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婉姐,走吧。”顾笑笑挡住她的视线,扶着她离开了画廊。
等回到公寓后,本来嚷嚷着肚子饿的某人,躲在房间里也不出来,虞念婉费劲的洗了排骨,靠在炉台旁发着呆。
脑海中像是回马灯一样,转着很多画面,第一次见到纪朗琛,他挡在自己面前的后背,第二次的邀请,第三次的误会……
所有的美好与难过在脑海中一一循环着。
闭着眼睛就仿佛回到了过去,虞念婉唇角不自觉地勾勒出一抹笑意。
忽然,脑海中的甜蜜不再,开始变得漆黑一片,周围冒着寒气,让人恐怖的,恶心的气息索绕在鼻息周围。
没有月亮的夜晚,仅有窄小的方窗,仓库内,步步紧逼的男人,肆意妄为的大手还有粗鄙的话语,这一幕幕在脑海中飞速地浮现着。
想到那天的事,虞念婉本能地双臂开始颤抖了起来,紧紧的抱着受伤的右手,咬着下唇,面色苍白,突然,哐当一声,锅铲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这清脆的声响彻底击溃了想要努力保持平静的虞念婉,她下意识地瞳孔突然扩大,快速地往旁边撤去,双眼无神,没有焦点地朝地上看去,当只看到一个锅铲时,眼角瞬间润了起来,站在原地等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心神来。
虞念婉抬起左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使自己能够恢复到平静,才缓缓地将天然气给关上了,似是游魂一般地晃回了房间。
刚进房内,就直接趴下,紧紧地抱着带有安心气味的枕头,闭上双眼,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虞念婉,你需要坚强起来,也必须要坚强起来,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那个可怕的男人早就被抓了进去,没有任何能够伤害到你。
一遍又一遍,这样给自己催眠着,直到精神恍惚,头一歪睡了过去。
夜晚不过六七个小时,虞念婉醒过来数十次,终于在凌晨三点时再次醒来后崩溃了,紧紧地抱着双膝半倚着窗边,无声地流着泪。
窗外,天还未曾亮起,城市的路灯照耀着,早起的保卫工人已经上了岗,拿着扫把扫着街道,渐渐地,天开始蒙蒙亮起,路上的行人也越发多了起来,偌大的街道人来人往,对面的居民楼亮起了一盏又一盏灯。
呆呆看着的虞念婉突然觉得自己莫名地渺小,她不过是个这尘世间最平常不过的尘埃,被风吹过,便无法发现踪影。
大概是起的太早了,心情总是有些怪怪的,好似周围的气氛带了那么些伤感。
就在虞念婉半倚着窗户,看着窗外的人潮人海时,房门被敲响了,是顾笑笑的声音,“念婉姐,你没事吧?”
昨天嚷嚷着饿的某人,回到公寓后便躲在房间里不愿意出来,还是今天觉得口渴了,拿着水杯打算去厨房倒水时,才看到炉台上的排骨汤。
见它完好无损,一点都没有动,不禁有些担心起虞念婉的状况。
从昨天回来时她的表现看来,精神状况实在算不上好。
不想让别人替自己担心的虞念婉擦了擦眼角,哑着嗓子应了一声,“哎,我没事。”
听到她的声音沙哑,顾笑笑更加担心了,可又知道她肯定不愿意多说,无法只能转移了话题,想尽法子逗她开心,靠着门框朝里面喊着,“念婉姐,我们去逛街吧,我好久没有买衣服了。”
按道理来说女人不是最喜欢逛街嘛,心情不好就去买买,这样心情就好了。
对这个方法深以为然,真的觉得有用的顾笑笑强烈怂恿着虞念婉跟她一块出去逛商场,被磨得一点办法都没有的虞念婉除了点头答应,也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来了。
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将昨晚熬的排骨汤给喝了,便打了车朝商业街中心赶去。
……
A市是个繁华的城市,在这里连接着国内和国外的最紧密的关系,在A市不仅有国内极为有特色,习俗的老物件,也有从国外引进的新事物,被称为时尚之都的A市,在服装上面也是有一番自己的见解。
虞念婉本就是凡人女子,碰到这些漂漂亮亮的衣服,心情却是好了许多,积极地陪着她换来换去,没一会儿,两人手中就各自提了一堆,
心情本还有些郁闷的虞念婉,瞬间整个人都舒坦了。
还没逛过这么热闹的地方,顾笑笑也很是兴奋,拉着她东窜西窜的,“念婉姐,你快过来看,这个小裙子好漂亮呀,既显身材还有足够的设计感。”
虞念婉听言,随着她的视线朝那条裙子看去,当看到那条半身裙的版型时,也很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确实很好看。”
有了她的赞同,顾笑笑想要购买的心思更加强烈了,拿着衣服就进了试衣间,虞念婉在外面等着。
就在两人逛的开开心心时,离他们所处的服装店不远处的咖啡店内,出现了一个穿着打扮均是奇奇怪怪的人。
女的穿着一袭长裙,有披了件宽长的风衣,戴着眼镜和帽子将自己围得严严实实的,而男人则是坦荡荡地漏着脸,不过那满脸的匪气和狠厉都是无法掩饰的。
这样的组合无论在哪里都是足够引人注意。
女人似乎有些不习惯穿成这样被人拍和议论,侧了侧身子,脸朝着里面,压低声音超那个男人说道,“那个在试衣间外等着的便是这次的目标,只要你能够按照我所说的去办事,那么我所答应你的东西定当准时出现在你面前。”
身材高大的男人,目光直直地盯着虞念婉所在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也不扭头与她对视,直接回道,“放心吧,这种事我可是老手了。”
“既然如此,那就好,也不枉费我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将你提前救了出来,反正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只要达到目的就行,至于过程,你自己看着来便可以了。”那女人扔下了这句话后,便推了推墨镜,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