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好痛、、大哥是大夫、、、他、、”
“露儿,娘知道,孩子生下来就不痛了,你大哥是男人,男人是不能在产房的,忍着点,要是痛得实在受不了,你就喊出来,那样会好些。”
姚夫人握着玉媚的手,传授经验道。
玉媚什么也不说了,还好,现在疼痛还在她能承受的范围之内,即使真得痛得受不了,她也不会那样鬼吼鬼叫的,很丢人的。
幸好产婆很快就来了,但是玉媚这才叫知道,古代所谓的产婆并不像现代的医生。
他们也只是看着,有一个产婆甚至手都没洗就往她身上摸,玉媚还算很清醒,这个时候,她脑中竟然想着,这样会不会细菌感染。
一个时辰后,疼痛再次加剧,间隔的时间也更短,玉媚唇都咬出了血,她尝了自己血的味道。
可是那三个产婆还只是看着,而且有两个还很不负责的在一旁聊天。
玉媚真想掐死他们,他们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他们难道眼睛都瞎了吗?没看到她正痛得死去活来吗?
“你们都滚出去、、”
最后玉媚觉得自己痛得快要死掉了,可是却没有人理她,她娘与小妹在之前也被产婆赶出去了,她在忍无可忍,痛到快窒息的时候,终于吼出了心里的愤怒。
“夫人,这生孩子是这样的,得靠你自己努力,你这孩子的头都还没看到,我们也帮不上什么的。”
产婆们愣住了,有一个反应过来的产婆似是明白了,无奈的向玉媚道。
“是啊,夫人,总不能让我们将手伸进去将孩子拉出来吧。”
另外一个年长的,站在床前凉凉道。
玉媚真想抬脚去踹她,可是痛得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夫人,这第一胎是要慢一些,做女人都是这样了,你就忍忍,要是实在忍不住就喊出来,那样……”
玉媚觉得自己就算没有痛死,也会被这三个女人气死,什么叫生孩子就是这样,又不是他们生,他们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痛了。
今天时间对玉媚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任她痛得死去活来,那些产婆就是无动于衷,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玉媚想,如果这个时候再多一个产婆,估计他们还有闲心打麻将呢?
不管怎么痛,孩子总是要生的,除非谁能将他重新塞回去,可是玉媚痛得真想杀人,甚至想叫人直接敲晕她算了。
在产婆们大喊着看到孩子的头,要她用力时,她已经没有力气了,都是他们让她气得没办气了。
产婆们一个劲的叫她用力,好似狠不得替她用力一样,玉媚很佩服自己,在这个时候,看着产婆们那表情,她竟然有想笑的冲动,可惜,她连笑都没力气了。
在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孩子生下来的同时,玉媚也吼出了心底的愤怒。
“痛死我了,轩辕喾,我要杀了你。”
“呵呵,夫人,孩子生下来,痛过了就好了。”
“刘妈,这孩子为到现在还没哭?”
听到产婆们的议论,可是没听到他们说是男是女。
接着她就听到了啪啪的声音,可是还是没听到孩子哭,玉媚心里有些急,难不成孩子已经挂了?那她这么痛,这么努力为了什么?
“是个女娃儿,可是这娃儿怎么不哭啊,我都这么重手了,还不哭?”
“啊,刘妈,这孩子睁开眼看你了?再用力打。”
玉媚以为自己会晕死过去,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晕了,可是肚子真TM的痛。
不是已经生了吗?她这会真的听到了孩子哭声了,为什么还会痛。
“天杀的,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我肚子还痛?”
玉媚努力睁开眼,见产婆们抱着孩子,围着,她气得大吼。
“还痛吗?孩子生下来了,按说应该不会痛了?”
抱孩子的产婆疑惑的看着玉媚。
“你们、、要是不痛我会说吗?”
玉媚眼泪终于滚出来了,真得很痛,比刚才好不了多少,可是她好累,好想睡觉,她已经没力气折腾了。
“天啊,你、、夫人,你怀的是双胞胎?”
产婆惊喜的指着玉媚的肚子。
玉媚一听,差点就晕过去了,双胞胎!那意味着她还要痛一次。
不过这个时候她脑子一下子就运转起来了,如果是双胞胎是不是说即使轩辕喾来要孩子,他们也可以一人一个?
玉媚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而高兴,这种喜悦竟冲淡了疼痛。
这么一想,玉媚身体里突然多出了一股力量,两个孩子,真好,这样她可以正大光明的要一个了。
在第二个孩子生下来之前,玉媚一直保持着这种想法,一种很激动。
可是第二个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她也没听到哭声,而是咯咯的笑声。
产婆们吓坏了,玉媚看着他们,抱孩子的那位竟吓得手软,若不是旁边的手快,她的孩子估计就被产婆给摔死了。
接到孩子的产婆,果断的拿着大巴掌朝孩子的屁股拍下去。
玉媚看着心疼的很,虽然说一般的人生下来就哭,但那也是因为肺部直接吸收空气,没有规定说新生儿一定要哭的。
可怜的孩子,愚昧的古人。
“能将孩子给我看看吗?”
虽然很想困,可是她更想看看这两个生下来不哭的孩子,不知道是像她还是像轩辕喾。
之前她还在为两个孩子一人一个而兴奋,可是现在她又犯愁了,那会她根本就没想两个孩子如果一男一女的情况,错误的以为会是两个女儿。
“夫人,等会,这孩子刚生下来,要先洗洗的。”
也不知是玉媚的心情好了,还是确实不一样了,她产婆此时的语气好多了。
“先别开门,你们将孩子洗好给我,一会出去的时候,就说只生了一个。”
玉媚见产婆要开门,果断道。
“夫人,这……”
“你们按我说的做,一会我会让我爹每人给你们一百两,但是你们记住,我只生了一个女儿。”
玉媚一再强调道,她不能让孩子入宫,她要保护好自己的儿子。
“刘妈,孩子是不是生了?”
门外,是姚夫人焦急的声音。
产婆犹豫的看着玉媚,似是在问她要不要开门。
“你先别管,将孩子洗好给我,一会再开。”
玉媚摇首,虽然姚夫人没有关系,但是毕竟人多嘴杂,还是将孩子放好后再开门为好。
看着产婆将孩子洗好放在身边,玉媚这才让他们开门,但是在开门前她再次叮嘱道。
“你们记住我刚才的话了吗?”
玉媚冷冷的问,这个小镇不大,只要他们不说,肯定不会有人知道。
“夫人,我们记住了,夫人生的是女儿。”
“只生了一个。”
几个产婆一人一句道。
玉媚这才满意的笑了。
“谢谢你们,孩子的爹不在,我不希望婆家抢走我的孩子,请你们体谅。”
“夫人,我们明白,我们知道怎么做。”
在玉媚的首肯下,他们才打开门,第一个进来的是姚夫人。
“小蕊,你先下去,我有话与爹娘说。”
玉媚看着同时冲进来的姚梦蕊歉意道。
在轩辕喾没来之前,她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她生了两个的消息,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风险,如果传出去了,不管怎么样,这个儿子轩辕喾肯定会要走的。
在皇宫那种环境下,玉媚不认为孩子会幸福。
“姐,让我看看小侄子行不?”
梦蕊不依的嘟着嘴道。
“行,但是等一会,以后保证让你天天看,现在我有些话要同爹娘说,大哥,麻烦您了。”
玉媚见梦蕊不愿意离开,只得将求救的眼光转向姚智文,让他带走梦蕊。
“走吧,小蕊,孩子这会睡了,晚点再来看一样。”
妳智文手拎着玉媚,离开了,并体贴的将门关上了。
“露儿,怎么了?”
“是男还是女?”
姚相与姚夫人关心的问题完全不同,这也是男人与女人的不同吧。
“爹,娘,我希望你们帮我保守一个秘密,至少现在不能说。”
玉媚恳求的看着两老道。
“露儿,你刚生完孩子,有什么事晚点再说,别累着了。”
姚相心疼的看着玉媚憔悴又疲惫的脸庞。
“爹,娘,我生了对龙凤胎、、”
玉媚看着已认定的爹娘,心情沉重道。
“啊!喜事啊,天大的喜事啊,一儿一女,皇上知道一定会高兴的。”
姚夫人惊愣了会,喜悦道。
“夫人,你冷静点,听孩子说。”
姚相却并不像夫人那么乐观,看玉媚的表情,他表情也是同样的凝重。
“爹,我不打算回宫了,但是两个孩子,轩辕喾肯定会要儿子的,我不想孩子入宫,那不是正常的人生活,我希望我的孩子像普通的孩子一样,健康快乐的成长,所以……”
“什么?你不打算告诉皇上?”
姚夫人脸色煞白,身体摇晃道。
“娘,我会告诉他的,我会说我生了个女儿,现在后宫有那么多女人,我想他不会同我抢女儿的,爹如今也不在朝野了,也不需要这个孩子来巩固地位,所以,这个男孩,就权当没生,请爹娘帮帮女儿。”
若不是确实没有力气了,玉媚一定会跪下来求他们。
“女儿,你都想好了吗?万一走漏了风声,皇上那只怕会雷霆大怒。”
姚相提醒玉媚道。
“爹,女儿都想过了,所有后果,我自己一人承担。”
玉媚艰难的点首,所有的后果都想过了,轩辕喾如若知道,最严厉的后果,必定是将两个孩子夺走,但是她不会容许这样的事发生的。
“既然你决定了,爹知道要怎么做,只是以后,孩子大了,你这个做娘的要如何解释?”
“爹,女儿现在想不了那么远了,待以后再说吧,我相信孩子长大后能明白我的苦衷。”
玉媚愣了下,心情沉重道。
虽然帝王有无上的权力,但是他们付出的也比一般人多,尤其是享受不到正常家庭的温暖,从出生到长大,身在帝王家,就注定了没有快乐。
“那就这样吧,在皇上到来之前,我会叮嘱府里人,希望能瞒过皇上。”
姚相点首,俯身看着床上沉睡的两个孩子。
夫人则是抱起了其中的一个,又喜又痛的问玉媚。
“两个孩子谁大一点?”
“姐姐要早半个时辰,娘,在皇上到来之前,每天得麻烦您照顾孩子了。”
玉媚感激的看着夫人。
“这是娘的福份,只是现下你一人肯定无法乳两个孩子,得赶紧找两个奶妈才行。”
夫人看着这对可爱的外孙,不无担忧道。
“娘,这奶娘最好不要在镇上找,那样即使皇上即使来了,也不会有疑心。”
玉媚叮嘱夫人道。
“娘明白,这事娘会办好的,老爷,上个月,大哥的二儿媳妇不是说生了吗?如果皇上来了,我们正好可以说是娘家的侄孙。”
夫人挨着孩子的脸侧首问姚相。
“皇上没这么快来,我们有时间来布置,夫人不必担心。”
与姚相夫妇商量好后,玉媚这才宽心。
虽然眼睛闭上了,但是玉媚睡得却并不踏实,还做了一个有轩辕喾的梦,可是这梦并不美好。
醒来的时候见两个孩子还睡在身边,这才踏实。
虽然忧心,但是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幸好姚相早有准备,在轩辕喾快到蓬莱镇的时候,姚相就收到了消息。
一早在府里做了安排,新宅已经差不多了,有一个院落也能住人了,玉媚与一个孩子便搬到那里等轩辕喾。
从生完孩子到现在已经二十来天了,玉媚身体已经恢复了,她已经坐在屋里等着那个失信的男人。
当初他离开的时候,他们可是有言在先的,他一定会与她一起迎接孩子的出生,如今他食言了。
只是玉媚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不是一人来的。
为了不让轩辕喾起疑,玉媚有两天没见到孩子了,若不是为了孩子成长的快乐,她还真狠不下心。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次来的并不仅仅只有轩辕喾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