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浅川缩了冷眸,他坐在温浅对面平和问道:“君怀瑾跟你讲过我的故事?”
“恩。”温浅翘着腿顺着他的话音应承下来,她还没想过要把身份告诉钟浅川。
毕竟他们之前也是有一段陈年往事的。
温浅和钟浅川相遇是在很多年前,彼时钟浅川还叫钟川,她和君怀瑾还在上大学。
大学期间的温浅在温妍的照顾下除了学习成绩优异,基本不谙世事。
她无心接手温家的事业,每天晚上不是黏着君怀瑾就是在外面蹦迪、逛街、和闺蜜们厮混。
那天君怀瑾在小别墅忙着看金融资料,温浅蹦迪到凌晨没打电话让他接,准备自己开车回家。
刚走出酒吧大门还没上车,不知道从哪杀出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带我走。”
简单一句话,温浅还没回应人就倒在他身上,她一个踉跄差点承受不住一起跌倒。
温浅不想管闲事的,偏偏听到一群男人喊打喊杀的叫嚣声。
“给我追!他受伤了跑不了多远!”
“今晚以后道上再无钟川。”
……
温浅瞥了一眼怀中的男人,他看上去文质彬彬并不像是混社会的。
心一软,温浅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钟浅川弄上车,不敢回家就开了间酒店。
温浅找了温家的私人医生连夜给钟浅川处理伤口,他差不多在后半夜醒来。
“谢谢,这是我的名片。我可以满足你一个心愿。”
这是醒来后的钟浅川说的第一句话,名片就放在床头柜,钟浅川下床就顶着伤势要离开。
“医生说你要休息,你要觉得不方便我可以走。”温浅说完忽然想到重要的信息,又追加一句,“房间是用我的证件开的,起码你留在这里暂时安全。”
是这句话让钟浅川留了下来,温浅看着手表上指着凌晨四点半,她差不多得回家了。
去卫生间洗了个脸,没有拿名片的温浅刚准备走,门铃恰好响了。
打开门黑着脸的君怀瑾站在外面质问,“为什么不回家!”
完了!
当时怂的不行的温浅支支吾吾,半天解释不清楚。
君怀瑾进门就看到伤势不轻的钟浅川指着他冷漠说道:“这人是谁?”
“路上捡回来的。”温浅怂的跟小猫咪一样缩在君怀瑾身边,多说多错那就少开口。
“什么人都能捡?你是做公益慈善事业的?”
“他受伤了?”
“那关你什么事?”
“他刚好扑到了我身上,当时有人在追他我就……”
温浅把后话吞进了肚子里,因为她发现君怀瑾的脸色越来越差了。
“兄弟,差不多得了!为难个小女孩干什么,我跟她什么都没有。”钟浅川不解释还好,这一开口年少气盛、桀骜不驯的君怀瑾拉着温浅就离开酒店。
往后的一周君怀瑾都没搭理温浅,无论温浅做什么他都是一张冰块脸。
直到一条消息传到温浅耳朵里:君怀瑾毁了钟川的一批货,被君父叫回家面壁思过了。
钟川?
温浅在脑海里过了很多遍这个名字,终于想起就是在酒吧门口救过的男人。
逃课去了君家,一贯慈眉善目对她的君父这次连门都让她进。
管家在门口恭恭敬敬的道歉,“对不起温小姐,怀瑾少爷在禁足阶段。老爷不让见任何人,还特别吩咐过了要是您来了就先回去。”
“你跟君伯伯说,这事都是因我而起的,我认识钟川。”
“老爷还交代过,他不想了解原因。这事不是你们孩子能处理好的,您先回去吧。”
那是温浅唯一一次在君宅吃了闭门羹,她没办法,只能托人找关系好不容易要到了钟川的手机号。
‘你好,钟先生,我是温浅,就是在酒吧门口救过您一次的女孩。我想见你一面可以吗?’
‘今晚十点到公馆一号找我。’
公关一号,首屈一指的夜总会。
大学时期的温浅虽然爱玩爱闹,但这些地方是绝对不去的。
君怀瑾不干涉她的社交,但说过女孩子得玩的有底线。
要不是为了君怀瑾,温浅不可能出现在公关一号。
前台看她是个小女孩又非公关,本来都没正眼瞧温浅。等到她开口说找钟川,一秒变了谄媚的脸色。
温浅被带进888包厢,没有她想象中糜乱的画面也没有灯红酒绿。
偌大的包厢里只有钟浅川一个人在独饮,已经知道他不简单的温浅微微鞠躬先摆低姿态,“我不太清楚怀瑾到底哪里得罪了您,但能不能看在我救过您一次的份上,您不要再追究。”
“你答应我一个要求。”钟浅川摇晃着酒杯淡然吐出下半句话,“做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