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陈有福,你把我们往张府领干什么?”
“你不会认为人是张府抓的吧?”
“胖子,你是疯了吧?冲撞了状元郎,你担待得起吗?”
对于身后众人的斥责,陈有福充耳不闻,坚定的执行着刘长生的命令。
很快,他就来到了张府门前,那里,四人两猴等着他。
“长生,人都叫来了?”胖虎一溜烟跑到了刘长生面前,紧张道:“你有把握吗?要是没有找到失踪的孩子的话,那我们就惨了。”
“就算不被人打死,恐怕在平安镇,也难以有立足之地了。”
“哼,你怕什么?”
端木葳蕤最看不起胖虎的这种畏畏缩缩的性格,刘长生虽然有时色色的,但是人家敢作敢当,处处为朋友着想,可比他强多了。
“你们要是在平安镇待不下去,那就和我们回王都,保证你们的生活比这儿好。”
说着,端木葳蕤还有意无意的撇了刘长生几眼,可惜,闭目养神的刘长生并没有看见。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陈有福小声嘟囔着。
这时,张府的大红木门被打开了,灰衣小厮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第一眼,就看见了门口堵着的一大批人,还有领头的刘长生几人。
“哎!刘长生,你把大伙叫来堵门干什么?告诉你,这里是张府,可不是菜市场!”灰衣小厮躲在门后,只露出一个脑袋,色厉内苒的大喊道。
“麻烦小哥禀报一下张老爷,刘长生有事求见。”
“哼,不用通报了,有什么事当着我的面说吧!”
灰衣小厮被一把推开,红木门大敞,张员外龙行虎步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数十个家丁,个个手持刀枪棍棒。
虽然张员外怒气上头,但是看到端木兄妹后,还是拱手行礼,打个招呼。
端木葳蕤一脸的不屑,端木赐赶忙拱手还礼。
“刘长生,不知道你堵到老夫家门口,到底有什么事?”张员外的脸色难看的吓人。
“他说那些失踪的孩子在你们家呢!”人群中有人高喊一声,正是一脸嬉笑的泼皮刘三。
“什么?”张员外眼睛一瞪,富态的脸涨的通红,“刘长生,你欺人太甚,老夫什么时候做过如此缺德的事?”
“你今天不讲个清楚,老夫和你势不两立!”
刘长生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刘三,吓得他浑身一个激灵,总感觉今天就要大难临头似的。
少年先没有理他,而是回过头,对上愤怒的张员外。
“我只是说孩童在张员外家,并没有说这件事情是张员外所为。”
“哼,这张府上下所有人的品行,我都一清二楚,他们不可能干这种事!”张员外仍然余怒未消,但是语气已经好了很多。
毕竟,这件事情他也很关心,如果能够破案更好,哪怕自己背上一点污名。
“那么……如果行凶者并不是张府的人呢?”
住在张府,却不是张府的人,刘长生说的人是谁,呼之欲出。
“你是说……”张员外表情迟疑。
“哼哼,一派胡言!”
这时,人群外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接着人群分开,数百人的军队跑了进来,军容整齐,铁甲铿锵。
为首的,当然是吃的和猪似的镇吏。
有时候,刘长生都怀疑,眼前的这一位,会不会是天上的天蓬下凡体验生活。
只见镇吏冷着一张脸,粗短的手指指着刘长生,大喊道:“刘长生,你妄为医者,不以救世治人为己任,却嫉妒心萌发,屡屡散布谣言,中伤状元郎,到底是何居心?”
“哈哈哈哈……”刘长生仰天大笑,说出的话不卑不亢,“镇吏大人,你没有任何证据,凭空说我嫉妒钱富贵,这中伤他人的罪名,安在您的身上更合适吧?”
“你……”镇吏气急,大手一挥,“我看拐卖婴儿的事,就是你小子干的。”
“成将军听令,给我拿下这个凶徒!”
“得令!”
数百人的军队中,传来了一声厉喝,之后军队阵容一变,猛地升起一股令人心悸的气势。
刘长生的本源金瞳中,能够看到,数百名军人身上散发出股股白气,丝丝缕缕纠缠上升,在半空中形成一匹苍狼,摇头摆尾,左顾右盼。
“这就是阵法啊……”
杨曦被吓得挡在刘长生身前,少年倒是不着急,还有心思观察阵法。
“郑岩西,住手!”端木赐怒喝道。
“抱歉,端木少爷,这是本镇的事物,您还是不要插手的好。”郑岩西镇吏眯着眼,捏着嘴角尖细的胡须。
“你……”端木葳蕤气急,却没有什么办法。
他们两人虽然出身大家门阀,但是至今为止,还是一介白身。
如果搬出来傲来国法律,他们就是平头老百姓一个,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们是外人不能插手,那么不知道,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平安镇人,能不能说上一句公道话?”
苍老平和的声音响起,众人下意识的让开一条路,安掌柜拄着手杖走了进来。
“哎,最近几日偶感风寒,倒是没到张员外家中参加流水宴,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