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
有些话温母是不能说的,温绵也没有让父亲知道的意思。
母女之间的眼神互动温父全部看在眼里,他清楚母女肯定是有话瞒着他,没有说。
温绵看着母亲执意替自己保守秘密,心里一阵感动。
“我给你们带的吃的,昨天晚上初寒那小子和我约好要见面的,结果他又给我打电话说是有事就不来了。小绵,你知道初寒那孩子是有什么事吗?”
温父看向温绵,试着询问。
温绵愣住,原来昨天奉初寒能过路过,是因为他要去爸爸那里。
心中了然,温绵笑着开口。
“奉先生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啊,说不定他就是有事吧。”
温绵很清楚奉初寒昨天是帮了自己忙的,可这样的话她还真的不好和父亲说。
温父没有意识到女儿说话时眼神闪躲,不过他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陪我去一趟菜市场吧,小绵最近工作比较辛苦,让她在家休息吧。”
“好。”
温父不知道妻子为什么要把自己支开,不过既然妻子有这个打算,那么他肯定是要配合的。
就这样,温母和温父一起出门去菜市场,留下温绵一个人在家。
路上,温父思前想后都觉得事情不对劲,他想了想看向温母,试着问她。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
温父和妻子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妻子究竟是不是有事瞒着他,他不会看不出来。
被丈夫问着,温母叹息。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小绵感情的事,这种事情你我也不好说太多,所以还是顺其自然吧。”
温母不会把话说的过于直白,有些事情还是要为女儿留面子的。
听着温母的话,温父也就明白了。
“其实就算是你什么都不说,我也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小绵和那个余锦枢一点都不合适,要我说还是早点分开比较好,省得相互伤害。”
温母侧眼看了下温父,无奈感叹。
“感情这种事情又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你女儿要是真的能够从这段感情里抽身的话,她也不会这么难受了。”
作为女人,温母很了解女儿现在的苦衷,尤其是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温母不希望温绵去做一些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与此同时她还是希望女儿可以看清楚一些事情,不要执迷于所谓的爱情,让身边的人都跟着受伤害。
“要我说余锦枢那小子还没有初寒好呢,哎,要是咱们女儿能和初寒在一起……”
“这种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人家奉先生和余锦枢是好兄弟,你要真的这么想,不知道的得把咱们女儿当成什么人了!”
温母不满地瞪了温父一眼,温父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温父讪讪一笑,解释着。
“我这不是就随口一说嘛。”
“这种话不能胡说!”
温母最不满意的就是有的时候温父说话不经过大脑,这种事情可不是能够胡说的,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了,指不定会说出多么难听的话。
虽然说现在这个时代很多人都不去计较一些事情,可温母不希望自己的宝贝女儿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温父有一种要给自己一巴掌的冲动,不过他还是忍住了,跟在温母身边耳提面命,嘿嘿笑。
温母了解温父的直性子,也没有往心里去。
在家里待着的温绵心情极度郁闷,工作提不起来精神,休息却愿意胡思乱想。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做点什么,这时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正是余锦枢。
温绵想也不想就把手机丢到一边,这个时候她最不想联系的人就是余锦枢。
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温绵实在是气不过,索性直接把手机关机。
这样一来,温绵彻底清净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没有电话打来的时候,温绵心底里油然而生一种失落感,这种感觉令她感到恐慌。
她忍不住打开手机,想要看看余锦枢的微信消息。
看到一条又一条的消息,温绵下意识地认为余锦枢的心里还是有她的,最起码这个时候余锦枢直到发消息来找她。
在感情里,总会有人犹豫不决,如果是以前的温绵会觉得这样的事情真的很矫情,可现在的她早已经成为了那个矫情的人。
温绵想了想,给余锦枢发了条消息。
‘我很好,你放心吧,不用联系我。’
温绵不是铁石心肠,她也不愿意和余锦枢就这么老死不相往来,可她又不愿意和余锦枢和好。
他们之间隔着太多的东西,很多时候要考虑的实在是太多了。
‘我在你家里楼下,下楼。’
屏幕的消息还在停留,温绵心乱如麻,她来到窗边,透过窗子看到楼下那抹熟悉的身影。
两道目光对视的一瞬间,再也避无可避。
温绵套了件外套直接下楼,她也想知道余锦枢究竟有什么话要和她说。
来到楼下,温绵注意到余锦枢的黑眼圈十分明显,余锦枢更是注意到温绵的面容憔悴。
两人忽然间没了声响,谁也没有要开口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最后还是温绵受不了这样好的氛围,最先开口。
“你不是出差了吗?”
一提到这件事情,温绵心里就觉得不痛快,只要一想到余锦枢出差都没有告诉她,她就觉得自己在余锦枢的心里或许没有那么大的分量。
“回来了。”
余锦枢迫切地想要了解温绵的近况,可他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询问昨天发生的事情。
“你……”
“你……”
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尴尬一笑,温绵示意余锦枢先说。
“昨天的事情我听王特助说了,还好你没事。”
“都过去了。”
温绵不愿意提及昨天发生的事情,尤其是这件事情还是从余锦枢的嘴里听到的。
“我一定会查清楚究竟是什么人做的这件事情。”
余锦枢咬牙切齿,目光冰冷,那样子像极了即将爆发的凶兽。
温绵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很清楚如果没有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她会感动余锦枢为她做的一切,可现在,她在犹豫。
“锦枢,我想我们之间还需要彼此冷静一段时间。你的家庭和我的家庭都没有办法接受我们在一起的这件事情。”
“可感情是我们的啊。”
余锦枢不明所以,温绵苦笑。
“我之前也觉得感情就是两个人的,只要我们觉得开心,觉得幸福,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可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你妈妈对我们家做的事情让我的家人受到了伤害,他们给我施加压力,我真的没办法。”
究其根本,这件事情问题出在了余母的身上,而不是温绵的身上。
温绵说这话只是让余锦枢意识到问题的所在,至于余锦枢会如何做,温绵不想知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余锦枢没有做过多停留,既然温绵已经明确了态度,余锦枢清楚这件事情还是要从自己母亲那里下手。
他亲自去找余母,结果从管家那里得知余母出去跟着好友旅行,估计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余锦枢认定母亲这是想方设法躲着自己,他只好暗中让人将温绵亲人的事情都解决好。
处理好琐事,余锦枢回到自己的公寓。
心情烦躁的他开始一个人喝闷酒,王特助在F市,他身边也没有用的顺手的人。
温绵那里他还不能去找,除了喝酒余锦枢实在是找不到其他消遣的方式。
就在余锦枢喝了迷迷糊糊的时候,公寓的门铃响了,余锦枢透过猫眼看到来人的余俏,顿时皱眉。
他将门打开,晃了晃身子,挡在余俏面前。
“你来做什么?”
门打开的一瞬,余俏就问到了剧烈的酒精味道,再看到余锦枢整个人晃晃悠悠的,余俏就确定余锦枢是喝醉了。
想到自己包里一直都有的一个东西,余俏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她抬头,满是关切地看着余锦枢。
“哥,你这是怎么了?”
余俏的一声哥,令余锦枢紧锁的眉头有些许舒展,他不确定地看着余俏。
虽然他醉了,可他还是没有忘记他和余俏摊牌之后,余俏就没有叫过他哥了。
余俏注意到余锦枢神色上的变化,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思去管余锦枢心里怎么想的,她将余锦枢扶在沙发上,嘟囔着。
“你说说你一个人没事喝什么酒啊,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说着余俏就打开公寓冰箱企图找一些食材,意识到什么食材都没有,余俏打算出去一趟。
刚走几步,余俏想到了什么,她看向余锦枢,问着。
“哥,你还想再喝点吗?我看家里没酒了,我再出去买点吧。”
余锦枢迷迷糊糊抬头,下意识点头,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想喝还是不想喝。
余俏才不管余锦枢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已经开始在心里谋划自己一步步究竟要如何做了。
余俏出去买酒,余锦枢一个人瘫在沙发上。
脑海里满是温绵的面孔,余锦枢越想越觉得委屈,拿出手机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温绵打电话。
温绵那边正在家里待着,接到余锦枢电话时还很诧异,电话里余锦枢说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话,温绵意识到余锦枢喝醉了。
温绵知道余锦枢的公寓就是自己园区的对面,两个园区离得也不远。
挂断电话后,温绵穿上外套打算去看一眼余锦枢,她生怕余锦枢会出什么事情。
人来到余锦枢公寓门口,温绵就听到里面有激烈的争吵声。
似乎余锦枢在和一个女人吵架。
温绵顿时停滞不前,她知道余锦枢的家门密码,可她站在那里迟迟不肯开门,仿佛在偷听里面两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