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温氏和浅念居,席珩白去哪我都不再干涉。”温浅避开话题的锋芒,君怀瑾的问题她没办法给出答案。
君怀瑾忽然间笑了,笑的自嘲又苦涩。
他凝视着君太太精致的面孔不禁自问,怎么会把她当成温浅呢?温浅做不到只谈利益不谈感情,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心脏吧?
君怀瑾贴近她的耳垂轻咬含住貌似玩世不恭的说道:“那先让我看看你愿意付出多少筹码。”
温浅有刹那间的错愕,明知道君怀瑾是故意刺激她但还是泛起了不开心的情绪。
勾住君怀瑾的颈部温浅主动送上涂着草莓味道的唇瓣,他们看似缠绵的亲吻实则各怀心思。
这举动没有让君怀瑾感动,反而让他厌恶。
他们是夫妻,有什么事情非得用这种方式解决!
他犹豫了几秒还是没忍住讥讽道:“你活太差,满足不了你的要求。”
“君怀瑾!”
“说。”
温浅攥住手指气呼呼的站起身直视君怀瑾开怼,“羞辱我很有意思?”
“君太太,是你把自己摆在了交易的位置。”君怀瑾成功刺激到了温浅,轻易捏住温浅的下颌不留情面扎她的心,“以后谈交易动脑子,美人计这套对我没用。”
君怀瑾不等温浅发泄怒意又更刺激的补充上四个字:在商言商。
温浅,猝!
以前恋爱就知道把君怀瑾惹毛没有好结果,新婚还没过就又让她以另一个身份体验了一遍。
温浅除了干生气一点对应的办法都没有,君氏夫妇成功由外部矛盾转化为内部僵局。
浅念居工程出现问题在深夜传来消息,彼时温浅在卧室里喝着咖啡加班,而君怀瑾在公司加班,一对工作狂夫妇差不多一周没有碰面了。
助理小若给温浅打的电话,“姐!你赶紧来一趟,工地出事了!”
“什么事?”温浅呷了一口咖啡还没有入胃就听到小若在另一端通知浅念居出现拆迁坍塌的问题。
轰隆!
窗外电闪雷鸣,温浅连放下咖啡杯的手都慌张的颤抖。
怎么会坍塌呢?雷电交加的暴雨天气是不允许施工的!难道包工头连常识和人命都不顾了?
温浅开着保时捷往君氏赶,路上给君怀瑾打了十几个电话全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君怀瑾,收到留言回复我。”
“媒体记者一定会赶到现场,我们先想办法做危机公关。”
“你在干什么?回我电话!”
……
温浅的留言石沉大海,她抵达君氏像一阵风冲进君怀瑾的办公室。
包工头正跪在地上哭着道歉,“君总!都是我不好,我也想拆迁部分能早点完成进度。我没想到会出现坍塌现象,幸好只砸伤了两三个工人,没出人命。那些人我最了解,给点钱就打发了!君总……”
“出去。”君怀瑾揉捏着鼻梁甚为疲惫,时间宝贵,当下没有一分钟可以浪费在谴责包工头上。
包工头见君怀瑾不肯原谅,转过身一步一诺像条狗跪在温浅脚前,“君太太,您帮帮说句话!我也是为了咱们浅念居的项目,我给君氏做牛做马十来年,可不能遇到事就一脚踹了我啊!”
“你也知道在君氏十来年,坍塌是多严重的问题你知不知道?赚钱赚红了眼,连底线都没有了?”温浅义正言辞责骂包工头,他头点的跟小鸡啄米没区别。
包工头想要的是一个承诺—君氏不会开除他。
君怀瑾和温浅皆不松口,包工头见落不到好只能自我缓解尴尬,“君总、君太太,那我就回家等着消息。但凡有用得着我胖子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办公室只剩下君怀瑾和温浅,君氏拥有话语权做实事的高层管理们在会议室等着他们露面。
温浅试图宽慰君怀瑾,“危机公关可以解决,浅念居拆迁前的老房子质量本就出现问题。”
“那也掩盖不了暴雨天施工的实况。”君怀瑾接通内线电话,通知助理先去跟媒体沟通,能推迟报道尽量推迟。
然后和温浅在会议室和高管们持续沟通了一个小时指定了完整的公关方案。
早上六点,媒体们的新闻稿一发布,君氏官方就立刻做出回声致歉。
君怀瑾特地安排了新闻发布会,温浅挽住他的手臂同时推开门进入礼堂,夫妻迎来了第一个共同进退的紧要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