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问他:“那你怎么不等大人来接你啊?”
他的眼神微微波动,回想着他半个月前刚刚失去了自己最亲的人,那是他的母亲。所以现在他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了。:“没有人来接我,而且淋着雨挺舒服的。”
小女孩嘟嘟着脸蛋,眼睛睁的大大的很疑惑:“淋雨怎么会舒服呢,不紧冷,还会感冒,会好几天身体不舒服,可难受了呢。”肉嘟嘟的小手拿着一把打伞像他递着:“哥哥,这个伞给你。”
即使母亲在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感到过温暖,也没有接受过别人的好意,可是此刻他的心正扑通扑通的疯狂的跳着,好像很激动,他想拿起这把伞,可意识里告诉自己,这不属于他:“我拿起这把伞有有什么意义呢,我们两个人总会有一个人会淋雨。”
她嘿嘿一笑:“我有妈妈啊。”她指了指路边的黑色轿子:“我妈妈来接我了。”
他看了看他指的地方,妈妈……我的妈妈她抛下我了,想着想着漆黑的眼眸里又多了一丝伤感:“我没有伞,这也不是我的伞。”
小女孩也感到了她的伤感,还是迫切的想给他,便把伞硬塞到他手中:“那哥哥我们做朋友吧,这样我的就是你的,这个伞是你的了,以后千万不要淋雨,要不然我会担心你的,我该回去了,哥哥再见。”说完肉嘟嘟的小女孩就跑回了车里,只留下他依旧孤独的站在原地,只是手里多了一把留有余温的伞……
回过神,初为一看着雨伞眨了眨眼睛,这也太有缘分了,此时她居然信了这世上缘分是存在的,挠了挠头说道:“原来我就是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啊,你怎么一直留着这个雨伞啊。”
他还在看着她,是那种带着回忆温柔的看着她。
初为一见他许久没有说话:“你怎么了?”
魏毅这才反应过来:“没事。”
“不过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啊,你说时隔二十年我们居然还能再见面。先是做了你的翻译,然后又成了你的邻居。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样。”她笑嘻嘻的说着。
是啊怎么总是遇见你,总是你能让我感受到一丝温暖。魏毅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总是奇怪的心跳加速,最近越来越频繁,他也想了好久,但最终都只有一个答案,那都是因为——她!
初为一往他身边凑了凑:“你看啊在这世界上,基本上是没有像我们这样的机遇的,我是不是要珍惜这么美好的邂逅啊。”
魏毅打量着她:“你什么意思啊。”
她两眼放光:“你是不是可以对我好点,别总板着个脸,好歹我们也是邻居,起码相处的不要那么尴尬嘛。”
“好。”
她又笑笑:“还有哦……”
魏毅打量着她,好像稍微有点防备,她要说什么?难道和其他接近他的人一样。这是要对他有所求了吗?他说:“你打什么主意?”
“我觉得我们应该做朋友,之前在法国我跟你说你应该试着去和别人相处,但你说那不适合你。可是我不相信有人天生就喜欢孤独,你应该是不习惯或者说是不适应主动,但是总有人要先迈出那一步,所以我愿意先走那一步去靠近你。你要不要试着再幸福一些。”初为一认真的看着他,然后狡猾的笑了笑:“你看你长得帅不说,还这么有能力,要是和你做朋友,别人肯定羡慕死。满足下我的虚荣心好吗?”
魏毅好像有点想多了,这个女人的脑回路和别人好像不太一样?跟她相处好像不用想那么多。居然觉得有些好笑:“所以朋友应该怎么做?拉进些距离,促进下感情吗?”
初为一立马答到:“好啊!”
魏毅嘴角上扬,倒是有几分魅惑别人的感觉:“那,要不要在我这儿过夜?”
“啊?”初为一被吓了一跳,他这是在调戏她吗?可是这狂乱的心跳声是怎么回事。
魏毅开始慢慢的接近她,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要拉进些距离?”
初为一身子微微后倾,尴尬的笑了笑,疯狂地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你这就夸张了。”她看了看手机:“诶呀!时间不早了,我就回去睡了啊,你有事去隔壁叫我就好了,别客气!”
她起身匆匆忙忙的就要回去,魏毅叫住了她:“你的抱枕没拿。”
初为一行为谨慎的回头看了一眼:“就当见面礼了,你留着吧。”
她回到屋里摸着自己有点发烫的脸,感受着自己心跳加速的感觉,这感觉好像有点奇怪。
初为一走后,魏毅还坐在沙发上回味着,想着她刚才的样子甚是可爱,脸上自然的露出了笑容,今天的心情到真是不错。可仔细想了想好像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的笑过。或许这是上天给他的礼物,他应该珍惜,他也想感觉一下幸福的滋味,或许他应该试着主动去接触这个总是像命运般遇见的她。
第二天一早,魏毅提前一个半小时就去按初为一家的门铃。可她还没有起床,拿着枕头盖住脑袋,想继续睡觉。
可是门铃的声音还是不断的吵着,初为一有点不耐烦,“啊!”她一下坐起来,带有情绪的走去开门,看到魏毅已经整理好了站在她的门前,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初为一就不满的埋怨道:“才几点啊,我的闹钟还没响呢。到我公司开车只需要二十分钟,我算上早上起来洗漱化妆提前一个小时起来就足够了啊?”
魏毅看着她还穿着蓝色睡衣,头发蓬乱,这就是一个女生早起的样子吗?第一次见到这个辣眼睛的局面,想笑,但是忍了忍。他向她解释:“我觉得我们可以吃个早饭。”
初为一无奈的说:“我都是觉得浪费睡觉的时间,在公司随便吃两口,好吧,进来坐会吧。”
魏毅走进来,四处看了看,那些生机勃勃的小多肉一下映入眼帘,不理解的问她:“你居然为这些草专门做了个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