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替席珩白的一生感到悲哀,他的一生都活在仇恨和贪婪里,这两样哪一个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席珩白现在也确实无路可走,银行逼债,众叛亲离,没有谁能够帮他一下,他就只心存一个念头,能找到这个所谓的农场,也许可以从此翻身,也可以东山再起。
银行把他的家封了之后,他带着仅有的家当和一些父母的遗物住在一个临时租来的房子里,那些东西他没怎么仔细看过,他总觉得他的父母是属于很懦弱的人,不懂得争取,不知道为家族抗争,只会被动接受,一味的忍让,所以他父母的东西他都是堆在一起很少去翻看。
自从破产以来,席珩白也是闲得发慌,随便打开一些箱子翻看。既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什么存折银行卡什么的,只有呛鼻的灰尘弄得到处都是。席珩白有些气急,一脚踢了过去,那些东西瞬间散开在地上。忽然一封老旧发黄的信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席珩白拾起一看,还是一封没有拆封的信,好奇怪,上面只有他爸爸的名字。席珩白撕开信封,一张老式的信纸原封不动的躺在信封里。席珩白没当回事,粗略的打开看,上面原来是爷爷写给他爸爸的信,大意是他在非洲已经有了产业,不日就能回来接他们一起去享福,更为主要的是他爷爷说这个农场他们已经找到了地下石油,很快他们就是大富之家了,让他们不要着急耐心等待。上面有落款日期,还有他爷爷的名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转了一圈,竟然找到了农场的直接证明,虽然是没有地址,这也足够让席珩白兴奋不已,这就像是拿了一张中奖彩票,只等着去领奖就可以了。
这下温浅再也没什么可以抵赖的了,只要他手里有这个,她就必须要承认。
席珩白已经可以想像温浅看到这封信的表情了。他席珩白的苦日子就要到头了,席珩白想想都觉得是他爷爷的在天之灵保佑着他。
“这就是我的证据,我相信你手里也有类似的信件。”席珩白把那封信放在温浅的面前。
温浅打开信,仔细看了信上的内容,又轻轻合上,“一封信而已,你再看看上面的时间都已经成文物了,这个地方现在还在不在都未可知,你让我给你看什么呢?”
“我不相信你手里没有相关的文书材料,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农场,是一个石油农场,任谁再无知也不会视而不见吧?”席珩白把信收回来。
“无可奉告,如果你有机会找到还请你告诉我一声,我正好可以去参观一下。”
“那这个又是什么呢?我爷爷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办公室里?”席珩白不依不饶。
“你说是在我的办公室里,好呀,你来找找看,只要能找到,我就给你一个你满意的答案。”温浅站起来,手撑在桌子上,蔑笑着对席珩白说道。
“你!也想给我耍无赖?”席珩白气结。
“是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温浅摊摊手。
“我说你们家这么大的产业从哪里来的,不可能是你爷爷自己白手起家,果然是侵吞了我们席家的一份产业在里面,或许这里面就有那些石油的贡献。”席珩白坚信温氏也应该有他的一份。
“这个你不会不清楚,曾经你也经手过温氏,温氏的项目还有资金来源你比我更清楚,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你家的部分,你难道没查明白吗?”
“我真是小看你了,都这个份上了,还能装得这么泰然自若,确实有你们温家的风范。”席珩白见温浅不透露半个字,一时也没有什么办法。
“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我就算气也要气死你,你能把我怎么样?再找人去偷去抢?如果我是你,我会更加担心自己的安危,这么大的一笔财富谁不眼红,还会主动与别人分享?做梦吧!”温浅看着席珩白气得发白的脸故意说道。
“你这是要找死,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对我客气过?再说我怕你?”温浅无惧的迎上席珩白的目光,嗤笑到道。
席珩白被温浅顶得无话可说,就像温浅所说,明知温浅有他想要的东西,可是温浅不给,他还真没有别的办法强取,上一次已经惊动了警察,不可能再用那种手段,再说他现在手里也没有钱去打发那些道上的人了。看来也只好另找别的办法和途径,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掉再说。
“你等着,我会有办法搞到我想要的东西!”席珩白看了一圈温浅的办公室,眼睛落在一个保险柜上。
“预先祝你成功,不过机会渺茫!”温浅轻蔑的说。
席珩白离开办公室后,温浅坐回来,回想着那封信上的内容,上面确实写了农场的情况,这下席珩白更加不会放手了,事态只会越来越复杂,她该怎么才能保护那个地方呢?谁才能和自己站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