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会意:大嫂做事公平,等会儿我就命人把那两千两交到四婶婶房里。四太太满心的反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得怏怏闭口。
既然四太太不先挑,再说别的也就无益,楚夫人吩咐岚云把名册送去给侯爷,让他和二老爷他们商量着,等商量清楚,各家该分多少,再请二老太爷过来主持分产。
叶氏见这里没事,就先回房把那两千两银子兑给四太太。四太太虽然囊中多了两千两,但心里怎么满意,等叶氏一走就委屈地道:大嫂,算起来我才是你嫡亲的妯娌,二嫂又隔了一层,怎么你全不帮我,只帮着二嫂?要照我说,大嫂你就该拿出大嫂的款儿,让二嫂把得意楼拿出来才是,父尚在子怎能有私产?
见四太太还不依不饶?楚夫人冷冷看向她:四婶婶,你这些年是怎么了?一味只求财,还父尚在子怎能有私产?你难道要把你的私房也要拿出来大家分分?
四太太被楚夫人最后那句话弄的一愣,还当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把心腹家人派过去,每月从中扣一些银子出来,这么几年也攒了几千两银子,只是不好拿出来像心像意地花。没想到楚夫人话里竟是全知道,四太太脸不由涨红,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好。
见她满面潮红,楚夫人叹了口气:我晓得你也是为儿女,小七虽然出色,却被郡主管的死死,小八没娶,小九媳妇?四太太对九奶奶如何,家里人都有眼睛看到的,楚夫人终不好说出来,微微摇头道:四婶婶,你这些年的所为你自己好好想想,哪一点像个世家主母了?就算为了以后日子一味把钱财看的重了,也不能那样刻薄。
四太太的嘴抖了抖,然后才道:大嫂,你也知道的,四老爷虽做个官,一年俸禄还不到三百两,都不够他自己花,等分了产,我那一大家子人,我此时不先抢了些,难道到时要全家挨饿不成?
楚夫人哼了一声,四太太坐了回去,楚夫人又叹气:你平日口口声声你的郡主儿媳,王妃女儿?四婶婶,你这样行为还不是给她们脸上抹黑?平日我总想着,我是当家的人,遮掩着也就过了,等一分了家,难道我还替你遮掩?到时你丢的虽是你自己的脸,却让整个赵家蒙羞。
四太太被训的坐在那动也不动,楚夫人语气放缓一些:你也是世家大族里出来的,也当知道些轻重缓急,等分了产,再好好给小八寻门好亲事,也不要挑门第容貌,姑娘一定要能干,你也该好好歇歇了。自从和王家的婚事不谐,四太太也给八爷寻过几门亲事,只是总过不了八爷那关,说的急了时八爷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说再逼他他就去做和尚。
四太太被八爷吓到,想重新去寻王家说亲又怕被楚夫人她们笑话,顺着这话就道:大嫂说的我记住了,只是小八你还要多劝劝他,现在连我这个当娘的说的话也不听,再这样下去,只怕他真不想娶妻,那我可怎么办?
说着四太太就掉泪,楚夫人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虽说媳妇伺候婆婆是应当的,但也没有婆婆总拿着媳妇作伐折磨媳妇的理,小八吃过苦,晓得些道理,也是怕到时候娶回媳妇来,你拿着当九奶奶样的,他护着媳妇是不孝,不护媳妇是对媳妇不义,你既心疼儿子,怎么舍得让他做这两难之事?
虽只有她们两个人,四太太却觉得被楚夫人把脸拿下来在地上踩一样,那泪早打湿了帕子。该说的都说了,怎么悟就由她去吧,彩云已经走进来:太太,二太太派人来请四太太过去呢。
就是要交那两千两银子的事了,四太太已经站起,楚夫人又说一句:四婶婶,我的话就放在这里,你好好想想吧。四太太站起时候还在哽咽,彩云虽奇怪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只是服侍着她出去,把她交给她的丫鬟往叶氏那里去了。
虽是分产是大事,但那是侯爷老弟兄们的事,婉潞只是照常理家。叶氏走后,四太太在楚夫人房里哭个不停的消息很快传到婉潞耳里,下人们都在那里猜测是不是分给四房的不够多,四太太这才哭个不停?不然怎么叶氏又兑了两千两银子给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