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他那样贪婪的亲吻她,激烈的索求,仿佛想将炽热火花透过双唇,传递到她的身体里。
真是太卑鄙了!太卑鄙了!居然点了穴以后来吻她!这种行为,跟强吻有什么分别!
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感受,他的激情仿佛暴风,将她强力卷入其中。仿佛此刻,他与她,连同身边的万物,都充满蓬勃生机,缠绵的纠结在一起。
她失神的望着他。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秀逸的眉,漂亮的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垂下来。
这么霸道的,是他,还是他?
她曾亲眼看到龙玺吻别的女孩,也是这么激烈霸道,不知道那样的吻,与她得到的吻,触感可是一样?
失神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仿佛这一刻,他与他叠合,又仿佛全是她的错觉,似幻似真。
感受到她眼光的凝注,他睁眼,微微蹙眉,一只手抚上她的眼,阻挡了她的视线。
眼前一暗。
所有的感官此刻都给关闭,只余唇与唇的磨擦,与舌与舌的纠缠,激烈狂乱。
若是这般吻下去,她的心,可会失守?
她一凛。
马上,毫不犹豫的对着他那威胁着她理智的舌头,狠狠的咬下去。
下一秒,卓不凡象被烧到尾巴的猫般,惊跳着跳离原地。
她则失去支撑,一下子重重的向后摔下去。
两败俱伤的结果啊。她苦笑着想,看到他飞快的掠回来,将她揽入怀里:“摔痛没有?”一边问,一边咝咝的吸气。
看来,两个人里面,比较吃亏的,是他。
看来,她那一口,咬得还真重呢。
她笑了起来,望着他,眉目间全是调侃神色。
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自嘲的摸摸头,苦笑:“喂,你不是要我以后连你的哑穴也点了,才可以吻你吧?”
她问:“哑穴点了就不能咬人了?”
他点头:“嗯,舌头牙齿下腭……统统都不能动了。”
她邪邪的望着他:“阁下的爱好还真奇怪。原来,你喜欢吻一块木头?”
他的脸一下子红了:“是你不肯配合啊。”
她笑得很妖媚:“要我配合?那替我解穴!
大雨是最好掩饰行迹的工具。仍是卓不凡抱着凤凰一通飞檐走壁,径自回到她的秘窟之一。
她亦不必质问卓不凡何以知道她秘窟的地址了,一定是他口中的好友欧阳皓提供的。
那个人竟然跟踪了她一周而她毫无所觉。她想,她大概知道那段时间,走路踩上香蕉皮;下雨天差点跌进没盖井盖的下水道口,家里的管道无故堵塞,电闸跳闸,车胎莫名其妙爆胎,钱包差点被劫等等怪事出现的原因了。
害得她以为露了形迹,小心的潜伏了好一段时间,确定一切正常,才又出来活动。若非如此,她或可以早一点对风澈下手。
唉,也不能怪欧阳皓。风澈前段时间一直深居简出,现在想来,必是收到暗影的警告所致。
虽然如此,她还是狠狠的踢了卓不凡一脚。可怜的卓不凡无辜的问她:“为什么踢我?”
她笑得非常愉快:“啊,脚有点抽筋。”
他殷勤的弯下腰:“我替你揉一揉。”
她一把推开他:“色狼,别想趁机揩油。”
他红着脸,无辜得很可爱:“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
她去煮了一盆烩饭出来,两人相对大啖。
吃完了,他抢着去洗碗。
就象他跟她最初一起的那两天,也总是她做饭,他洗碗。
她靠在厨房的门框上,若有所思的看着这名号称从古代穿过来的美男。
难道古代的男人不介意做家务?
有一刹那的迷惑。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轮廓非常清秀,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垂着,很认真的神态。
他感觉到了她的注视,转过头来对她笑笑:“如果能这样天天洗碗,也很幸福呢。”
哗哗的水声中,他的声音,仍然清晰的传到她的耳朵里。她当然听得懂他的暗示,不客气的加以打击:“没志气。”
他好脾气的笑了笑:“以前,师父希望我做一个很出色的人。我试过做一个很出色的人,到这边,又试着做一个不要引人注意的人。比较的结果,其实不引人注意的生活,更自在。”
他运气好。她想到自身,断然说:“我是根本没可能不引人注意。”暗影或龙帮都不会放过她,而她现在形迹已露。
他头也没抬的说:“随你啊。”
她一怔。
他关上水龙头,把盘子和碗一个一个仔细的用抹布擦干。“你喜欢什么样的生活,都可以。我反正两种生活都有试过,都可以适应的。”
鸡同鸭讲。
“神经病。”她转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