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最近忙得四脚朝天,每天睁开眼就是项目,整个人要变成机器的节奏,好久都没有一种放松的感觉。环顾这张宽大的办公桌,眼睛停留在她和白驹的合影上,是该去看一看老朋友了。
温浅来到马场,人并不是很多,白驹也在外面自由地晒着太阳。温浅骑着马转了几圈,人已经有些出汗,不过浑身感觉轻松许多。
“您的先生没和您一起来吗?”工作人员看温浅自己一个人。
“他,他工作比较忙。”温浅没想到工作人员还记得他们。
“好可惜,我们专门给你们留了另外一匹黑马,它是唯独一匹可以和白驹一起较量的。”马场的工作人员竟然还有这个心思。
“谢谢你们的有心,那就只好等以后的时间了!”温浅不好意思地感谢。
“谁说要等以后?”君怀瑾的声音在后面忽然想起。
“啊,君先生您来啦?刚才还念叨您怎么没来呢。”工作人员看到君怀瑾很开心的样子。
“我这人不经念,一有人想我都会有感应,耳朵会发痒。”君怀瑾故意看着温浅说。
“我去给您牵马,您稍等。”工作人员一溜烟地跑开。
温浅朝君怀瑾点点头微笑了一下,上马就要走。
“怎么,一见我就走?”君怀瑾声音里充满戏谑。
“我骑我的马,你等你的马,互不打扰。”温浅没想到会在马场碰见君怀瑾。
“这外面全是眼睛,怎么说我们还是夫妻,既是夫妻骑马哪有分开的道理。”君怀瑾显然是有备而来。
“如果你够快,追上我的马就可以。”温浅不理他,轻踢马肚朝远处跑去。
君怀瑾看着远去的温浅,他今天来马场其实不是心血来潮,是马场的工作人员给他电话说温浅来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放下正在忙的工作,鬼使神差地也跟了过来。知道温浅不会对自己有多热情,他只是想看看她也好。
工作人员一会儿就牵来一匹黑得发亮的马,高大英峻,四腿强健有力。
“我喜欢!”君怀瑾转着看了一圈。
“它还有个霸气的名字叫黑风!”工作人员告诉君怀瑾。
“谢了!”君怀瑾刚骑上去,黑风就长嘶一声往前飞奔,果然是匹好马。
温浅正与白驹风驰电掣,君怀瑾和黑风就跟了上来,“我的黑风怎么样?”君怀瑾在马上对着温浅得意地喊。
温浅侧脸看了一下,“和你很搭。”
“一个人来不像你的风格,你的追求者呢?”君怀瑾一副想挑事的口气。
“你想看到谁?”温浅真不想跟君怀瑾扯这些说不清的事。
“不知道都会有谁,你给我介绍一下。”
温浅白了君怀瑾一眼,“无聊!”,夹紧白驹想甩开君怀瑾。
“被我说中就想跑?”君怀瑾来了劲。
两匹马,一黑一白,两个人,一前一后,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对恩爱的恋人,前后追逐,画面和谐有趣。
“你想怎么样?”温浅看君怀瑾根本就甩不开的样子。
“不怎么样,和你一样在骑马。”君怀瑾干脆无赖上线。
“我不想看见你!”温浅大声喊,她不喜欢君怀瑾这样误会自己又不放过自己的样子。
“你可以选择不看。”君怀瑾是一心要让温浅不开心。
温浅看旁边君怀瑾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想调转马头去另一个方向,因为心急,重心不稳,一下子就被白驹甩了下来。
“温浅!”君怀瑾惊叫一声,顾不得许多,翻身下马。
温浅被白驹摔出有好几米远,趴在地上脑袋嗡嗡地什么也听不见,只看见君怀瑾焦急的脸。
“温浅,能动吗?哪里疼?”君怀瑾不敢随便翻动温浅,怕有什么内伤。
白驹看温浅趴在地上,也停下来在她身边嗅来嗅去,好像在询问。
“别动我。”温浅艰难地张嘴,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显得有气无力。
“好,好”君怀瑾忙不迭地回应,满是心疼。他有些责怪自己刚才的行为,如果不是自己有意气她,温浅不会掉下马。看着躺在地上痛苦的温浅,君怀瑾心疼不已。
过了好一会儿,温浅才渐渐地有了清醒地意识,“我的腰好像动不了,没有知觉。”温浅跟君怀瑾说。
“你等着,我去叫人!”君怀瑾骑上马赶紧回去找工作人员。
很快,工作人员开车带着担架过来,把温浅抬上担架,先送到就近的医院。
“幸好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腰部瘀伤,开点药等瘀血化开就好了,这几天不要随意乱动。”医生给温浅做了全面的检查。
“谢谢医生。”君怀瑾全程守在温浅身边,听到医生说问题不大终于松了口气。
“听到医生说的话了,你也回去吧。”温浅对君怀瑾说。
“医院里没有人守在身边怎么可以?”
“这是医院,有医生有护士,,我也没什么大事,你回去吧。”温浅执意想让君怀瑾离开。
“你受伤多少也有我的责任,再说我们现在也是夫妻,我走了,别人会怎么看我。”君怀瑾这会儿倒是很耐心地给温浅解释。他这样说一方面是因为愧疚,一方面是因为确实放心不下温浅一个人。
“我自己摔下马与你何干?我又不会找你后帐。”温浅苦笑。
“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走,你就不要跟我再争。”
看着君怀瑾强硬的态度,温浅没有说话,她了解君怀瑾的脾气,他决定的事谁说都没有用。
“我给你削个苹果。”君怀瑾坐在温浅的病床边,拿起手边的苹果很认真地削起来。温浅直直地看着君怀瑾的样子,“你不是恨我吗?干嘛又要来照顾我?”
“你受伤了,我不能不管。”君怀瑾切的苹果皮很完整没有从中间断掉,这一点上,温浅不得不承认,君怀瑾比她手巧。
“这算什么伤,休息两天就好了。”温浅不在意,也确实,自从经过以前的大难以后,这些在她眼里真的不算什么,就像偶然得了感冒一样。
“你能对自己爱惜一点吗?这样我怎么能放心?”君怀瑾把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给温浅递到嘴里一块。
“我又不是玻璃做的,这种磕碰在所难免。”温浅笑君怀瑾反而有些娇情了,感觉自己越活越像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