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并未把影三搬离驾驶员位置,推开那具脱力的身体,她直接坐在影三的腿上,开始驾驶。
“你……”沈先生费力的出声。他有受过麻醉剂抗性的相关训练,否则此时应该早已晕迷。
她回头,平静的表情,不带任何情绪的陈述:“沈先生,是你教的,只要给男人足够虚荣感,再困难的事亦可迎刃而决。”
他的喉中,格格的响,无论有多么不甘,却终于失去意识。
她俐落的驾驶,一个急弯,撞向后面影七驾驶的那辆车。
沈先生的车,经过特别改制,她一早清楚这项事实。
不出意外的看着影七的车被她撞毁引擎。然后,拨过影三腰上的枪,准确击中从车窗中扑出的影七。
轰然的爆炸声,浓烟与火舌将影七的尸体与几成废铁的车子全都卷入,破坏一切。
她单手驾车,掏出薄薄的手套戴上,再仔细的将影三的枪在他衣服上擦了擦,塞回影三手里。
加速,撞向路边的山壁。
于千钧一发间,她自车窗中翻身而出,身后是金属与岩石撞击时那一声巨响与刺耳的摩擦声。她头也不回,向前疾奔;然后,随着爆炸的气浪,扑倒在地。
第一时间,她翻上一辆满载货物的大卡车。
再于某个路口,静悄悄下车。
找到停车场,随便盗走一辆车。
驶向那个有他的城市。
她一定要去一探他的生死。
夜风拂面。
若此刻有熟悉的人看见凤凰,定然会非常惊讶。她那一向平静无波的眼眸中,竟燃烧着那么强烈的火焰,亮过天边的星子。
这个时候,卓不凡正在应付徐可颐与其它两名帮凶的轮番盘问。
“小白,说,你这两天跑哪去了?”
徐可颐扑闪着她招牌的大眼睛绕着他身子转一圈,研究的说:“咦,衣服居然很整齐。”
“难道你认为我应该衣衫不整?”他嘴硬。
徐可颐笑了:“这么说,没有特别的事发生?”
他马上点头:“是啊是啊。”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失踪的这两天,一点也不特别?”徐鸿飞两手抱在胸前,在旁边悠悠的问。
他开始干笑:“呃……”
“还有,为什么擅自出门?不知道外面很危险吗?”
现在知道了……不过也晚了。他垂下头,很有诚意的说:“嗯,我错了。”
“认错不够,快交待这两天,你在哪里,干了些什么。”徐可颐绕到他身前,眼睛亮晶晶。
他还想顽抗:“非说不可吗?”
徐可颐笑得很甜:“你觉得呢。”
旁边,欧阳皓跟徐鸿飞完全没有帮他说话的意图。他知道大势已去,吞吞吐吐的说出想了一路才想出来的借口:“呃,我在练功。”
徐可颐当场囧了:“卓小白,你骗人也挑个有智商的说辞吧?”
他无辜道:“真的,我那天突然气机发动,昙云功眼看要突破第八重,若不赶快收束真气,便有走火入魔之虞。所以我只得觅地静修……”
徐可颐眯起眼,怀疑:“你不能在你房里修练吗?非要跑出去……”
他马上说出那天跟着“那女人”的车子出去的事实,特别强调:“我是为了监视她的动静,才附在车上出去的!”
徐可颐将信将疑的望着他:“那她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
他巨汗:“那个地方你没带我去过,所以我不认得。”
徐可颐还想问什么,欧阳皓站出来替他解围:“难怪我看小卓今天气色不错,原来是内功又有精进的原因。”
他的脸一热,徐可颐马上指着他惊叫:“大哥、欧阳,你们看,小白脸红了呢。”
要镇定要镇定。卓不凡在心里对自己说。可是面对三双灼灼的眼睛,他只觉得脸更加的烫了,连耳朵都开始跟着发热。
徐可颐一字一顿:“不!对!劲!卓!小!白!”手几乎指到了他鼻子尖上:“你肯定有奸情!”
“囡囡,别说得这么难听。”徐鸿飞意思意思的说。
徐可颐神秘的把他拖到一边,鬼祟的问:“喂,是不是被攻了?”
“囡囡你!”徐鸿飞气得当场掷出手边的抱枕。不过,准头很差劲。
他迷惑的说:“攻是什么意思啊?”攻与受,她最近说过很多次,每一次都一脸暧昧却又从不给出解释。
而这次,估计徐可颐太想满足她的好奇心了,所以破天荒的替他解惑:“就是两个人……主动的那一方……”
以前她说得这么含糊他肯定听不懂,不过经历了性事之后,他的联想能力大有精进:“那你说的受就是……”
徐可颐研究的看着他:“就是被动的那一方啦。喂,小白,快坦白,别想否认,你看你的脸,都快红得滴血了……”
他狼狈的掉开头去。
他算攻,还是受呢?
好象,两种都有试过呢……
“小卓,你没事吧?”欧阳皓抢上来,伸掌抚上他背心。
“没事没事,就是因为练功过度,有点气血翻腾。”他心虚的说:“我得马上回房静坐练功,否则真气会不太稳定。”
逃走得太快,他没有听到身后,徐可颐若有所思的声音:“欧阳,小白肯定是发春了。”
当然,这么不淑女的说法,遭到了欧阳皓和徐鸿飞的一致抵制:“可颐(囡囡)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徐可颐从善如流的纠正:“你们说,卓小白是不是有点情窦初开春心萌动了?”
欧阳皓说:“这个结论是否过于武断?”
徐鸿飞说:“嗯,有待观察。欧阳,这个任务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