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国。
威廉家族的事接近尾声,有虞氏坐镇,纪朗琛很是不客气地大展手脚,和威廉大卫里应外合,将威廉原本的家主逼了下去。
大卫翻身成为新一任家主,不忘纪朗琛的援助,爽快地表示,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他,威廉家愿意满足他一个条件。
“当然,最好不要太过分。”大卫耸了耸肩,将威廉家的象征勋章递给了他,“威廉家的人都认这个。”
纪朗琛伸手接过,“自然。”
他们本来就是互相合作的关系,自己于他并没有多大的恩情,这个勋章其实也是个试探,如若他不识趣,真的狮子大开口,威廉家未必不会满足,不过,也不会再与他保持联系,相反,只要他知趣,威廉家的人也乐意与他来往。
对于这一点,纪朗琛心知肚明。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大卫很是满意,“明晚的宴会你真的不参加吗?”
这可是很难得的机会,宴会上的人多是各大家族的精英,过去联络联络人脉,何乐而不为。
要是以前,纪朗琛可能还会考虑,这次,“抱歉,我明晚就要回国了。”
“哦,这可真遗憾,你完全可以把行程往后退一退不是吗?换签的费用并不算太贵。”
“no,这次恐怕不行,国内还有人在等我。”已经分开了半个月,他着实太想念了。
别说是一晚,就连一分一秒他也无法再继续等待下去。
大卫是见过虞念婉的,自然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羡慕,“琛,我有些理解你了,东方女孩真的很不错。”
纪朗琛浅笑不语。
李文旭适时出现,“许先生和许女士已经到了。”
“ok,有缘再见,琛。”大卫识趣地伸开手抱了他一下,提出告辞。
纪朗琛起身相送,将他送出办公室,才转眸看向李文旭,“会议室?”
昨天,他和许辰约好了,会在公司见面,商量一下回国的事情,毕竟等回国后,安敏那件事还需要许丽亲自作证。
李文旭点头,落后半步跟着纪朗琛朝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内。
许辰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许丽端着咖啡,抿了一口,眼神闪了闪,有些好奇,又做不出探头去看的举动,轻咳一声,直接问道,“是哪位叶医生?”
玩手机的许辰顿了一下,嗯了一声。
“你和那位叶医生的感情不错啊?”许丽双眼亮了亮,“什么时候带过来给妈妈看看?你年龄也不小了,是时候该结婚生子了,你瞧瞧以前住在咱们隔壁跟你同龄的那个小子,今年都有二胎了,你也得抓点紧才行。”
“别乱想,我对她没感觉。”莫名开始被催起婚来的许辰拧了拧眉,收起手机,解释道。
许丽撇了撇嘴,明显不信,没感觉,还天天聊天,骗小孩呢?
不过,这种话她是不敢说的,毕竟自家孩子的性子她还是心里有数,要真的说,恐怕,这小子原本就算是有心思都没心思了。
“叶医生不错的呀,长得又靓,身板又顺,职业还好,看着就是个好好过日子的……”
站在会议室门口的纪朗琛听到里面的谈话,嘴角微微勾了勾,很快又落了下来,握住把手,推门进去,“久等了。”
有外人在,许丽也就不叨叨了,坐直了身子看向他。
许辰也没起身,抱着双臂转头看窗外,左右也没他什么事。
“许女士,抱歉,这次还需要你特地跟我回趟国。”面对长辈,纪朗琛向来是绅士的,有礼貌的。
“这有什么,应该的。”许丽被他的客套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起身摆手,“按道理来说,当年我就该出来的,可,那时候就我和许辰两个,他年龄又小,我实在放心不下,哎,算了,不说这个了,怨我没担当,才让纪夫人蒙受了这么多年的冤屈。”
当年发生了那种事,许丽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全自身,毕竟以她一人之力哪能和整个白家对抗。
纪朗琛摇头,眼神有些复杂,“许女士愿意帮忙是情分,不愿帮也是应该的。”
没必要,因此去道德绑架。
听此,许丽有些难受地抹了抹眼角,说内疚吧,肯定是内疚的,毕竟是两条人命,可要说真心后悔,那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在出那种事之前,她压根就不认识纪家的人。
要是不这些年来,那姓白的对她百般折磨,又加上,纪朗琛确实帮了她的儿子,许丽也不会这般心甘情愿地出面作证。
这一点,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
心里有数,谈起话来也就快了许多,订好了时间,纪朗琛明晚回国,许辰安排好这边的事之后,就立即带着许丽赶过去与他会合。
事情敲定了之后,许辰他们便起身欲告辞。
“文旭,去送送许先生。”纪朗琛照旧将他们送到会议室门口,侧头冲李文旭说道。
“不用,我们自己走。”许辰很是直白地无视他的客套,转身欲走,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让许丽先下去,“我有事和纪先生说两句。”
许丽垂首,李文旭主动引着她下楼。
等走廊只剩下他们两人时,纪朗琛眼角的笑意瞬间收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向他,“许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面目转变得这么快,许辰倒没觉得意外,语气毫无波澜地问道,“这次你会和念婉结婚吗?”
“当然。”没有任何犹豫,纪朗琛直接表态。
许辰眼眸沉了一下,不再言语。
过了良久,才缓缓开口,“纪朗琛,你最好好好对她。”
要是再有下一次,他绝对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再放手。
“这点你尽管放心,我的人我自当会护着。”纪朗琛微抬下巴,回答的很是坚定,见他抬腿要走,又嘴欠地补了一句,“对了,你和叶医生很般配,我就先在这里恭喜了。”
很明显,纪朗琛是听到了他们刚才的谈话。
许辰眼神乍冷,从他身上扫过,冷哼一声,扭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