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肥同,你手臂上的伤怎么样了?用不用先去医院看看?”杨宏才想起来肥同刚刚挡刀的壮举。
肥同抬起胳膊来给杨宏看了眼,他的手臂上口子倒是不浅,不过他太肥了,脂肪层都没破开,根本没伤到主要血管。
毛细血管出血量有限,加上他一直都摁着,这会儿已经差不多止血了。
“还是先去医院缝两针吧。”
杨宏看着那触目惊心的口子还有外翻出来的密密麻麻的脂肪粒浑身不舒服。于是提议道。
“不用!不用不用!不用管我,这点伤没两天就好了。”肥同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你开玩笑呢?这么深的口子。”
虽然只是被削了一下,但那口子也有三四毫米深,十多厘米长,不缝针,就算能长好,形状也会变古怪。
“没开玩笑,我、反正我不缝,回头我自己包一下就好了。”
肥同依然坚持,可杨宏不能看着他的脂肪之花就那么绽放着,硬是让出租车司机沿路找了个诊所停下了。
进了诊所,医生要缝针,肥同抵死不同意,无奈之下医生只好用力挤压着伤口给他紧紧的缠了几圈纱布。
三人把林诗音送到家门口,林诗音却没有钥匙打不开门。
她带着哭腔说道:“杨宏,你手机给我用用,我得给我爸打个电话,他还在那饭店里呢。还有我的包我的手机,都落在那儿了。”
杨宏二话不说把手机给了林诗音:“快打吧,还好当时叔叔在厕所,希望叔叔出来之后看到不对劲能快点离开。”
杨宏有点担心,青龙会的人会不会难为林诗音的爸爸。
电话打通了,林诗音焦急的问道:“爸、你还在饭店里面吗?你快点回来吧,我到家了,没钥匙进不去门。”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几秒之后林诗音家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林父居然已经回来了。
“诗音,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林父看到林诗音吃惊的问。
林诗音一下扑了上去抱着老父亲哭了起来:“爸,我遇上黑帮的坏人了……他想欺负我,幸亏、幸亏我同学救了我我才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林诗音呜呜的哭着,她刚刚经历了慌乱,眼前又是最信任的人,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但杨宏却觉得不对。
既然是林父带着林诗音去吃饭的,怎么会谎称去了厕所,反而回家了呢?
难不成去了趟厕所忘了吃饭的事儿,还把女儿落下了?
这解释不通啊!
林诗音刚刚说完,就被林父一把给推开了:“你你你、你说什么?安然无恙?伍少没跟你……哎呀!闺女啊,你可把我给害惨了!”
林诗音呆呆地看着父亲:“爸,你什么意思?”
杨宏无奈的看着她,真是个傻瓜,被亲爹卖了还不自知呢……
“你说你、你好好陪陪伍少不就好了吗?你这么回来了,让我可怎么办……”
林父唉声叹气,看到杨宏,立刻发起了脾气:“你就是我闺女的同学?谁让你多管闲事的,真是狗拿耗子!我全家都被你害惨了,这下伍少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林父推搡了杨宏两下,想着自己的下场,蹲坐在地上苦恼的搓着头发。
“爸,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早就知道会有人欺负我?难道你是故意带我去那里的……”
林诗音不可置信的看着林父。
林父抬头看了林诗音一眼,满是责怪和嫌弃。
“你是不是又去赌了……”林诗音不可置信的颤声问道。
林父沉默以对,算是默认了。林诗音刚刚收敛起来的泪水又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爸!你忘了我妈是为什么走的了吗?你怎么还去赌?”
“我有什么办法,我这也是为了你的学业和前程啊。你马上就毕业了,手里没点钱怎么找个好工作?以后怎么嫁个好人家?我哪能想到运气这么差?!”
林父埋怨道,愁了一会儿,他心一横站起来抓住了林诗音的胳膊:“你跟我走。”
“去哪?”
“找伍少啊,诗音啊,你年龄也不小了,迟早要嫁人,伍少是青龙会的少主,有权有势,全山城也没人敢惹,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能看上你也是你的福气。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唉,我早就先跟你说清楚的,这样就没这么多的麻烦事儿了。”
林父还一副为女儿着想的架势,口中振振有词。
“我不去!”林诗音拼命甩开林父的手,跑到杨宏身后躲了起来,她惊惧的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他还是一直以来的爸爸么?
或许在他接触赌博的第一次,就已经不是了吧。
她对这个爸爸真的是失望透顶,接近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