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怀瑾的办公室,黄律师给君怀说了一些了解到的案情,“那个张刚是涉嫌纵火伤害一个叫温浅的女子的重要嫌疑人,警察锁定后要抓捕时这人就被发现溺水身亡。你需要跟我说实话,你是否有牵涉。”
君怀瑾此时才明白昨天有些奇怪的温浅,在她心里,自己就是一个早有预谋的凶手。
“我不是凶手,确实不认识张刚。还有,温浅是我的妻子。”君怀瑾把事实告诉了黄律师。
黄律师看看君怀瑾,“这个你更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了。”黄律师都替君怀瑾捏一把汗。
“我没想到飞来横祸。”君怀瑾语气沉沉。
“酒吧那边我也去看了监控,显示你那天确实是在,只是在11点多的时候就出了酒吧,也就是说后来的时间你还需要找不在场证据。”
“后来我应该是直接回家了,那段时间确实有些烦闷,经常去酒吧。”
“那有谁能证明你是在家吗?这个很重要。”
“我一个人在家,怎么证明?”君怀瑾想到这个情况确实懊恼。
“那就需要看你小区的监控能不能拍到你回家的画面,如果有的话,就可以证明你的清白。”黄律师思路清晰严谨。
“如果不能证明,最坏的情况是什么样子?”君怀瑾需要问清楚。其实他更担心的是,如果不能洗脱自己的清白,他该如何面对温浅的目光,别的人他都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是温浅对自己怎么看。
“警察就会把你列为重点嫌疑人,进入正式的调查取证阶段,也可能会扣留。”黄律师说着最坏的一种局面。
“辛苦你多费心,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君怀瑾需要思考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的直觉告诉他不会那么巧合自己会成为嫌疑人,可是发现的那枚鞋印又不会说谎,这一切没有那么简单。会是有人陷害自己吗?如果是的话,有可能是谁?谁会最得意看到这样的局面?
突然,席珩白的嘴脸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小小的席珩白真是长本事了,他能翻起这么大的浪吗?既让自己有嘴说不清,又让温浅和自己心生嫌隙,如果真的是他在搞鬼,君怀瑾还真的需要把他当对手看了。
君怀瑾决定先诈一下席珩白,“席珩白,我低估你了,你手段高明地把我绕到命案里,还真是小看你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席珩白得意地嘲讽。
“我知道是你搞鬼,放心,我是睚耻必报的人,你最好别被我抓住把柄。”君怀瑾已经感觉到是席珩白所为了。
“君总,就算是我做的,你也没有证据,你现在自顾不暇,还有功夫找我的麻烦?”席珩白料定君怀瑾不能把他怎么样。
“我会让你知道惹我的后果。”君怀瑾挂了电话。
席珩白够狠,把自己拖到这个官司里,没有证据证明不在场的话,警局就会启动司法程序,好不容易和温浅缓和的关系又将成为泡影,温浅可能不会再相信自己。
君怀瑾拖着深重的双腿回到和温浅的家,还好温浅没有回来,君怀瑾松了口气,隐藏好自己内心的不安,去厨房整了一桌好吃的菜,他心情好和不好的时候都会去做饭,感觉这样可以多少释放一下。
刚做好饭,就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是温浅在门口换鞋。
“刚刚好,我做了你喜欢喝的鸽子汤,还有酸菜鱼,洗洗手就可以吃了。”君怀瑾主动跟温浅搭话。
“是不是要和我说什么,做得如此丰盛。”温浅洗完手坐了下来。
“犒劳下辛苦工作的你。”君怀瑾打开一瓶红酒。
“我来给你倒一杯。”温浅拿过酒杯倒了一些递给君怀瑾。
“谢谢!”
“干杯,为我们两个。”温浅简单说了一句,仰头一口把酒喝了下去。
“先吃点菜,慢慢喝。”君怀瑾劝温浅。
“我们还有多少机会能再坐在一起吃饭喝酒?”温浅看着空空的酒杯悠悠地说。
“说什么呢?”君怀瑾以为温浅一口就醉了。
“你去警局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想什么时候跟我说?”温浅很平静。
“人不是我杀的,别人可以误会我,你。”君怀瑾没想到温浅在出事后不是安慰自己,真的是先怀疑了自己。
“我相信你有用吗?得警察相信才可以。我也希望不是你,也希望不是你参与以前放火的事,可是你拿什么来证明呢?”温浅内心并不确定。
“谁都可以怀疑我,只有你不能,我的心是什么样的你最清楚。”君怀瑾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现在不清楚了,什么都看不清楚,你,席珩白,还会有谁?还有谁在处心积虑我不知道。”温浅有点激动,不知道是不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还是什么,声音变得急促而尖利。
“你把我和席珩白放在一起?他是什么样的人渣你不是很清楚吗?”
“至少我清楚知道他席珩白是个魔鬼,你呢?你是谁??
“你是想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是吗?好,这里有刀,你来!”君怀瑾把旁边的水果刀塞到温浅手里。
温浅挣开了君怀瑾递过来的刀,她是绝对不会那样做,“你不要逼我!”
“是你在逼我,警察办案也是无罪推论,你现在直接就给我判刑了,在你心里我已然成为一个杀人凶手,你不如一刀给我个痛快!”君怀瑾看着温浅痛苦地说。
“你让我怎么办?我内心承受的痛苦你又知道多少?”温浅已是泪流满面,浑身颤抖,那些痛苦的回忆像是一个泥潭,一旦沾上就难以呼吸,直到把自己吞没。
“嘘,嘘,我知道我知道,我需要你相信我,给我时间,我会证明给你。”君怀瑾走过来把温浅搂在怀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