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某个惹事精被人家一根草绳逮到了皇后宫中,秦赫连忙往凤仪殿赶过去。
他直接闯到了皇后宫里,连通报都没有用,发觉孟云萱这个妖精跪在一根柱子旁,低着头貌似在认错,其实都快睡着了。
“赫儿。”皇后见他直接闯进来有些不满,微微提高了声调。
“皇后,我是来带王妃回府的。”秦赫说完,走到孟云萱面前蹲下身子,一巴掌拍她额头上,给她的睡意给拍醒了。
孟云萱揉了揉眼睛:“你来了呀,秦赫,那我们快回家吧。”
秦赫阴恻恻地瞧着她,简直快把他给气笑了。
皇后端起一杯茶送到嘴边,却没有喝,那只手微微颤了颤。
秦赫拉着孟云萱半跪着行礼后,说道:“今日之事让皇后娘娘费心了,王妃我回带回去让母妃好好教导的。”
皇后沉默。
她身边的宫女正要怒斥二人,却被皇后用眼神止住了。
等两人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后,那宫女才问:“皇后娘娘,这和赫小王爷也太不懂规矩了,你怎么能这么惯着他?”
“陛下心疼他,我能拿他怎么样呀。”皇后意味深长道。
“那……”宫女皱着眉头,整句话没有说完。
皇后扯开红唇浅笑:“无碍,一个死了爹的东西,我还不信皇帝会把国祚传给他的隔辈孙。”
宫女不再多说什么。
冷风凛冽,在狭窄的宫道里穿梭回旋,发出呼呼的声音。
冬青手里提着一盏长灯走在前方,孟云萱和秦赫并排着走在宫道上。
自从出了凤仪殿后,秦赫就没有吭过声了,犯了错的孟云萱自然也不敢吭声,两人沉默着走完幽深的路。
坐上马车后,秦赫就闭着眼睛歇息。
孟云萱的嘴巴一天都没有沾过水,干得都快脱皮了,倒水时瓷器相击,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秦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察言观色,眼看着面前的人要训斥自己了,孟云萱连忙把杯子递过去:“夫君,你喝水。”
秦赫不肯接,睁开眼睛凉凉觑着她,让她心中直打鼓。
“再有下次,你就滚回护国将军府去!”
闻言,孟云萱气死人不偿命道:“不用下次的,你要是愿意,我这次就可以滚回去的。”
“……”秦赫真想一脚把这个新娶的王妃给踢下马车。
孟云萱委屈地瘪嘴道:“今天的事情你也脱不了干系,要不是你非要把难题丢给我,我怎么会被皇后处罚?那就不会发生那劳什子丢脸的事情。”
“继续说!”秦赫声音冰凉。
胆大包天的孟云萱当然要继续了:“无论你接受不接受那几个异邦美人,皇帝和皇后都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你就是故意整我!”
秦赫受不了地冲外面道:“冬青,把这聒噪的女人扔下去。”
“……”孟云萱默然无语。
“王妃,你真把王爷给气着了,你还是自己下车吧。”
孟云萱走到马车外面,厚着城墙般的脸皮对冬青说道:“我不下车,我坐马车外面好了。”
冬青也不敢真的把赫王妃给弄下车,只好任由她去了。
“架马车很难吗?”孟云萱好奇地问道。
“不难。”
“那我试试。”
“……”冬青惊恐。
“放心吧,我学习能力很强的。”孟云萱跃跃欲试。
“恐怕会惊着王爷的。”冬青拒绝。
“你怎么把他形容得像个娇滴滴的小媳妇儿似的,他武功那么高没事的。”孟云萱解释道。
随后,一个杯子从马车帘子里面扔出来,恰好从孟云萱头顶上飞过。
“嘭!”
“呃,我觉得你说得挺对的,我还是不用尝试了。”孟云萱心中一跳,对冬青说道。
马车上彻底安静了,从皇宫悠悠回到王府,夜已经深了,街上也已经宵禁。
王府老管家早就等候在门口,见了来人,赶紧把手里的两件衣袍递上来,因为孟云萱从马车外面直接就跳下来了,老管家赶紧把袍子她围上了。
“谢谢管家叔叔。”孟云萱微笑道。
秦赫也下了马车,直接略过管家,迈开长腿就往府里走,孟云萱见此连忙跟上去。
听见身后那烦人的脚步声,秦赫停下来道:“你跟着本王干嘛?该回哪儿自己心里没数呀。”
“哦。”
秦赫气结。
“王爷,你回来啦,人家好想你呀。”
听见这个声音,秦赫和孟云萱都倒吸一口冷气,头皮发麻。
秦赫冷冷望过去,魏澜直接过来扶住他肩头。“王爷,你怎么现在才回家呀,人家等你好半天了,没有王爷陪着我,我睡不着觉的。”
“好劲爆!”孟云萱捂着脸蛋,尖叫道。
闻言,魏澜才回头过来看着她说道:“是不是因为你这个臭女人,缠着王爷不放,我告诉你跟我作对的人都死的很惨!”
“骚狐狸精,你还不阴不阳呢!”孟云萱嘴也是很毒的。
“哎呀,王爷你看她,她欺负人家,你可要帮我做主呀。”魏澜怨嗔地拍了秦赫胸前一把,眼波流转,勾人得真像狐媚子般。
“我要吐了!好恶心呀!”孟云萱呸呸呸道。
“虽然我非常支持你们惊世骇俗的恋情,但也不能在我面前这么恶心人呀!”
“恶心怎么了,王爷就是不喜欢你。”魏澜恶劣道。
“切,我还不喜欢他呢!”孟云萱嫌弃道。
秦赫冷冷看过来,孟云萱感觉脖子后面发凉。
“我对夫君不是喜欢,是崇拜!深深的崇拜!”孟云萱赶紧道,感觉那股威压消失后,她心中松口气。
“王爷,我们回房吧,该就寝了呀。”魏澜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
看着魏澜和秦赫并排着离去,孟云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毕竟自己也是堂堂王妃嘛!这两个男人还在她面前秀恩爱,要不要考虑一下她的心理阴影,酸死人不用付丧葬费呀?
孟云萱一双眼珠子瞪着那两人,看着魏澜修长的腿,突然跑上去扯住他!
胸前的衣襟被撕开,魏澜玩味地笑道:“小姑娘,你就这么喜欢扯我衣服呀?”此时,他说话也不故作娇媚了。
“是不是你?”孟云萱瞪着他,问道。
“我当然是我啦。”魏澜说道。
“你少装蒜,今天是不是你害我?”孟云萱狐疑道。
“你的鞋底上有蓝褐色的泥,是不是你把那只狼狗拴在那里的,整个宫里就只有那个烂阴沟里面有这种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