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总,会议要开始了。”
是李文旭的声音,虞念婉这才想起纪朗琛现在还在忙公事,连忙说道,“你赶紧去忙吧,等明天上飞机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去接你。”
“好。”
为了能够尽快回去,纪朗琛将一个星期的工作压缩到三天,每天忙的不知白天黑夜。
等虞念婉注意到顾笑笑的短信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回了句知道了,便上网去搜索,这才发现周彦锦关注她的事情以及紧跟其后的热搜,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也因为周彦锦亲自下场的原因,原来被搅合得乌烟瘴气虞念婉主页,很快有了比较统一的评论方向。
再加上最近这段虞念婉的风头正盛,之前画家的梦那边也发了声明,明确地表示在当初抄袭门事件中,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官方发博,扇了姜文椁粉丝巨大的巴掌。
这个消息对虞念婉来说是很大的鼓舞,当然在画应援图之前她也没想到会获得这么大的收获,只能感叹,付出总会获得回报。
……
再次接到纪朗琛的电话,已经是隔天的清晨,虞念婉起了个大早,慌慌忙忙地跑去机场接机,当往接机口冲去时,顿了一下,转身往回跑,跑得飞快,裙摆迎着风飞起。
没过两分钟,她又回来了,手里捧着花,不是紫色的木槿,而是耀眼的向日葵,大大的一束抱在怀里,很是显眼。
显眼到纪朗琛刚出来便一眼看到了她,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摘下墨镜,加快步伐,朝她走来,虞念婉眼神亮了亮,坦率地迎了过去。
人来人往,只来得及送上浅浅的一个拥抱。
上了车,虞念婉顺从地趴在他怀里,念叨着这些天所发生的事,分开了这么多天的情侣总是很思念彼此,然而现实却没有给他们留有多长亲热的时间。
下午,许丽和许辰两人的航班到了A市,正好开|庭就在当天下午。
许丽作为这次案|件中至关重要的人证,纪朗琛很是看重。
法院外。
“纪总。”许辰并没有跟着过来,只有许丽一个人到了,她有些拘束地在门口等着,见他们两个过来了,才稍微安下心来。
迈上台阶的那一刻,纪朗琛的心情逐渐变得沉重,虞念婉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变化,默默地走到一旁,牵住他的手。
“别紧张,人证物证确凿,哪怕她再使什么花招,也百口莫辩。”虞念婉柔声安抚道。
她的声音很低,很柔,一听便觉得心中安宁。
纪朗琛回首看了她一眼,垂眸点头,复又抬头,昂首挺胸,面容冷淡地朝着前方走去。
今天安敏也出场了,穿着一袭正装,妆容优雅,身姿端庄,见到他们入场,眼神变了,身子前倾,嘴唇动了动,她身边的律师连忙按住了她,摇了摇头,低声说了句什么,安敏神情复杂,远远地看了他们一眼,又扭过头去。
从始至终,纪朗琛只看了她一眼,拍了拍虞念婉的手便跟着迎过来的律师朝等候室走去,虞念婉过去与纪初兮坐在一处。
纪初兮始终抿着唇,低着头,表情有些悲哀。
“念婉姐,你说,怎么就走到这一步呢?”
是啊,怎么就走到这一步呢?虞念婉也不知道,也不懂,她始终搞不明白安敏究竟在想些什么,也许这就是疯子和正常人的区别吧。
虞念婉无法解答,只是把她拥进怀里,无声地安慰。
过了一会儿,法|官入场了,两方的律师纷纷带着原告与被告起身,朝法|官点头示意。
一开始,两方律|师便展开了激烈的辩论,身为当事人,纪朗琛和安敏两人始终无声地坐在座位上,没有对视。
坐在被|告席位上的安敏有些悲哀,对面的人是她的亲孙子,下面的人是她的丈夫,亲孙女,那是在这个世界上和她最亲密的亲人,可是如今,他们都在盼着自己死!
安敏闭了闭眼,有些不懂自己争了这一辈子到底赢了什么?!
所谓初恋情人的欺骗还是至亲之人的厌恶。
哎,她到底有多蠢,才能混到如今这般境地。
那一瞬间,安敏老了许多,端庄的腰背也弯了下来,彷佛周围的争辩,喧闹都与她无关。
“事情究竟如何,可以当年的目击者告诉我们。”纪朗琛方的律师向法|官请求道,“希望能让我们这边的人证上场说明当年的事情真相。”
听到有人证这件事,安敏愣了一下,和律师对视一眼,均有些不解。
法|官沉默地扫了一圈下场,片刻后,点头,示意带人证上场。
许丽缓缓地从等候室出来,有些紧张,下意识地看了纪朗琛一眼,当看到他那毫无波澜的眼神时,瞬间心安了下来。
她只是过来说实话而已,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许女士,麻烦您说一下当年您究竟听到了什么?”纪朗琛方律师伸手让她表态。
许丽点了点头,将当年自己所听到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按道理来说,我早就应该出面了,只是我这个人太自私,又好面子,总觉得丢人才迟迟不愿出场,如今,我也老了,没几年好活的,就不怕了……”
身为白家主的地下情|人,许丽当年可是风光了好一段时间,在最受宠的那几年,更是跟着白家主一块入住了白家。
也就是那两年中的某一天,她上楼去找白家主时无意之间听到白策在和安敏打电话,在通话的过程中直白地说起了他们的计划。
是杀|害江茹儿的计划,按照许丽所听到的片段可以知道,安敏向来就看不惯善良的江茹儿,一心想把她赶出纪家,离开自己儿子,刚和安敏勾搭上的白策本着讨她欢心的说法,表示要帮她对付江茹儿。
“他们的计划就是让江茹儿女士出行的汽车刹车失灵,伪装成意外事故。”许丽如是说道。
“我有异议,对方简直是胡说八道,就算是我方安老夫人对儿媳再为不喜,也不是伤人的理由。”安敏方律师提出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