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放心，当初和房东签合约的是我，无论店长愿不愿意，只要我这边松口，就可以把店面让出去。”乔夏暖信心满满地说道。
“如果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白芷柔双手合十放于面前，神情优雅地看向她，“画廊那边我插不上手，只能靠夏暖你了。”
“交给我吧，我会想办法把那些合同给销毁的。”等合同销毁了，那么那些客户和画手的赔偿也就要不回来了。
白芷柔不是没有钱，只是她不想，也不愿意把这笔钱花在她讨厌的女人身上。
没办法，她就是这么恶趣味，每时每刻地都在想当虞念婉绝望地跪在自己面前时，那张痛哭的脸该有多美。
乔夏暖毕竟是离虞念婉最近的人，白芷柔对她便上了几分心，仔细地叮嘱着应该怎么去处理那些合同，怎么让画廊的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我知道了，画廊那边还有事，我要回去一趟。”乔夏暖特别认真的掏出本子做笔记。
“这些东西记在脑子里就够了，不要留下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谨慎惯了的白芷柔皱了皱眉，警告道。
“好记忆不如烂笔头，我怕自己会忘，不过你放心，等我完成计划后一定会把它给销毁的。”乔夏暖合上本子，盖上笔帽，将东西放回了包里。
见她这么说，白芷柔也没有什么好劝的，只能任由她去了。
“我先走了。”自己莫名其妙的出来这么久，说不定会被怀疑，要是以前只有虞念婉一个人在，乔夏暖不至于这么害怕，可现在还有个人精顾笑笑，她就不得不处处小心了。
白芷柔跟着起身，目送着她离开，直到无法看到她的身影后，才重新坐下，搅着咖啡，抿了一口，头也不回地说道，“人走了，可以出来了。”
啪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二楼格外的响亮。
齐肩短发的林若微仍旧穿着西服套装裙，踩着高跟鞋从隔间走了出来，“白小姐可真让我刮目相看，忽悠起人来一套一套的，去跳舞都可惜了。”
“林小姐别来无恙，大家不过是彼此，彼此。”放下咖啡杯，身子往后靠去，不再像刚才一样举止优雅，而是显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啧，真应该让媒体看看，他们眼中白女神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样。”林若微翘着腿，双手搭在膝盖上，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那也应该让安奶奶看看，她眼中乖巧温顺的林小姐的真面目又是什么样的。”
高手过招，一来一往，谁也讨不到便宜。
林若微抬眸，白芷柔与之对视，两人用眼神对决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
“这次特意找林小姐过来，是有事商谈，我知道你也喜欢朗琛，想要嫁进纪家，正巧，我也是，要是放在以前咱们俩可是铁定的竞争对手，可是……你我都知道，如今比起彼此来，还有一个人更需要我们去解决。”
至于那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所以？”林若微微抬下巴，示意她继续。
“所以，不如你我二人联手，先把虞念婉解决了，再来公平竞争。”
与跟乔夏暖谈话不同，和林若微说话，白芷柔是把自己放在对等的位置，因为她清楚无论是从家世还是外貌来说，她们是旗鼓相当。
而且，最重要的是依照林若微的性格肯定是不愿意和她共享纪朗琛的。
“哦，我还认为你也会对我说要和我当姐妹呢。”这个家伙，可真是比想象中还要奸诈，更加表里不一。
不过她喜欢，这样的人共事起来，才更加方便。
“林小姐说笑了，对待你这样的聪明人，我自当要摆出最大的诚意了。”
“既然白小姐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得表示一下，”林若微侧身从隔间把包包拿了过来，掏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她，“我知道你正在对付虞润知，不如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如此再好不过了。”白芷柔接过文件夹，连看都没看便放到了一旁，与她伸手相握，“林小姐，合作愉快。”
她表面上的信任显然让林若微非常满意，跟着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两个同样聪明的人想要共同做一件事时，是不需要说太多话的，一句话，一个词便包含了上百字的意义。
林若微和白芷柔对了一下接下来的行动，便起身离开了，她刚回国，还有许多关系需要去维护。
白芷柔再次起身目送她离开。
直到整个二楼只剩下她一个人时，才挑了挑眉，扫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夹，打开，翻了两页，有些为她的诚意所惊到。
看来，这个虞念婉还真是讨人厌，这么多人不想让她好过。
合上文件夹，塞进包包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有些凉了，喝起来更苦涩，白芷柔按了铃，让服务员把东西收拾好后，才掏出手机给左静安打了个电话，让她解决一下当初和虞润知合作的那个商人。
从白芷柔还在国外时就开始盘算要如何解决虞念婉这个麻烦了，直到回国，忍了将近一个月，才开始真正的攻击。
虞家，画廊，虞念婉自身，这三样，她会一点一点的攻破，直到那个人生不如死。
这一年的十二月三十日，在南二环的某家咖啡厅内，四个女人同台演绎一场祸事是如何发生。
……
下午三点，虞念婉哭了整整两个多小时，哭的双眼肿得核桃似的，不过发泄过后，情绪才稍微稳定了些，松开紧抱着手臂的双手，当指甲擦过再次裂开的伤痕时，没忍住嘶了一声。
她皱着眉，撸起袖子看了一眼正在流血的伤痕，熟练地从抽屉里拿出几张创可贴，贴在伤口上，到洗手间洗了把脸，面对镜子整理着发型，当摸到那红肿的双眼时，手指颤抖了一下，她有些想朗琛了。
此时脆弱的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