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萱下意识推开秦赫,用手拍了拍耳朵,肯定是被耳屎糊住了幻听了。
秦赫这个大变态,平日里对她嫌弃至极,怎么会突然提出这种要求呀,还厚颜无耻地说是欠她的。
她才不要与他结成真正的夫妻呢。
再说,她本来就是个高仿货,指不定哪天真的孟云珊回来了,她就可以自由飞翔了。
孟云萱睁眼说瞎话:“今天恐怕要扫王爷的兴了,人家刚巧不方便。”
“无碍,本王不介意。”
“不行不行,我肚子疼,哎哟,疼死人家了。”孟云萱捂着肚子蹲地上装小绵羊,那个可怜呀。
心中暗暗诅咒他,要是秦赫还不罢休,那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秦赫玩味地瞧着她示弱,终于松口道:“那此事还是日后再议。”
“多谢王爷体谅人家。”孟云萱还装模作样地扶着床弦,慢慢躺到床上,身边塌陷,见秦赫也挨过来,她心中大惊。
“夫君,要不你今夜还是宿在小妾处,我俩虽然新婚,但也不能冷落了旁人,这样家庭才能和睦。”孟云萱往床里面靠了靠,尽量离秦赫远一点。
“不去!”秦赫直接了当道。
“为何?”孟云萱诧异。
“本王不喜欢她!”
“为何?”她好奇。
“她有狐臭!”
“啊啊哈哈哈哈……”孟云萱笑得龇牙咧嘴,上气不接下气。
秦赫受不了她的笑声,直接捂住她的嘴,可惜孟云萱那双眼睛也弯成了月牙,透露出乐不可支的神情。
“你就这么得意?”秦赫冷冷道。
孟云萱拿开他的手,清了清嗓子道:“没有,我就是挺意外的,哈哈哈哈。”
秦赫从床上翻身而起,背对着她说道:“本王还有公务要处理,你自行歇息。”
他迈步离去,眼中漫上一股戏谑。
过完跌宕起伏的一天,孟云萱早就累得跟狗一样了,很快就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早晨被鸡叫声吵醒的时候,身旁并没有人。
孟云萱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立刻精神了好多。
“秦赫没有回来睡呀,管他的呢!”她刚醒来,屋外的静姝就端着铜盆推门进来了,先伺候孟云萱洗漱了。
洗完脸之后,孟云萱又用茶水漱了口,可惜她好想刷牙呀。
她提笔在桌案上画了一个牙刷的形状,又注明了用料,交给静姝寻工匠去打造。
静姝看着画上标注的小字,疑惑地说道:“王妃你这字怎么跟墙上挂着的有几分相似呀。”
“胡说,我写的明明比那好看一万倍!”孟云萱心中一凝,辩解道。“唉,你个小丫头管那么多干嘛,还不快去帮本王妃督造,本王妃三日内就要看到实物。”
静姝离开后,孟云萱后怕地拍了拍胸口,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那副丑字,她为了造假特意写得丑了很多,怎么可能和她本来的字相似呢。
“这个静姝,真是一点眼光都没有。”孟云萱吐槽道。
随后,孟云萱提笔在洁净的宣纸上写了一个“萱”字,搁下笔后她自我陶醉道:“怎么会这么好看呢,啧啧,我真是落笔如神,这笔势,这连字,太棒了!”
“秦赫这个沙雕,总算是说了一句好话,这才是真正的字如其人,跟我一样温婉秀丽,丽而不妖,唉,佩服自己。”
欣赏完自己的“书法”之后,孟云萱就出去跑步了。
自从嫁到了王府,她早晨就很久没有运动了。
屋外虽有薄雾缭绕,但空气清新,孟云萱闻了一口爽得哇哇叫,随后就耐不住心痒痒,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就出门跑步了。
路上忙碌的小厮丫鬟,见新王妃在绕圈子跑步,都以为她学道士作法呢。
“没有想到我们新王妃还懂这鬼神之术呢。”大家聚集在一起讨论,这恰好被经过的屠莎莎给听见了,便上前了解缘由。
“鬼神之术?这个孟云珊嫁过来就没有好事,我看她这是要给谁要降头吧!”屠莎莎气愤地说道。
丫鬟小厮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带我去瞧瞧,她到底在搞什么鬼!”屠莎莎指了其中一个丫鬟,厉声道。
本着看热闹的心情,其他丫鬟小厮也跟随在她身边,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孟云萱的方向赶了过去。
孟云萱鼻尖冻得通红,但是新鲜的空气令她很是受用,跑了几圈下来身上也有了热汗,全身都暖和了。
由于懈怠了一段时间,她运动起来有些吃力,跑到第八圈都气喘如牛了。
“还有两圈,再坚持坚持!”
屠莎莎等人过来,刚巧听见她说这句话,连忙道:“赶紧拦住她,再有两圈,她的降头术就大成了,决不能让她祸害人!”
孟云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给拦下来了。
“你有病呀!不光迷信,还有被迫害妄想症?”孟云萱没好气地冲屠莎莎嚷嚷道。“像你这种人就该被国家拉去改造改造。”
屠莎莎听不懂她说的话,但是她知道是骂自己的,委屈地道:“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欺负我?”
“哇塞,大姐,不要颠倒黑白好吧,我跑得好好的,明明是你不分青红皂白上来找我茬,倒成我欺负你了,窦娥都没我冤。”孟云萱眼睛猛然一鼓,大吃一惊。
“在场这么多人都瞧见了,你不光在府中做法害人,还辱骂我,你抵赖不了。”屠莎莎笃定道。
“我害谁了?”孟云萱无语,气得心窝子疼。
“这府中你独独容不下我,仗着王爷宠爱我,你嫉妒怨恨,这做这法事自然是要陷害于我,我身份低微奈何你不得,可还有太子妃替我做主呢。”屠莎莎楚楚可怜道。
孟云萱抽了抽嘴角:“这里又不是苦情戏八点档,你就直说要怎么办吧!”
“待我禀告于太子妃,我看你如何兴风作浪!”
“哦嗬嗬嗬嗬,你满嘴谎话自己信吗?太子妃指不定帮着谁呢。”孟云萱毫不客气的嗤笑道。
她双手叉腰,夸张地道:“秦赫根本不可能宠爱你,我犯了老年痴呆症才能嫉妒你哦!”
“你凭什么说这话?”屠莎莎颤抖着手,指着她。
孟云萱掷地有声:“凭你有狐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