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席珩白别过头不服气的喊了一声,正要起身又被温浅使出浑身力气按跪在地上。
“你还要干什么?”席珩白被温浅按住双肩,他可以反抗却不能反抗,这滋味难受的让人生不如死!
就算反抗站起身,温浅也能继续让他跪下。
只要一句她要出门找君怀瑾告诉真相就足够了。
温浅勾了勾手指,指着书房的四个角落吩咐道:“学狗在书房里爬一圈,每动一步就说一句妈我错了。”
“温浅!你不要得寸进尺。”
“没错,我就是得寸进尺。你说的非常对,聪明人!”
温浅坐在皮质旋转椅上等着席珩白的表演,她吃准了席珩白会做到的。
退一万步,席珩白还要站在副总的位置上捞钱呢!他哪能舍得放弃圈钱的机会。
温浅从来不针对有手段上位的人,寒门最难出贵子这道理她领悟的深刻。
为了爬的更高在紧要关头势必会折损他人的利益,这些行为温浅通通能够理解。
商业竞争是残酷的。
但有手段和丧尽天良是两码事!
温浅对丧尽天良的狗东西绝不心慈手软。
席珩白跪在温浅脚边并不动弹,时隔这么多年头一回说了软话,“你高抬贵手,放过我行不行?”
“席珩白,我给过你机会的。”温浅想到无辜过世的孩子情绪有些激动,忍住微红的眼眶继续说道,“为了我的孩子,我想放下与你的仇恨,也必然能够放下。可是你不要啊,你要的从来不是两败俱伤,是我温浅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温浅搞不明白,她是上辈子欠了席珩白的吗?
他们本无交集,却从三年前被他算计到今天。
席珩白这一瞬间才明白了,那天在楼梯道里温浅说只要放她孩子一条生路过往一笔勾销是真的。
是席珩白狭隘的心胸使他失去了生还的可能!
彻底被激怒的温浅,不再往回看一步!
“我错了,你放过我。我知道你不能再怀孕,我可以给你找最好的医生,费用我出!哦,我可以保证不再碰温氏,我自动申请调离职位。温浅,你看在我们曾经差点结为夫妻的情分上,你放过我。”席珩白哀求温浅,他从没把姿态放的如此低下过。
比碾碎到尘土里,还要低下。
温浅只是冷笑,她在笑席珩白可笑至极。
“席珩白,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说不玩了就收拾东西回家?”温浅拿出手机摄像头对准席珩白命令道,“爬!”
房间是死一般的静谧。
席珩白知道再哀求也是无果,立马披上了不要脸的皮囊耍流氓威胁,“别逼人太狠,出了这个门我多得是办法对付你。温浅,你信不信我也能让你生不如死?”
“席珩白,你给我听好了。”温浅用力捏住席珩白的下颚,训狗一样教训他,“我已经生不如死过了,现在轮到你了!我给你十秒钟,不开始爬我就找君怀瑾。”
十。
九。
……
记时没有超过一半,席珩白已经开始朝着书房的另一角落爬去。
“妈,我错了。妈,我错了。妈,我错了……”
席珩白每爬一步就给温浅道歉一次,录制视频的她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
如果可以,她宁愿什么都不要,只要腹中的孩子活着!
足足持续了二十分钟,席珩白重新爬回温浅脚边,他的脸上挂着被羞辱的泪痕。
席珩白掉眼泪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因为他的自尊心受损。
“你只是丢掉了自尊心就生不如死。那我呢?我差点丢了命!已经丢了温氏和孩子,席珩白,咱们还没完!”温浅收起手机朝书房门口走去。
跪在地上的席珩白追问,“你还会不会告诉君怀瑾?”
“暂时不会,但我不敢保证永远不会。”温浅从书房走下楼,她没有看到席珩白阴险狰狞的面容。
正在应酬的君怀瑾在走廊拐角看到温浅的身姿,撇下宾客就小跑上楼梯关切道:“一个小时你们都谈了什么?”
“我不想说。”温浅从君怀瑾的手中抽走酒杯,将杯子里红色液体一饮而尽。
君怀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眼睛看到的景况是温浅的精神状态好多了。
而从书房出来的席珩白全然失了灵魂和主心骨,连招呼都不打就下楼离开了馨苑。
等宾客散尽李姐和临时雇佣的佣人收拾馨苑,温浅伸了个懒腰说道:“我累了,上楼洗澡先睡了。”
“晚烟,你能不能坦白告诉我你和席珩白到底有什么怨结?”君怀瑾不是忍了一天两天,从初次看到他们接触就隐隐觉得不对劲。
他们两用行动一次次验证了这感觉,不是君怀瑾多虑是真实存在。
“你想知道?”温浅勾住君怀瑾的颈部媚眼如丝,唇瓣缓慢的接近他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