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的他,颇有想要试一下强抢民女,当一下土豪劣绅的那种卑劣人等试一试。但齐胜还是没有真打算动手,因为他不清楚敖心的底限在哪里,容易自己把自己套进去,到时候就完犊子了。
现在的他总算是体验到了一把古代时的纵跨子弟的快感。他总算是明白了当初文宣皇帝高洋怎么会如此放纵自己了,权利的快感实在是太叫人流连忘返了。
不过嘚瑟归嘚瑟,齐胜还是只尝试了一会儿就制止了,因为实在是太沙雕了。
一行人来到了所谓的马场之外。与其说是马场,这里更像是一个体育场。刚刚走进去,齐胜就被眼前的热闹给吓到了一下。
这里的人们个个衣着光鲜,谈吐举止都是优雅,手上拿着的是高脚杯,喝着的是鱼、虾、蟹、海王八之类的妖族进攻来的美酒。
齐胜三人的出现,也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太祖爷爷,这里的人都是龙宫之中的贵族。”敖七七小声地和齐胜说着,“那边那个年纪看上去不大的青年男子,是马场主人欢愉王的养子——太苍子。”
太苍子?什么奇怪的名字!妖族起名字都这么随意的么?
齐胜无力吐槽,之前觉得敖心这个名字挺好听的,焚笙也好听,焚天绮虽然一开始觉得不咋地,但是后面也觉得还行,但是这个太苍子,实在是令人难以觉得好听。
太苍子和一些人聊着天,随后视线看向了三人,视线一下子就落在了虚无双的身上。
他放下手中酒杯,便是小跑着来到了几人身前,但是视线里只有虚无双,他喜道:“无双,你怎么来了?”
“苍子,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这个人是我们的……”
虚无双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挂满了尴尬,因为齐胜正在捂嘴偷笑。她不明白,齐胜在笑什么。她哪能知道齐胜的笑点太低了,单纯的把苍子两个字听成了一个日本妇女的名字,所以觉得好笑罢了。
“这位妖兄是?”太苍子的涵养很好,他就算是听出来了齐胜是在嘲笑,但是也没有问他在笑什么,他只是很随意的想要结实齐胜而已。
“我叫齐胜。”
“哦,齐胜妖兄,久仰大名。”
太苍子说的客气话,齐胜也没有当真,但是敖七七似乎是一根筋,他站了出来,说道:“可是,王子殿下,如果您真的对这一位久仰大名的话,那你现在应该下跪了。”
太苍子的脸一下子僵住了。他认识敖七七,是前些年被皇宫所收养的一个炼药高手,被赐姓敖,身份地位在民不高,但是在王公贵族之间,身份地位不过是一个高级的奴才罢了。他从来都是低眉顺眼,怎么今日反倒是开口便让自己下跪?
“实话实说,我还真不知道妖兄,您是何人,敢问可否赐教?”太苍子很客气,就算是被敖七七这般说了,也还是保持着和煦的笑容。
身为一个王子,竟然如此谦逊随和,没有一点的贵族脾气,齐胜忍不住对这个年轻人另眼相看,点头赞许道:“你是一个很不错的年轻人。”
太苍子又愣了,因为看外表他比齐胜大,而且实际岁数也肯定比齐胜大得多。他却还是笑了一下,道:“齐胜妖兄真是幽默风趣,讨人喜欢。”
“嘿,孙子,你才讨人喜欢呢!”齐胜笑。
这一句话太苍子的脸终于是绷不住了,他脸上的笑容很是僵硬,欲言又止。他就算再不济,也是欢愉王的养子,理论上也是王子。可是今天先是敖七七对自己不敬,自己忍了,怎么这个齐胜上来就直接骂街啊?
“呃哈哈哈,哈,呵呵……”虚无双尴尬地笑了笑,打破了一下凝重的气氛,心头暗暗嗔怪:齐胜太不会聊天了!虽然话语挑不出毛病,但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我啊,实话跟你说了吧,苍子。这一位是我们的太祖爷爷。”
“太祖爷爷?”太苍子瞪大了眼睛,打量了一下齐胜,脸上又是戴上了一个笑容,深鞠一躬,连声道:“失敬失敬,孙儿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太祖爷爷里边贵宾席处请。”
齐胜很是满意,这个年轻人十分谦逊、随和,而且能够隐忍,自己等人三番五次的微含挑衅的话,他都是可以自己给自己找台阶,实在是太厉害的人了。
“没关系的孙子,带着爷爷我去里边看看。”
“好的太祖爷爷。”太苍子这个满脸堆笑啊,虽然被喊着孙子,但是一点都没有恼火,内心是真的强大。
齐胜看着亲自端茶递水,放下身份地位的太苍子,忍不住想起了那些王侯将相的子嗣们是如此蛮狠,忍不住感慨,叹道:
“唉,明君若如此,天下何谈乱?”
却听得“啪嚓”一声,茶杯掉在了地上,太苍子的眼神里第一次多出了慌乱的神色。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冲着齐胜顶礼膜拜,道:“谢太祖爷爷赏识!”
齐胜还未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一旁的虚无双就是有些失落地垂下了头,这时敖七七跟他咬耳朵道:
“太祖爷爷,这句话不能乱说,因为这代表着您在挑选下一位皇帝。”
齐胜的汗瞬间就下来了。一路上提醒着自己不要干涉人家的帝国,现在好了,直接把人家的下一个皇上给确立了。
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齐胜急中生智,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抿嘴一笑道:“封王拜相一事,得看天子意,而这册封皇上,更是得看你们太祖奶奶的意思了。我与她虽为夫妻,但我主内,她主外。”
齐胜这话的意思就是:想阴我?没门!
但是太苍子却是欢喜不减,他跪在地上收拾了一下茶杯碎片,道:“瞧您说的,夫妻本是同林鸟,比翼双飞意相连。您决定了,只需要在太祖奶奶面前言语一声,她也会对我多一份关怀。”
齐胜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但是说是肯定不会说的。一来自己目前还不知道王储的情况,万一哪个王子是一个隐忍着的大变态,等到登上王位的那一天,就要造敖心的反呢?因为自己从中参合,最终导致人家帝国大乱那么自己就成了一个千古罪人了。
“嗯嗯,看吧。”齐胜道。“看吧”一词,在汉语中实在是一个杀人诛心的词。
比如你和别人说借钱,人家说了句“看吧”,那这样的话,他肯定不会借钱给你。
不过太苍子很是热情,也许是听不懂,也许是听懂了,但他还是保持着微笑,服侍着齐胜。
“赛马还有一会儿就开始了,太祖爷爷,您要不要来玩一玩?”太苍子问。
“赢了有什么奖品吗?”齐胜摸着自己的下巴。他可是知道的,在人界的凡尘之中和地球上一样,也是有着赛马这种比赛项目,而且奖品价格不低。从几百块到几百万不等。只要赌注下的好,赢了我就拿钱跑。
之所以为什么要跑呢?一是担心比赛方突然变卦,经常出现那种赢了后,给完人钱,马上就派人跟踪他,把钱抢回来的那种。
“瞧您说的,我们赛马这一行当啊,最重要的就是一个赔率问题。毕竟,我们是吃这一碗饭的。金钱自然是有,太祖爷爷如果您要来玩,我们自然当按照最高的赔率标准来赔付给您。”太苍子陪着笑脸,讨好齐胜的意思,瞎子也看得出来。
齐胜点了点头,看了看一个巨大的墙壁上,写着的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