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被关进那个小屋以后,初兮迅速的到虞念婉的身边,查看着她的伤口。
虞念婉的身上伤痕累累,一片一片的淤青触目惊心,衣服上的某些地方鲜血已经印出点点血迹。
“虞姐姐,你怎么样?”初兮看着虞念婉身上的伤口,眼泪像珠子一样直往下流。
“我没有什么大事的,初兮,不要担心我,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虞念婉瘫坐在地上,倚着墙,伸出那只上面站满了污渍的手,给初兮擦了擦眼泪,慢慢的说道。
“虞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冲动了,害你受了这么大的伤。”初兮自责的说着,眼泪更是汹涌澎湃。
看着旁边还在昏迷当中的纪朗琛,虞念婉的心里很是忐忑那帮人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一大串的疑问堵在虞念婉的心里。
不管怎么说,纪朗琛在A市跺跺脚,A市都能抖三抖,不管是政界还是商界,皆有纪朗琛的一席之地,谁又敢公然得罪他,甚至绑架纪朗琛呢?
此时,虞念婉虽然身体上感觉非常的疼痛疲惫,但是每每纪朗琛还在昏迷不醒当中,虞念婉的心里便像是被狠狠地揪了一下,深深的担忧起来。
过了好一会,纪朗琛终于缓缓的苏醒过来了,已经到了半夜。
看到眼前自己所在的这个小屋还有虞念婉和纪初兮这两个非常重要的人,纪朗琛的心情可以说是悲喜交加了。
纪朗琛向前挪了挪身子,向她们两个人凑近了一些,然而离得越进,虞念婉衣服上鲜红的血色就越触目惊心。
纪朗琛狠狠地吃了一惊,他的脑子里立刻闪现出了种种虞念婉遭受虐待的情景,心狠狠地疼了起来。
“念婉念婉。”纪朗琛轻轻的呼唤着,眼睛飞快的在虞念婉的身上查看,看着虞念婉每出的伤口情况。
虞念婉和初兮因为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有没有吃饭,故而十分的疲惫,虞念婉又受了很重的伤伤口没有经过及时的处理,有一些发炎了,导致虞念婉此刻微微的有些发烧。
虞念婉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意识渐渐的清醒起来,缓缓的张开了双眼,看到眼前那张熟悉的轮廓,嘴角竟有些微微的上扬。
“朗琛,你醒了?”虞念婉的一只手触摸着纪朗琛依旧不染纤尘的脸颊,突然有些激动起来。
“朗琛,你怎么也被他们绑架到这里来了?那些人是谁呀?他们为什么要绑架我们?”虞念婉关切的问道。
纪朗琛把自己的遭遇向虞念婉简单的讲述了一下,初兮此时早已经倚着墙角睡着了,不知道此时正在发生的一切。
等到天蒙蒙亮,一个看起来身强体壮的男人一脚踹开屋子的木门,纪朗琛,虞念婉和纪初兮背着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随即,纪朗琛被他单独的带了出去分隔开。
“你们要干什么?”虞念婉看到那个男人抓起纪朗琛的胳膊,几乎是条件反射的问道,初兮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冰冷的眼眸死死得盯着那个男人,一举一动都不曾放过。
“念婉,没事的,不要担心我,麻烦你照顾初兮了,也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纪朗琛没有反抗那个男人的动作,而是深情地看着虞念婉和纪初兮,用眼神仿佛在依依不舍。
虞念婉和初兮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深深的担忧着,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纪少,请坐。”那个男人松开了纪朗琛被反绑着的手,指着面前放着的一把破旧的椅子,诡异的笑着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些什么?”纪朗琛并没有理会,而是把头一偏,身上冷冽的气势丝毫没有因为现在比较弱势的处境而有所消退。
“纪少,道上的规矩想必您也是懂得,我们请您到这里来就是想请您配合我们一下办事,您集团的五亿美金请转移到伊正集团,现在就转。”
那个男人保持着对纪朗琛言语上表面的礼貌,却是顶着一张笑里藏刀的脸,幽深而又漆黑的眸子不知道在打着什么鬼主意,让人猜不透。
“不可能。”纪朗琛听到他的要求之后,内心十分的恼火,明盛集团是纪朗琛的心血,是从爷爷那里开创下来的家族企业,他为了这个集团付出了很多很多。
现在,眼前的男人居然把手伸到了明盛集团,如果按照他说的那样做,明盛集团无疑会被推向生存的边缘,商场上的利益纷争向来都是复杂而又肮脏的。
纪朗琛没有想到,他们的手段竟然卑劣到如此的没有底线。
“纪少最好好好考虑再回答我,不要着急,虞小姐和妹妹还在我们手里,可都是美人,我手下的弟兄们早就垂涎三尺了。”
那个男人笑里藏刀的说道,威胁着纪朗琛。
“你敢?”纪朗琛一听到他们要拿虞念婉和初兮做要挟的筹码,平时无论什么大风大浪也都能从容应对,淡定处之的纪朗琛也有一点慌乱起来,但面上仍不改色。
“纪少,如果您可以做到眼睁睁的看着虞小姐在您的眼前被先奸后杀的话,您可以大胆的做决定。”那个男人瞟了一眼纪朗琛,来回的踱着步,故作悠闲的进而继续说道:
“纪少,我们是道上混的人,就是吃的这口饭,您可以好好掂量一下虞小姐和妹妹抵不抵得上区区五亿美金,您家大业大的,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您说是吧,我们何苦相互为难?
话音刚落,见纪朗琛还是面不改色,幽深的眸子愈发的漆黑,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不出意外的话,只要再撑一会儿,警察就会过来了。纪朗琛悄悄握紧了拳头。
见纪朗琛毫不搭理,只冷冷看着他,绑匪头子有些恼怒,只见他拍了拍手,虞念婉和纪初兮便被两个手下拉扯着从小黑屋里也带了出来。
她们两个人的嘴被堵着,两张脸神情及其复杂,见到纪朗琛,眼神像是会说话一样,害怕中又饱含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