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警官看了眼自己的助手,神色认真。
“有些罪犯,可不是我们看起来那么简单的,总之我们是要看证据说话的。”
助手崇拜地看着王警官,果然,能够做到这样职位的人,都是有一定原则性的。
温父温母没有继续留在警局,而是不到六分钟就离开。
只要看到温绵没有什么事情,他们也就安心了。
回去的路上,温父有些担心。
“你说小绵在里面不会被屈打成招吧?”
面对温父的话,温母忍不住吐槽。
“你以为还是封建王朝呢。”
“伯父,您就放心吧,在警局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陶婉月这个时候不忘记帮忙打圆场,她实在是觉得温父是一个有意思的父亲。
奉初寒明白温父是担心温绵,在一旁安慰。
“警局那边要是迟迟找不到证据的话,很快就会放人的,总之我们现在不要自乱了阵脚,尽快帮着警方找出真正的凶手才是最关键的。”
“初寒说得对,初寒啊,伯父真的要好好谢谢你。你可比那个余锦枢靠谱多了。”
一想到温绵出了事,余锦枢那小子就跟没了踪影一样,温父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奉初寒尴尬一笑,陶婉月帮着解释。
“伯父,其实不是锦枢不帮忙,只是他现在是受害人家属,他的立场没有办法帮忙,他也委托了我们来做这件事情,他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担心小绵的安危的。”
陶婉月的话让温父脸色好了不少,可温父不打算这么把这件事放过去。
“不管怎么说,那小子现在在我心里的位置一落千丈了。”
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在发小脾气,温母只觉得哭笑不得。
还好温父不清楚温绵和余锦枢已经结婚了,不然的话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情呢。
媒体报道不断升级,余锦枢在医院不时会接到公司股东的电话,余氏集团的股票明显有下跌趋势。
这样一来,余锦枢就是想要在医院里陪着余母,都是一种奢侈。
公司会议室,面对股东们的强势态度,余锦枢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诸位,我清楚大家这么多年来和余氏集团相互扶持着很不容易。关于我母亲的事情媒体方面都是谣传,我的未婚妻现在也只是接受警方的调查,我想事情的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希望大家可以给我,也给公司一点时间。”
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些大股东们也只不过是想要余锦枢的一个承诺。现在股票跌落,他们也不好抽身,加上余锦枢的能力和公司的发展大家还是很清楚的。
这个时候选择退出的人,那才是傻子。
安抚好公司的股东后,余锦枢得知陶婉月来公司找自己。
他知道陶婉月今天去看望温绵了,估计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应该是温绵那边有什么话要说。
回到办公室,余锦枢见到陶婉月勉强挤出笑容。
“你来了。”
陶婉月看到余锦枢的一瞬,就发现余锦枢憔悴的不像样子,她没好气地看了眼余锦枢,调侃着。
“你在别人面前强颜欢笑也就算了,当着我的面还弄这个样子,余锦枢,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哥们啊。”
“没有。”
坐在沙发上,余锦枢只觉得十分疲惫,看着他这个样子,陶婉月也不忍心再继续调侃他。
“放心吧,小绵那里没有什么事情,我们今天都已经看过她了。”
“嗯,谢谢。”
余锦枢没有去看温绵也是有着自己的考量,不过还好温绵的身边有陶婉月这样的朋友,他也能跟着安心。
注意到余锦枢神色疲惫,陶婉月还是问出自己心里的疑问。
“和你说实话,温绵现在怀疑的人是余俏,你呢?”
以余锦枢的性格,越是这个时候他什么都不做,就越说明他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
和陶婉月对视的一瞬,余锦枢苦笑。
“傻子都能看出来,我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估计我妈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余俏才会动手。”
余锦枢那里知道余俏去找左缙的事情,他也敢肯定这件事情是和左缙脱不了干系的。
可现在问题的关键所在是没有证据,余锦枢需要做的就是开始撒网,只有一切安排妥当,鱼儿才会上钩。
“看来你现在是真的很自信,不过我可得让你心里有个数,温伯父对你意见很大,我要是你就一定要想着怎么想办好讨好他,不然以后温家那边你有好果子吃。”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找出那个想要伤害我母亲的人。”
余锦枢神色认真,陶婉月看得出来余母出事,余锦枢比任何人都难过。
“我知道你的想法,不过现在也不是你自责难过的时候,相信很快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陶婉月和余锦枢从从小的交情,看到余家出了这样的事情陶婉月也是于心不忍。
离开余氏集团,陶婉月开车回了家。
陶母看到女儿出去一整天,忍不住抱怨。
“你这孩子,现在外面那么多的事情,都是风口浪尖的,你非得去凑那个热闹。你都已经不是余家的准儿媳了,犯不着把心思都放在人家那里。”
陶母看到各大新闻报道的时候心里不知道有多么高兴呢,平日里余母的所作所为她原本就看不出,现在出了事也是恶有恶报。
陶婉月不满地看了眼母亲,她清楚母亲是直性子,可她还是忍不住提醒着。
“妈,越是这个时候您越不能说这样话,这种话在家里说说就行了,可不要在外面胡说。”
自己母亲就是个藏不住话的人,陶婉月担心的是母亲可能会被有心人利用。
“你这孩子,不用总是一遍一遍地嘱咐我,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能不清楚这些弯弯绕绕啊。”
“您是知道,可是您能管得住这张嘴吗?”
陶婉月的话顿时让陶母哑口无言,陶婉月扶着陶母在沙发上做好,语气满是真挚。
“妈,我知道您不想让我参与到这些事情里,是不希望我会被说闲话。不过您放心吧,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也没有人会愿意在背地里嚼舌根。就算是有嚼舌根的,您女儿都不往心里去,您也不要胡思乱想了。”
母亲的一番苦心,做女儿的理解,不然陶婉月也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陶母握住陶婉月的手,苦笑着。
“以前你和锦枢那小子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头,也怪我们做长辈的,平白无故非要定娃娃亲。不过现在余家也是多事之秋,还好你和他们家没什么关系了,不过我听说温绵那孩子进警局了?还是余俏指认的?余家可真够乱的。”
“妈,您不是早就说过嘛,余俏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果不其然啊。”
“余家都出了这样的事,你还非得跟着初寒和他们一起瞎胡闹,初寒那孩子也是,居然你说什么他就答应什么。不过女儿啊,我觉得初寒那孩子挺不错的……”
“妈,您赶紧打住吧,我和初寒真的一点爱情的火花都没有,您就不要在这里乱点鸳鸯谱了。”
陶婉月就知道自己的母亲肯定又是胡思乱想了,别说她和奉初寒对彼此没有感觉,就算是有,也不可能在一起。
面对女儿的言论,陶母没有半点要相信的意思。
“以前我和你爸也是从朋友做起的,你不要把话说的太满,慢慢地你就明白了,这感情啊谁都说不准。”
“妈,在我还不确定自己的真命天子的时候,您就不要说这种刺激人的话了。”
陶婉月最没有办法面对的就是家里一次又一次地逼迫,尤其是在感情这件事情上,她也想找到一个不错的人,可世界这么大,她真的找不到啊。
“好,算我多嘴了。”
陶母明白女儿不想听,索性她也就不唠叨女儿,省得女儿觉得她烦人。
陶母这边因为女儿的事情苦恼着,温父温母那里何尝不是如此。
家里,温父脸色难看的要命,想要数落温母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温母心里了然,看了眼温父,淡定开口。
“孩子的事情现在责怪谁都没有用,感情是孩子自己的事情,你没事瞎操什么心啊!”
温绵出事,温母也跟着着急,可温母很清楚温绵是一个大孩子,她可以做到独当一切了,那么很多时候作为家人真的没有必要给她太大压力,那样反而会让她对很多事情抱有恐惧。
温父不满意地看了眼温母,抱怨着。
“从小到大孩子的教育问题,你从来不让我插手,我以为你可以把事情处理的很好,可是现在你看看,孩子都什么样子了!”
“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可清楚这么多年来你从来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现在说什么孩子怎么样了,有意义吗!”
原本还在心平气和谈论孩子事情的两夫妻,突然间吵起来,令人猝不及防。
温父始终落在下风,他清楚自己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也没有脸去指责别人。
客厅里的氛围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温母不理会温父,温父自知理亏,随便找了个理由出去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