而且是聪明的男人,他知道沈碧儿在想什么,在等什么,但是他给不了她想要的。
“皇兄,太后一定会为难你的,有我在,或许会好些。”
沈碧儿拽着轩辕喾的胳膊道。
“碧儿,太后是朕的母后,他不会为难朕的,相信我,你去了,她反而会为难你,让你下不了台。”
轩辕喾尽量以平静的语气道。
“皇兄,你都认了我这个妹妹,太后也算是我的半个娘,我应该……”
“碧儿,你不了解太后,在她的心里除了姚家的女儿,没有女人能入她的眼,听话,回宫吧。”
轩辕喾不想说得太直白,他考虑到姑娘家的面子。
“皇上,您非得要这样拒人与千里之外吗?那个女人,她心里根本就没你,也不在乎你,你……”
沈碧儿有些沉不住气,忍不住为自己,为轩辕喾叫屈,可是轩辕喾却根本没理会她,直接走人了。
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比她漂亮吗?可是绝对不比她好。
她能帮皇上治理江山,皇上有困难的时候,她能为皇上出谋划策,皇上有危险的时候,她能保护皇上,那个女人能做什么?
很不甘心,她并没有按轩辕喾说的离开,反面跟着悄悄去。
紫薇殿里
玉媚与太后接到消息,皇上已经入宫了,这边赶紧让人上饭菜。
这顿早餐是玉媚亲自下厨的,熬的是鱼片粥,而且还烙了鸡蛋饼,炒了几个清淡的小菜。
“皇上回宫。”
轩辕喾一脚跨进紫薇殿,小凡子就像通报似的高声传。
轩辕喾蹙起了眉,有些不悦,也只不过一个半月的时间,这厮难不成被太后收买了?
“咳,皇上,你可算回来了,让哀家与露儿好等。”
玉媚扶着太后,两人由殿内走至院中。
“母后、姚梦露?”
看轩辕喾那惊愕的表情,玉媚觉得这次扮丑算值了。
“皇上,你离宫这些日子,多得露儿在宫里陪着哀家,要不哀家这个老太婆只怕早闷死了。”
太后怨念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