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纪朗琛刚踏进纪家大门,就见二楼的纪初兮穿着白兔棉拖踩着楼梯“噔噔噔”往下跑。
“哥哥你回来啦!”纪初兮站在纪朗琛面前,抬着头,神色严肃的望着纪朗琛,像是有什么重大事情要跟他交代似的。
“怎么了初兮,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纪朗琛一眼就看出纪初兮是有话想跟他说,有些好奇的问。
“前几天虞姐姐来我家,我对虞姐姐说……”纪初兮停顿了几秒,深吸一口气。
“说什么?”
“哥哥虞姐姐真的很好你跟她在一起吧!”纪初兮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了这句话。
“……”
纪朗琛在纪初兮面前从来不隐瞒什么,这次也是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初兮,你虞姐姐看起来温柔,其实内心也很冷淡,跟你哥哥是差不多的性格。这样的两个人,是走不到一起的。”
“可是我觉得哥哥和虞姐姐就是很般配!无论是外在样貌还是内在性格都很合适!”纪初兮坚持自己的看法,难得在纪朗琛面前大声说道。
“哥哥我知道虞姐姐最近分手了,这正是大好时机呀,只要哥哥你先表白,虞姐姐一定会答应的!”
见妹妹一脸执着的神情,纪朗琛也不愿过多解释,想起第一次见到虞念婉时她脆弱的身姿与苍白的脸色,心想:
想必她心里还是爱着她的前男友吧,不然也不会这般痛苦。
思及此,纪朗琛忽略心中的一丝不舒适,平日里优雅清冷的脸上写满了严肃,对纪初兮正色道:“我和她直接是不可能的,初兮就不要再多想了。”
“好吧……”见哥哥态度坚决,纪初兮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得不了了之。
两边皆碰壁,纪初兮心里有些郁闷,但她还是坚持内心的想法:哥哥和虞姐姐一定是最般配的!
就在纪朗琛回来的那日,不知怎的,虞念婉被教育中心解雇的事传到了父母那里。
当晚,虞念婉就被虞父紧急召回老宅开一次家庭会议。
虞家老宅是市中心的一座历史悠久四合院,听说是太爷爷北上经商时盘下来的。到现在也将近有一百年的历史了。
虞家从太爷爷起就开始从事经商,代代相传,越做越大,到她父亲虞润知这一辈已经是第四代了。父亲经商近四十年来也一直沿袭着虞家经商的优良传统,在商业圈一直口碑不错。
“爸,妈,我回来了。”虞念婉刚踏进院子,就瞧见两人分别坐在堂屋的木椅上,一左一右,便远远的朝他们打了声招呼。
虞润知在虞念婉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儒雅谦和的,但此时却面无表情,只时不时小呡一口桌上的龙井茶。
另一边的姚曳见女儿回来,站起身来,温柔的打量着虞念婉,感伤的说道:“婉婉最近憔悴了不少,在外面吃苦了。”
姚曳本是姚家大小姐,典型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礼,善解人意。
当年虞父求娶到了姚曳,可让不少名门望族眼红嫉妒。
“母亲……”听到姚曳体贴的关怀话语,虞念婉的眼睛一阵酸涩。仿佛多日来所受到的所有委屈都被姚曳的一句话给弄得烟消云散。
姚曳叹了口气,从小到大这个女儿看似温柔无害,其实性子最为执拗,在外面出了事也从不跟家里商量。
“傻丫头,在外面受了委屈也不告诉我们,若不是听虞大说你最近都没来教育中心教课,我们都不知道你被肖瑜笙作弄的丢了工作。这次回来就好好去你爸公司工作,将来继承虞家产业。”
虞大是虞家的专属司机,平时负责专门接送虞润知上下班。无意中听说虞念婉被解雇,虞大立马告诉了虞润知。
虞念婉皱了皱眉,刚想拒绝,就听见一旁的虞润知猛地放下茶杯,用强硬的语气说道:
“就听你母亲的,这次说什么也必须跟我回公司!这事没得商量!”
虞念婉深吸一口气,清秀目光坚定,知道这次无论如何也得说服父母。站直了身子,一字一句说道:
“爸、妈,你们不要再操心我的工作了,我现在在给一个学生当绘画的家庭教师,不比在教育中心差。我已经大学毕业了,未来有自己的想法和道路,继承不了爸爸的公司,只想专心在绘画的道路上走到底。所以你们不要再逼我了好吗?”
话说道最后,虞念婉的口气中带着一丝恳求,再将目光望着向来善解人意的姚母。
空气中安静了几秒。
姚曳叹了口气,似是拿这个女儿没办法。只好转过头来帮着女儿说服她爸:“润知,要不就让婉婉自己闯闯吧,孩子大了,总要让她们自己去飞。”
虞润知见妻子投入女儿的阵营,本来严肃的脸上多了些无奈:
“你啊,就知道顺着她。罢了罢了,女儿大了管不了了。婉婉若是在外面待不下去了,就回来到你爸这,爸爸永远是你的靠山。”
虞念婉听到父母对她无条件的关心与支持,眼眶一热,有几滴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蹲在父母面前,失声痛苦,似是要将最近受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爸,妈,你们知不知道肖瑜笙那个人渣他……”
在虞父姚母这里吃过午饭,虞念婉在姚曳不舍的注视下起身离开老宅,心中因为肖瑜笙所受到的伤害又一次被父母无私的的爱抚平。
凝视着这座陪伴她度过童年时光的老宅,虞念婉清丽可人的脸上再次扬起昔日如朝阳般温暖的笑容。
就算受到了命运不公平的对待又何妨,她虞念婉偏不在乎,大步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