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余俏离开老宅后,余母的心情就很糟糕。
一方面余俏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不管怎么样她都舍不得,可另一方面一想到余俏对余锦枢的心思,余母就没有办法接受。
这天,余母在家里,管家告知余母余俏回来了。
那一瞬间,余母激动不已,可以想到余俏的所作所为,余母犹豫。
余俏来到客厅看到的就是余母犹豫不决的一幕,对此余俏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随后可怜兮兮。
“妈。”
眼泪从眼眶滑落,余俏可怜巴巴地望着余母,余母的一颗心顿时变得柔软起来。
“这是怎么了?赶紧坐下来说话。”
余俏在余母身边坐好,开始自己的哭诉。
“妈,我知道我做错了事情,可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余家的人啊,我哥他……”
话说到一半,余俏欲言又止,余母却明白余俏的意思。
“哎,你这个孩子也是被猪油蒙了心,这样的心思根本就是不该有的啊。”
话虽是如此说,余母脑海里也是闪过一个念头的,如果说余俏嫁给余锦枢,那么余俏也算是她心目中满意的儿媳人选。
只不过,余俏的手段令余母不满。
作为自己的女儿,有这些手段那是锦上添花,但如果是儿媳,这样的手段难免让余母厌恶。
余俏并不知道余母心里的想法,仍旧扮演可怜的角色哭诉。
“妈,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对,我只是希望你和哥都不要撵我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余俏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余母见了心里顿时柔软起来。
“你这孩子啊,你哥现在也不回老宅,你在老宅住也没什么。不过你可不要再犯糊涂了。”
余母这个时候还是需要余俏这样一个助力存在,她希望自己和女儿的关系能够恢复如初。
不过余俏是否能让她满意,就另当别论了。
“妈,我知道我之前的想法太愚蠢了,可不管怎么样我们绝对不能让温绵那个贱人和哥在一起啊。”
余俏的话正好说进了余母的心坎里,一提起这个温绵,余母的脸色就难看的要命。
“谁说不是呢,可该用的办法我们都用了,你也看到了,你哥对那个女人就是各种上心。”
余母也开始尝试反思自己,她不希望因为温绵的事情和自己的儿子闹成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余俏时刻注意余母的神色,她开始在一旁出谋划策。
“我听说温绵的父亲要举办个人画展,这次画展还是奉初寒帮忙办的,估计到时候会有很多艺术圈子的人士,要是我们去会展上警告他们温家,说不定能有效果。”
那样一个大场合,只要她们过去,估计温家的面子一定挂不住,到时候温绵定会将所有怨气都放在余锦枢的身上。
余母眼前一亮,不由得从心底里赞叹余俏的主意是真的好。
温父的个人画展如约而至。
温绵当天陪在温父身边,温母也装作和温父恩爱的样子,这一家三口在所有人看来和和睦睦的,令人羡慕。
余锦枢公司又会,没办法赶过来,正好温绵也担心余锦枢在会让父母不高兴,没有太在意。
陶婉月和奉初寒一起出现在众人视线,就引来媒体的强烈关注,看到陶婉月也来了,温绵高兴。
“陶小姐,没想到你也来了。”
“我听初寒说伯父办了和画展,就也跟过来看看。伯父,伯母,我是小绵的朋友,陶婉月。”
陶婉月礼貌地和温父温母打招呼,温父温母对陶婉月的第一印象很好。
奉初寒礼貌开口。
“伯父,我和你介绍几个业内行家,正好可以交流一下。”
“好,好!”
一听可以有交流的机会,温父迫不及待,温母对此有些哭笑不得,向跳完月解释。
“小绵的爸爸就是对画画专注,这次画展能办起来,瞧给他高兴的。”
“伯父的画真的很好,我这种门外人看一眼都觉得赏心悦目,像初寒那样的门里人不知道在我们面前赞美伯父多少次呢。”
陶婉月说的是实话,奉初寒陪的爱好和他父亲一样,对画作简直是爱不释手。
因此,陶婉月也相信温父的作画水平一定是一流的,不然不可能入得了奉初寒的眼。
听着陶婉月的赞美,温母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她们三人其乐融融地聊着。
就在此时,媒体那边一阵骚动。
温绵顺着声音看去,看到是余母和余俏高调出现,心里顿时漏跳一拍。
今天请来的媒体都知道温绵是余锦枢的未婚妻,而余锦枢的前任未婚妻和温绵是好朋友已经够令人震惊的了。
现在余家夫人和小姐也来参加画展,这就更让人捉摸不透了,
总之,这一次画展媒体们在意的还是余家一摊子事。
温母和温绵对视一眼,温绵原本是打算不要温母理会这件事情的,可温母不是温绵,她很清楚女儿这个时候不能得罪余家。
这个画展对于他们家是多么地意义非凡,越是这种场合就越要镇定冷静。
如此,温母带着温绵主动和余母打招呼。
“余夫人能来参加画展,真的是我们的荣幸。”
温绵在一旁看着母亲居然可以和余母谈笑风生,除了惊讶外,更多的是对母亲的佩服。
余母见温母对自己态度良好,可她没有忘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砸场子!
余母给了温母一记白眼,随后打量着画展的画作,对身边的余俏说着。
“啧啧啧,你看没,这样的画作,在咱们家摆着都觉得丢人,也不知道如今还有人好意思把这样的画拿出来办画展,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余母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可在场的媒体关注点都在她们的身上,余母的话立刻被媒体捕捉到了,已经开始有媒体偷偷记录对话内容,更有拍摄画面的。
余母的话令温绵面色一僵,不等她开口说什么,温母潇洒应对。
“余夫人对画作可能理解的不是很透彻,作为A大的美术院教授,我觉得我的丈夫的画作很好,虽然不是主流,可自成一派。”
温母此话明显就是说余母没有水平,可对比余母的话,温母的话落落大方,反倒是给媒体不少好感。
可媒体报道新闻,需要的就是余母那样一番火药味浓重的话。
“你!”
余母被温母呛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余俏却是没给面子。
“这画展的钱是哪里来的啊?我可是听说画展是奉初寒给你们办的,看来我哥这位女朋友蓝颜知己倒是不少。”
“余俏!”
陶婉月始终在一旁看着两方的对峙,可当余俏说出这样的话,陶婉月下意识去阻拦。
她就是看不惯余俏嚣张的样子。
温绵拦住陶婉月,用眼神示意陶婉月不用说什么。
她朝着余俏笑了笑,态度明确。
“这次画展的场地是奉先生帮忙找的,但是费用都是我出的。可能大家都不知道,之前余氏集团收购了同行业公司,当时就是我配合着锦枢拿下国外的项目同时把对手公司击垮。当时我和锦枢还只是上下属的关系,为了犒劳我这个优秀员工,锦枢给了我余氏集团5%的股份。”
温绵的话看似无意,可每一句都带着强势。
媒体沸腾了,余母脸色有些难看,余俏更是要炸毛。
温绵继续说着。
“我想以我现在的身价,给父亲办一个画展应该没什么。余夫人,不管我现在和余家是什么样的关系,我希望您能够明白一件事情。我自始至终都是靠自己的本事在余氏集团立足,靠我的工作能力和魅力得到您儿子的青睐,这些都是我的本事。”
“至于您觉得我配不上您儿子,我承认我的家境没有余家好,可是我接受的家庭教育不必锦枢差,我的家庭氛围更是比余家要好。”
如果说以前温绵说这样的话还有所顾虑,那么现在她已经无所顾忌了。
她和余锦枢的爱情是受到婚姻保护的,有些话说出来也不会失了分寸。
她可以接受余母一次又一次地挑衅,但是她不能接受与家人伤害她的家人。
“看来温小姐真的是伶牙俐齿啊!不过那又怎么样,就算是温小姐再优秀,余家也容不下你这个女人。”
说完,余母想也不想就带着余俏离开,一时间会场氛围尴尬到了极点。
温母松一口气的同时觉得自己的女儿委屈极了,温绵却用眼神安慰母亲。
画展上的小插曲很快就被略过,温母被同时要求着一起去看画了,陶婉月来到温绵身边,安慰着。
“余夫人就是那个脾气,很少有人可以对她的胃口,你也别往心里去,她就是直来直去的,直肠子。”
温绵感激地看了眼陶婉月。
“我能看出来余夫人的性格,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接受她在这个场合说伤害贬低我家人的话。”
“我明白,其实你也不用往心里去,别说是你了,就连我的家人也是被她贬低过的。”
“啊?”
温绵不可置信地看着陶婉月,陶婉月苦笑。
“谁让余氏集团在业内叱咤风云呢?当时我和锦枢还有那个尴尬的婚约在,她妈妈表面上夸我是儿媳最好的人选,背地里却觉得我家配不上他家。”
“我还以为你们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呢,没想到……”
“这有什么的,可能在余夫人的眼里,她的儿子应该娶一个仙女吧,不过我觉得你就是个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