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个意外,君怀瑾直接又给她把“小黑”和“小白”两个保镖安排了过来,除了上厕所,几乎做到了寸步不离。温浅觉得君怀瑾小题大作,可是心里还是甜蜜蜜的。她和君怀瑾的关系好像也有些缓和,虽然只有两个人一起的时候,仍会有一点难以明说的尴尬,至少君怀瑾没有再总是故意找她的碴,也不再随意去翻醋坛子。在外面的场合,两个人还是众人眼里恩爱有加的夫妻。
“晚上有个迪莎慈善晚宴,一会儿我去接你。”君怀瑾直接通知温浅。
“可以不去吗?今天开了一天的会说了一天的话。”忙了一天的温浅扭了扭僵硬的脖子。
“你说呢?”
“好吧。”温浅无奈。
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君怀瑾的催命电话就打了进来。
“给你十分钟时间下楼。”
“遵命,老板!”温浅面对君怀瑾的不通人情打趣。
走下楼的温浅还是一身浅灰色的职业套装,君怀瑾看了一眼没说话,直接就把车开到了君氏集团商场的楼下,把温浅从车上拉下来进了一家礼服店。
“挑一件适合她穿的,给你三十分钟。”君怀瑾看着表说道。
“来得及吗?”温浅只好乖乖地配合。
看到是君怀瑾直接过来挑选衣服,三个服务员忙前忙后的张罗,很快就帮温浅挑了一件及脚踝的米白色礼服,是今年的设计师限量定制款,前胸是很典雅的一字肩设计,后背是V字形的露背,温浅高挑的身材衬托的完美无比。君怀瑾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当看到后背时,眉头就收紧了起来,三个服务有些紧张,“换一件”君怀瑾就吐了三个字,时间已经过去20分钟。
服务员没办法,只得找来一件常规的黑色小礼服给温浅换上,温浅耸耸肩,对着镜子拢了拢了头发,“走吧?”
温浅和君怀瑾赶到会场,有很多年轻而又陌生的面孔,看来又有许多后起之秀。主办方是在在一个楼顶露台搞的这样的一个宴会,会场布置的很简洁却又格调不凡,可以看到周围城区的繁华,天然景致,别样风情。比起室内空调的环境,这里却很宜人,可以感受到徐徐的夜风。人们三三两两,或交头接耳,或热络寒喧,气氛倒也随意舒适。温浅其实不太喜欢这种场合,说是慈善晚宴,其实来的人都是为了商业的利益,各人谈的也都是生意如何经济如何,唯一能让她稍微喜欢的就是中间摆放的各色精致的果盘、令人胃口大开的糕点和从全世界空运过来的极品海鲜。
看到温浅和君怀瑾手拉手的进来,好多人主动过来寒喧,大家互相交流最近的经营情况,也说着业内流传的某些人的糗事哈哈大笑。
“你们看,大明星来了!”有人喊了一句。
“真是抱歉,下午有个发布会,时间好紧张,还好来得及。”沐然娇俏的声音在大厅里引得好多人侧目,“名头不大,派头不小。”有人小声嘀咕。
沐然挽着席珩白的胳膊走了进来,像是走红地毯一样,一边走一边和旁边的人打招呼,做着各种拍照的姿势。看到温浅和君怀瑾也在,故意走到跟前,“这不是让人艳羡的恩爱夫妻吗?听说前段时间你受伤了,只可惜我那段时间在拍戏,也没时间去探望,恢复得不错嘛。”
沐然不知道温浅的受伤是席珩白所为,心里暗自开心。
“多谢挂念,能被人惦记已经很开心了。”温浅说话时故意看着席珩白。
“身体最重要,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才是。”席珩白一副作贼心不虚的样子。
“身心健康才更重要,这里出了问题可就是大问题。”温浅指着心脏的地方。
席珩白自然明白温浅的意思,只好讪然一笑,掩饰内心的不安。
“跟他们不必废话。”君怀瑾不想看到的两个人,连客气都懒得装,端了杯酒拉着温浅去和别的生意伙伴打招呼。
沐然感到被忽视,眼睛气得溜圆,“才翻身多久,有什么也不起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君怀瑾一直都是这样盛气凌人,眼里没有别人,迟早会让他付出代价!”席珩白还没有从上一次的挫败中缓过劲来。
“说的比唱得好听,你哪一次让他付出代价了?还不是我们沐氏在帮你擦屁股。”沐然对席珩白其实是看不上的,在她心里,没有人能比得上君怀瑾,席珩白只是一个路人,要不是唐以宁的坚持,她其实早都不想跟他合作。
“你等着看吧。”席珩白喝了一大口红酒。
沐然觉得席珩白既无趣又无能,转身去寻找其他目标,她可不能放过这样一个可以宣传自己的机会,整个会场不能让温浅抢了风头。
席珩白眼睛盯着君怀瑾在不远处和永恒地产的几个老总相谈甚欢,温浅在餐食区大块朵颐。席珩白走到温浅身边,“胃口很不错,看来身体恢复得可以。”
“这不算什么,我是一个福大命大的人,不用你瞎操心。”温浅手里端着一块意大利宫廷蛋糕,尝了一口,“真是人间美味,嘴巴在天堂,眼睛却在地狱。”
“地狱之门从来都是向你打开的。”席珩白阴笑着说。
“放心,假使有那么一天,我会先把你扔进去的。”温浅不甘示弱。
“我不会给你那个机会,你注定要先我一步。”
“是吗?那就走着瞧。”温浅无视席珩白的威胁,不想再跟他多费唇舌。来到露台的休息区,坐在一个人少的角落,万家灯火,不知道何时能把这个魔鬼席珩白打回地狱,也不知道何时能找到姐姐的消息。
席珩白像个狗皮膏药似的,跟了上来,“告诉你一个劲爆的消息,当初那场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你就不好奇吗?”
“这个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温浅听到席珩白的话,手不禁有些发抖,仿佛这事就发生在昨天。
“你可能不会想到你的君怀瑾也添了一把火吧。”席珩白带着玩味的表情看着杯中的琥珀色液体。
“信口雌黄,以为我会信?”温浅说是不信,声音却是有点发颤。
“信不信由你,我知道君怀瑾肯定会否认,没关系,以后如果你还有机会的话,会慢慢知道的,你的枕边先生并不是你认为的好好先生。”席珩白的表情特别无耻。
“十足的小人!”温浅转身不想看他,内心却有点疑虑,她承认,席珩白的话她并不是完全不信。
“对,我是小人,两手空空赤手空拳,所以只能靠自己努力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不像你们,什么都不用做,一出生就可以含着金钥匙,不会知道什么是人间疾苦,不会知道什么是人情冷暖,更不会知道什么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席珩白一番话是给温浅说的,更像是给自己说的。
“所以你就要不择手段处心积虑的从别人那里夺取?你侮辱了‘努力’这两个字!”温浅气愤这种只活在自己世界里自私的人。
“我这个样子都是被你们逼出来的知道吗?”席珩白的脸开始变得狰狞,整个人像是有些癫狂,眼睛发红,好像要吃人的样子。
温浅用她那只有1厘米的鞋跟狠狠地踩向席珩白的脚趾,还刻意转了几下,席珩白当时真是尝到了一阵钻心的痛,弯着腰,疼得脸上冒汗,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能强忍着,“贱人,找死!”席珩白抬手就想打温浅,被温浅拦在半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敢撒野?信不信我一句非礼就让你名誉扫地,或者,我轻轻一推,也可以让你观赏下楼下的风景。”
席珩白疼得没力气还手,心里一阵气恼,“小心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温浅鄙夷地看了一眼狼狈的席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