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下去,网络上的舆论迟早会成为一面倒的局面,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虞念婉再想要有所动作也毫无意义。
“朗琛,怎么办?”任由其发展下去,还是强制中止?
江瑞宸时刻做好了准备,只要他点头同意,便带着公司的专业团队扭转风波。
“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一次又一次地退让,总会让那些人更加得寸进尺,既然他们如此,自己又何必再继续客气下去,“姜文椁的资料我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等过会儿我让文旭发给你,你直接通过你那边的渠道把它发出去就行了。”
姜文椁可不是什么清白的人,虽然表面上总是表现出一副愿意为了艺术献身的伟大模样,可私底下却是爱钱如命的人,最重要的是他喜欢赌博,如今身上更是背着近千万的债务,这笔巨款对于一个只是稍微有点名气的画家来说可是天价。
很难说的准,他有没有为了钱做出什么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来。
“好。”听到他这般说,江瑞宸的眼神闪了闪,本认为纪朗琛会这么沉默下去,未曾想他早就有所打算,“不过,这件事要跟念婉说一声嘛?”
总得让她有个准备。
听到这个问题,纪朗琛沉默了,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不会愿意让念婉知道,可是经过昨天,他还是有些犹豫了,也许是时候该让她成长起来。
作为合格的爱人,不是压抑恋人的成长,而是陪伴着她强大起来。
看到纪朗琛点头,江瑞宸更加意外了,“我还认为你会不同意呢,毕竟自从你们两个交往以来,你好像就一直把念婉当成女儿养。”
别说是让她面对危险了,就连日常生活中也恨不得亲自上手。
“她只是个傻丫头。”太过于天真,单纯,自己不护着又怎么行呢。
想到虞念婉时,原本眼神冰冷的纪朗琛瞬间神情变得柔和了起来,双眸中满是爱意,那爱意腻的就连江瑞宸看见了,都觉得有些酸牙。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江瑞宸自认为自己还算是了解他,年少时便性子孤僻,身边除了他和左明煜之外就没有其他的朋友,总是全身心地投入在工作上或者纪初兮的健康上。
那段时间的纪朗琛不可否认是绝对厉害了,可,好像没了自我,他那时活着的意义便是为了别人而活,总没有考虑过自己。
不过,等他再次回国,一切都变了。
以前那个性格孤僻的人变得温柔了起来,嘴角总是挂着笑,眉眼间多了些许烟火味,后来他才知道这是恋爱了,那时候,江瑞宸便想见见能让这个冰山变化如此之大的女人到底何方神圣。
等真的见到面后,江瑞宸便彻底地明白了纪朗琛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虞念婉的长相并没有多么惊人,就连性格和能力也没有足够让人敬佩的地步,可她身上的气质,总是让人感到安心,温暖,当她看着你时,好似你就是她的全世界,当她全心对你时,你便认为自己是唯一。
一个只需要家的温暖,一个足够专一,温婉。
这样的两人结合在一起,竟然格外的般配。
他们之间的默契是别人无法插足的,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哪怕江瑞宸曾经有片刻的心动,如今也只能彻底地放下。
纪朗琛脸上的柔情转瞬而逝,面色变得严肃起来,问他,“能够查到姜文椁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吗?”
想起正事的江瑞宸懊悔地拍了一下额头,他居然走神了,将手机中所调查出来的资料递给他,“我这边得到的线索是左静安。”
听到她的名字,纪朗琛并不意外,那个左静安任性,骄横,做出这种事似乎理所当然,可他本能地感觉有哪里怪怪的。
“应该不会是她,这次的行事不像是她的风格。”左静安可没有这个耐性,等待事情发酵,依照她的个性,恨不得几个月前就把念婉逼到绝境。
“我这边的消息显示,前几天左静安有和南通这边的人联系过,还有哪几家媒体和左家的关系也很亲密。”这种种迹象表明,背后的人就是左静安。
证据确凿,好似这件事就这么板上钉钉了,纪朗琛却微蹙着眉,太过于简单和明显,怎么都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不过,“既然已经确定了,那我们就该反击了,左静安那边我会交给文旭来处理,至于瑞宸,你继续往下查,这件事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好,不过,那个左静安可还真是痴心。”江瑞宸摇了摇头,感慨道。
在A市,提到纪朗琛,谁不会想到他身后穷追不舍的左静安,还在年少时,就恨不得宣扬的人尽皆知,等白芷柔出国后,更加肆意妄为了起来,天天跟在纪朗琛背后跑,一门心思地要当纪家的少夫人,更是推拒了不少人的追求。
这可是为爱失了心,中了魔。
“痴心?”纪朗琛不以为然的轻笑出声。
要说左静安有多痴心,那倒未必,走到如今这地步不过是性格所致,从小就被家人捧在手心中宠爱的她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在她的眼里,只要是她看上的东西,就只能是她的,无论用任何手段。
她所谓的喜欢,一文不值。
看到他的表情,江瑞宸就知道纪朗琛应该并不想谈论这件事,撇了撇嘴,转开了话题,“对了,绑架的事怎么样了?有没有结果?”
不止是姜文椁的事情,就连虞念婉刚来南通的那件事,纪朗琛也一直在背地里暗暗调查。
“没有,背后的人藏得太深了。”他调查了这么久,唯一得到的线索就是当年差点伤害到念婉的那个男人似乎出来了,并且就在南通这座城市。
“既然这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彦斌渠道比较多,让他调查吧。”人有专长,比起他们这些不算专业的人士来说,顾彦斌可谓是最好的一个选择。
就算心中再不甘,也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