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
“我在呢,少爷别怕。这里就是这样,我们看不到接单人的样子。”
白清歌解释道,抹黑抓住了安知晓的手。
“嗯,知道了。”
安知晓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淡定。
暗鹰这种不见光的组织,只要有钱,什么活都接,自然是不能暴露身份的,怕被人寻仇,这样小心谨慎,也是合情合理。
安知晓点点头,很快黑暗中,出现了一团红色火焰。
“少爷,我有点害怕,是不是鬼火啊。”
白清歌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
“放心,别怕,是蜡烛。”
安知晓比较淡定。毕竟也是死过一次的人,她可不怕鬼。
这个世界上,人可比鬼可怕多了。
“呵呵,呵呵。”
刺耳的笑声,随着那团鬼火接近,声音越来越大。
“啊,好害怕啊,夫人!”
白清歌看到鬼火后面的鬼脸,直接吓得闭眼抱住了安知晓。
“不怕,没事的,有我在呢。是面具而已。”
“呵呵,夫人的胆子可真大啊。”
带着面具的人,依旧鬼笑,分不清男女。
“对不起夫人,我实在还害怕了。”
白清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满是愧疚的道歉,依旧不敢松开安知晓。
她从小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鬼了。虽然安知晓说了是人假扮的,但是四周黑漆漆的,要是回头再看那个面具,恐怕晚上回去,要做恶梦了。
“伙计,你还在吗?可不可以,先帮我把她带出去,我这个丫头年龄小,胆子也小。”
“不要,夫人,我出去了,谁保护您。”白清歌连忙拒绝。
“没事的,这里本来就是做买卖的,顾客就是上帝,他们不会伤害我的,你现在这个样子,还只能我保护你呢。”
安知晓尽量说的轻松,知道小丫头人小脾气倔,不这么说的话,很难乖乖听话。
“好吧,那夫人您要小心啊。我在外面等您。”
白清歌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安知晓,就感觉黑暗中,有人拉着她的手离开。
“呵呵,夫人胆子可真大,可真心善啊,还怕自己的丫鬟害怕,真体贴,哈哈哈!”鬼笑声,在安知晓面前响起。
看着蜡烛后面的那张青面獠牙的面具,安知晓淡定的笑了起来。
“请问你是准备,一直用这个口气和我说话吗?我这个人不怎么怕鬼,你可以不用扮鬼扮的那么辛苦。”
“哦,夫人真的不怕鬼吗?难道,你就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哈哈哈!”
鬼面具的人,依旧刺耳的笑着。
“有啊,就是做了很多亏心事,所以才想要弥补,改正。不过我是真的不怕鬼,鬼永远是鬼,人有时候,却不一定是人。”
刚才走奈何桥的时候,安知晓心里就有些感触,如果真的死了过奈何桥,回想起自己的上一辈子,实在做了太多的错事,猪油蒙了心,喜欢上了刘子寒,辜负了辛南城对她的一片痴情,还害死了肚子里的宝宝。
每次想到这里,安知晓怎么能不心虚呢。她对不起辛南城,也对不起他们未出世的宝宝。
“夫人的见解,倒是挺独特的。”
沙哑的男声,从面具下面传来。
“谢谢夸奖。我听说暗鹰就是收钱办事,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其他规矩呢?”
“没有,只要夫人的钱到位,一切都好办。”
听到这人这么爽快,安知晓反而松了一口气。若是出钱,就能让辛叔叔不死的话,该有多好。”
“我想让你们保护辛起泰的安全。先保护一个月,多少钱。”
按照上辈子的时间,还有不到半个月,辛叔叔就会死。如果平安度过了,是不是就已经改变命运了呢?
小桃在临邛的时候,逃过了冥婚,好好的活到现在,说明命运,还是可以改变的才是。
“这个,我不能答应。”
“为什么啊?”
安知晓失望道。
“据我所知,十四号,已经接了暗杀辛起泰的任务。不管怎么说,他和我也是同事。有冲突了,应该避让才是。”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出钱就可以了?难道你们这里的规矩,是接任务就只能接一个,不能有冲突?”
安知晓有些生气,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忽然告诉她白跑一趟,希望又落空了半截。
“这个么。我们这里是任务完成,就收取客人的全部金额。如果完不成,就退一半。十四号和我关系特别好,情同手足,我不想和他为敌。”
面具人一本正经的分析。
“你是几号?”安知晓眉头紧皱,直勾勾的看着那张面具。
面具下的眼睛,炯炯有神,看样子,年龄应该不大。怎么暗鹰里面,也这么和谐仁爱吗?不是说暗鹰只认钱不认人的?
“七号。”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那我换一个号,和十四号关系不好,是不是就可以帮我接了?”安知晓不死心的问道。
“十四号出了名的漂亮,你换哪一个,都一样。”面具男这么一说,安知晓心里一凉。
“所以你们暗鹰也看美色说话?都不好好接任务了?不是说好了有钱就赚!只认钱不认人!”
安知晓生气的吼了起来。
“夫人别生气。十四号和我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要是让我和她为了一个任务翻脸,我觉得有些不值得。”
“如果我出双倍呢?”
“这个嘛,我考虑一下。”
“七倍你接吗?”
“接!”
安知晓满是黑线的看着他,好吧,说了半天,原来是想加钱?
“那不知道是多少?”
安知晓说完有点心虚,暗鹰的价格,肯定不便宜。正常价格,店铺还能支撑。若是七倍的话,难不成要找辛南城帮忙。
“我们杀人五十个银元起,保护人一百。夫人要我保护的人,仇家可不少。我觉得压力很大,需要很多很多钱,才能安神。”
安知晓有些懊恼,她怎么倒霉,找个黑市帮忙,居然还找到一个钱福星!
“那到底要多少?”
安知晓硬着头皮开口,自己喊的价,哭着也要给完。
“一千个大洋。”
“什么,一千个?”
安知晓只觉得一阵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