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以宁想了想说道:“这确实是个现实的问题,韦明德立了遗嘱了吗?”
沐然说道:“就是没有遗嘱我才担心,他要是突然离世的话,我没有遗嘱,法律上就没有权力了。”
唐以宁说道:“那就趁现在韦明德还在医院里,你好好照顾他,等他心情好的时候,你侧面告诉他立遗嘱的事情,看看他是什么反应再说,遗嘱这种事情不能说得太白。”
沐然点头说道:“我知道,我就是想和您商量一下,韦氏现在很乱,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接,可是韦星把我逼得实在太狠,我不能就这样任她欺负,您还说让她对我好一点儿,我看她根本就做不到的,才好了几天就原形毕露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唐以宁说道:“韦星那边我看也作不了几天了,照现在的样子来看,迟衍估计利用完她也就到头了。”
沐然也附和道:“您也看出来了吧?韦氏现在的情况,我估计都和迟衍有一定的关系,她居然还傻子似的捧着迟衍,非要坚持让迟衍入股韦氏,韦明德这才气得生病住院了。”
唐以宁叹口气说道:“那又如何?韦氏现在朝不保夕,只能是暂时屈服了,你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把韦星和韦天都拉下来,你就可以上来了。”
沐然没有明白,问道:“妈,我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如果把迟衍引进来,对我可是不利的,我又怎么能把韦星和韦天拉下来呢?”
唐以宁提醒沐然说道:“你糊涂了吗?韦明德是因为什么入院的?不就是因为不愿意韦氏有那样的一天吗?如果趁他生病期间,让韦星和韦天瞒着韦明德这样做的话,你说韦明德会对他们没有看法吗?这不就是你的机会吗?”
沐然被唐以宁这样一提醒顿时如醍醐灌顶,猛然醒悟道:“哦,我明白了,您是说对这件事我要暗中支持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他们把事情做成之日,就是韦明德对他们离心之时?”
唐以宁说道:“对呀,人最恨别人欺骗自己了,越是被亲近的人欺骗就越是痛恨,你只要利用好这一点,韦明德就什么都听你的了。”
沐然自是明白唐以宁给自己的提醒,虽然这样做会使韦氏受损,但是为了自己能尽快掌握韦氏,她也只好暂时牺牲韦氏的利益了。
沐然回到病房里,韦明德好像已经苏醒过来,他四处看看,仍有些虚弱,说话不是很利落。
沐然看到韦明德只是张嘴,发不出声音,于是凑到韦明德的跟前问道:“你想说什么?慢点说,不用急,我听着呢!”
韦明德眼睛看向旁边的水杯,沐然明白他是渴了。于是沐然往杯子里接了些矿泉水,先用勺子一点点的喂了几次,韦明德才逐渐能发出声音,“我这是在哪里?”
沐然安慰他说道:“这是医院,不过,你已经没有事了,医生说休息几天就可以回家了,来再喝点儿水吧?”
韦明德摇摇头,着急的说道:“我要回去,这个时候我怎么能在医院里躺着呢?快扶我起来!我不放心公司。”说着,韦明德就想坐起来。
沐然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你不放心公司,我也不放心你,你就听医生的话,安心的静养吧,公司里有韦星和韦天,暂时不会有事的,现在你的身体要紧,这才是你最需要关心的。”
韦明德长叹一声说道:“祸不单行啊,难道老天爷真的是要毁了韦氏么?我虽然不是什么圣人,但是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今天将我逼到这样的境地。”
沐然宽慰道:“医生可说了啊,你现在才刚刚血压稳定下来,等于是在鬼门关上捡了一条命,要是再这么容易激动的话,可是没有第二次的运气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和家名以后可怎么办呢?你就算为了我们母子,也要先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不能再这样操心劳累下去。”
韦明德看看沐然悲伤的样子,有点动容,说道:“放心吧,我还死不了,我不会这这么丢下你们母子不管的,你只管放心。但是公司那边我也确实难以放手。”
沐然想起唐以宁给自己的交待,于是假意的说道:“刚才就跟你说了,公司由韦星和韦天他们看着呢,他们临走之前,我给他们说过的,让他们有什么事先慢慢处理着,等你好了,再向你汇报,我想他们不会让公司出乱子的,你大可不必操心了”
韦明德明白现实的情况,现在他躺在医院里,心有余而力不足,什么都想做,觉得什么事都等着他处理,可是他现在身体出问题,把他困在这里,也是让他心烦。
韦明德想起来有件事没有给他们交待,说道:“你快告诉韦星他们,先不要答应迟衍那边的要求,让韦星无论如何再与迟衍谈谈,实在不行的话,就把我的病床抬到公司跟迟衍谈,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迟衍入股韦氏。”
沐然看韦明德如此的坚决,心里的主意已经打定,只要逆着韦明德的意思,将来,韦明德一定会对韦星和韦天生出嫌隙。
沐然说道:“好好好,你不要激动啊,我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告诉他们你的意思,你好好躺着不要动怒。”
沐然劝韦明德安静下来以后,离开病房来到走廊,她并没有给韦星他们打电话,而是在走廊里回来走了几次,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复又回到韦明德的病房里。
她对韦明德说道:“我已经给韦星说过了,她知道怎么处理,你就不用操心了。你饿吗?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东西。”
韦明德打着点滴,并不不觉得饥饿,说道:“你要是累的话,就回去休息一下,也回去照顾下家名,他要是看不到你会哭闹的。”
沐然心想,其实韦明德对自己倒也不错,都这个样子了,还想着席家名,只可惜她并不爱他,所以韦明德对她再好,她也没有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