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去,就看见殷莉和曾真朝她们走了过来。
“啧,锦瑟,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新朋友?”
曾真一过来,脸就拉长了,十分不友善的看着安知晓。
之前姚芊芊自作聪明,想要把生米煮成熟饭。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把她自己搭进去了。
本来安知晓是受害者,但是在姚家以及这位曾真小姐面前,反而安知晓是个坏人。
对于这种逻辑,安知晓也是服气的。
“怎么,我交朋友,还要你管?”
宋锦瑟不是一个爱惹事的人,不过既然已经把安知晓当朋友,她就不会看着别人受欺负。
她和姚芊芊,曾真她们虽然也是同学,不过就是一个学校而已,平时姚芊芊几个人,喜欢作威作福,欺负别的同学,宋锦瑟早就看不惯了。
不过碍于几家的情面,她也没有表现的很明显。只要不是出格的事情,大部分,宋锦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哟,宋小姐好大的脾气了。我可是你未来嫂子的妹妹,算起来,以后我们还是亲戚呢。你就这么不给我面子?”
曾真不过就是看到安知晓来气,又见她身边没有辛南城护着,所以过来准备奚落她两句,却不想,宋锦瑟这么不给她面子。
“行了,曾真,你这是做什么?舅舅今天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
殷梨十分不满的呵斥曾真。
上次交锋,殷梨就知道安知晓不是一个软弱可欺的人。加上后来她又回去仔细打听了一下,知道安知晓曾经还住在辛公馆,并不是外界所说的什么被辛公馆赶出去不受宠。
辛南城可是帝都三少,从小就风云帝都万千少女的心,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安知晓,怎么可能把人带回家。
就算真的和外界说的,现在已经不在。那安知晓也是第一个被新赶出公馆的女人。
殷莉可不觉得,安知晓在辛南城的心里没有分量。
虽然这个分量,不知道能保持多久。
安知晓的家世,殷莉也查了个一清二楚。知道她就是乡下来的,也没有什么亲戚在帝都当官。唯一一个稍微能出手的省城的舅舅,还是安家大太太那边。
而安知晓就是一个妾生的女儿而已。哥哥长得倒是一表人才,不过也就是一个实习警察。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宋锦善和辛南城是好兄弟。
今天是在宋家的别墅开的舞会,不用说,肯定是宋锦善邀请了辛南城,辛南城带了安知晓过来。
曾真无知,殷莉可不会得罪宋锦善的朋友。
不给安知晓面子,不就是,不给辛南城面子?
虽然殷莉和宋锦善的婚约,是两家定下来的。可是她心里,是真的钟情宋锦善,好不容易有个进一步和自己的未婚夫相处的机会,殷莉并不想被自己家的傻表妹得罪。
“知晓,锦瑟,曾真年纪小不懂事。你们可千万不要介意。”
“当然不会了,放心吧,未来嫂子,我哥就在外面呢,很快就进来了。”
看殷莉站在自己这边,宋锦瑟也不是不上道的人。不过知道安知晓和曾真那伙人不和,所以就拉着她的手,朝甜品区走了过去。
安知晓上一世参加了不少这种聚会,每次都自卑的不得了,哪里敢多看这些,生怕别人就笑话她是从乡下来的。重生来帝都,也就参加过姚芊芊和辛有媛的舞会,都是针对她的,她也没有心思放在吃的上面。
如今看着琳琅满目的小蛋糕,安知晓也忍不住多看两眼。
“怎么样,这个可是我特地从z国找来的厨子,帝都没有呢。”
“是吗,看着就很好吃。”安知晓也不和宋锦瑟客气,直接拿起一块上面粉红色的蛋糕吃了起来。
“草莓味道的,很好吃呢。”
“是吗,好吃你就多吃点,那个黄色的,是菠萝味。”
宋锦瑟殷勤的把自己喜欢的蛋糕,都给安知晓呈现出来,毕竟都是小姑娘,其实也是小吃货属性。只是平日里端着宋家大小姐的人设,也不好让人知道。
好不容易看见一个不矜持,不做作的安知晓,宋锦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两个小吃货在那边吃的高兴,完全没有意识到,周围的人,看她们的眼光都已经变了。
“那谁啊,跟几辈子都吃过东西一样。”
“可不是,怎么混进来的,笑死人了。长得还人模人样,没想到,居然这么贪吃?”
“哎呀,你们好坏啊,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或许就是好不容参加这么好的舞会,没见过世面,更没有那么高级的东西,所以当然要多吃点了。”
几个女生站在一旁,毫不掩饰的讥讽着糕点区的两人。
周围没有开口的少爷小姐,眼里也写满鄙夷。
“咦,那不是我妹妹吗?怎么这样啊。不会是在辛公馆,没吃好吧?”
安佳慧幽幽的看着旁边的金炆煊说道。
她其实老早就看到宋锦瑟领着安知晓进门了。
那个小浪蹄子,天生一张狐狸精的脸,她一进来,安佳慧就明显感觉很多男人的眼光朝安知晓扫了过去,就连她旁边的金炆煊,现在也饶有兴致的看向蛋糕区。
安佳慧心里不舒服,但是也又不好表现出来,免得金炆煊觉得她小气。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不去招呼一下?”
金炆煊一挑眉,安佳慧心里一颤。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安佳慧发现,金炆煊的脾气,似乎喜怒无常。
高兴的时候,随便她怎么花,出手非常大方,她想要干嘛,也完全随便。
但是如果惹她不高兴了。
安佳慧想到金家那个下人的下场,背后一凉。完全不敢耽误,挽着金炆煊的手,就乖乖的凑了过去。
“晓儿,好巧啊。你也和朋友来这里吗?”
安知晓正吃的高兴,猛然听到安佳慧的声音,吓得有些哽咽。连忙端起旁边的酒杯一口喝下,才把蛋糕压了下去。
“恩,是啊,好巧。”
安知晓淡淡的点头,没有进一步动作。
“晓儿,你对我怎么这么冷淡,是不是还在怪我,没有参加你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