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感到有些抱歉,“夏暖,你帮我约一下乔先生吧,就说我有事想要跟他谈一下。”
自从上次砸店后,就一直没什么精神状态的乔夏暖再次过来上班后,就一直躲在后面,每听到那些员工提到那天顾笑笑英勇的表现时,脸拉得更沉了。
敏锐的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可虞念婉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见她没有回应,就担心的看了她一眼。
顾笑笑此时将任务主动接了过来,“我来吧,不就是联系乔先生吗,没什么难的。”
她能够如此解围,虞念婉还是蛮感激的,本就住在一块,两人的性格又是彼此欣赏的,因此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两人的关系就很好了。
之前一直都觉得自己才是虞念婉最好朋友的乔夏暖看到这一幕心里很不好受,冷哼了一声,扭身走了。
这种操作,在外人眼里看来是真的很迷。
正当虞念婉想不通她是哪里生气时,重新装修后的画廊初次迎来了客人。
是白芷柔,她穿着大衣,里面搭了件舒适中又不失优雅的长裙,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和吊着手臂,绑着绷带,穿着宽松又随意的虞念婉完全不同。
当看到她时,虞念婉的目光闪了一下,不是因为旁的原因,而是她脖子处的项链在阳光下造成了反光,有些闪了她的眼。
白芷柔走过来,坐下,将包包放到一旁,脱下大衣,有意无意的摸着领口的位置,果不其然,虞念婉的视线再次被吸引了过去。
“最近新家在装修,想要过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画作,想起你是这方面的能手,便主动找了过来,你可不要嫌我烦。”说这话时,白芷柔始终是笑着的,时不时地撩下自己的长发。
虞念婉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眼眸中带着几分疏离,“白小姐过奖了。”
高手过招,一言一语中尽是陷阱,虞念婉并不是个容易对别人表现出不友好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看到白芷柔是时,心底本能的就有一丝抗拒,这种抗拒从事心底最深处散发出来的。
见她表情疏离,白芷柔并没有觉得不自在,相反脸上的表情反而更加灿烂了,有意无意之间提起,“说来也是巧合,昨天朗琛到家里去拜访爷爷时,非得要把这个项链送给我,你是知道的,这个东西的意义是很不同的,我第一反应就是拒绝,然而朗琛执意如此。”
也是自然,顺理成章的话题就被转到这来了。
“我知道这件事,没关系的,朗琛在送礼之前有跟我提起过。”
虞念婉早就觉得这个项链眼熟,前段时间有在纪郎琛房间里见过,可这又代表什么呢,经过早上的想法后,她越加坚定起了自己的感情,对这些身外之事也逐渐变得淡漠了起来。
眼看着虞念婉越来越自信,对她现在的挑拨都已经不放在眼里了,白芷柔双眸微垂,眸底暗沉,手紧紧地攥着那条项链,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聪明如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条项链并不能代表什么,可白芷柔还是忍不住,想要过来试探两句。
已是深冬,饶是天气乍暖,阳光正好,那刺骨的寒气还是无处不在,已经接连下了四五天连绵细雪的A市,整个城市都笼罩在白雪茫茫中,空气格外地冰冷。
坐在画廊内,靠着窗边,沐浴着阳光的虞念婉也能感觉到来自空气里的寒气,搓了搓手臂,看着她沉默不语。
寂静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太久,铃铃……
画廊的风铃再一次被晃响了。
左静安踩着尖头高跟鞋,提着包包大步地走了进来,径直略过白芷柔,一把拽住右手臂受伤的虞念婉,声音尖锐,“虞念婉,你这个狐狸精,除了会勾男人,还会做什么!”
虞念婉的脊背有片刻的僵直,被拽住的右手隐隐发疼,蹙着眉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简直莫名其妙,冲过来就是一顿指责,她又干了什么事?
虞念婉抽回自己被拽住的手臂,面色有些苍白地抬眸看她,眼神中毫无波澜,满是平静,“左小姐此次过来,有何事?”
i就是这一副时时刻刻都很平静的样子才让左静安觉得很是不爽,咬着牙瞪她,“你还好意思问我,要不是你,朗琛哥也不会出事,这都怪你!”
今天早上,纪朗琛和林若微一同出现在A市名媛的聚会中,两人相挽着手,以男女伴的身份亮相,本该是郎才女貌,亮眼的一对才是,谁料,在跳开曲舞的时候,他既然当着众人的面前拒绝了。
此举可算是把林若微的面子踩在脚底下,本就性子高傲的她又怎么肯忍下这口气,哪怕对方是自己心爱之人,又是恰巧,林若微的哥哥林东也在场,瞧见纪朗琛这副不留情的样子,瞬间就发了脾气,当场让他道歉,骄傲如纪朗琛怎么可能为了本不该是自己的错误,弯腰,鞠躬。
也是因此,林东和纪朗琛两人当着A市各位名媛的面前彻底的决裂了。
也是倒霉,今年的地点正好在林家举行,被称为A市小霸王的林东直接将他给关了起来,任凭林若微怎么相求,都毫无用处,很快,这个消息便传遍了整个A市,所有的人都知道,纪朗琛为了拒绝林家大小姐,不惜被软禁。
听她说完后,托着右手臂细长的手掌逐渐收紧,骨节发白,目光干净清澈,“所以呢?”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要不是因为你,朗琛哥也不会被人关起来!”见她表情淡定的样子,左静安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食指指着她。
虞念婉仍旧面色淡漠,黑而亮的星眸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显得清透,灵动。
她不是不紧张,只是作为和纪朗琛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的人,虞念婉相信,他绝对不是那种会随便被人把控的人,如若真的如此,那就不是她所认识的纪朗琛了。
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