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以宁走下台,趁着众人碰杯的空当,来到君怀瑾身边,“怀瑾,人说遇事留三分,日后好相见。我们又是世家,你这样怕是不妥吧?”
“唐阿姨,我们以后还要见吗?”君怀瑾反问唐以宁。
“怀瑾哥哥,你这是什么话?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妈妈讲话?”沐然以为君怀瑾说的话伤了唐以宁的自尊。
“秃子头上的虱子。”君怀瑾面无表情。
“你,怀瑾哥哥你是故意的吧!”
“事情有人做,就不要怕有人说,我也很乐意给记者朋友们讲讲,我想他们肯定喜欢。”君怀瑾不想就此收手。
“怀瑾,我是看在你家君老爷子的面子上请你来的,请注意你的用词。”唐以宁搬出了君老爷子。
不说君老爷子还好,君怀瑾听到唐以宁提他父亲就想到至今行动不便的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用不着,我们家老爷子还得感谢你送给他老人家的礼物,他可记着呢!”
“行了,都少说一句,有什么事以后再扯。”君修焱拿人家的手短,看这边有些剑拔驽张,赶忙过来劝和。
温浅见好多人向这边看来,好像也有记者要来,“有前因才有后果,记者们可最喜欢扒这些了。”
唐以宁不想事情搞大,只好压住火气,招呼其他人去了。席珩白的一双眼睛恨不得把君怀瑾身上扎个洞出来。
“你的主人都走了,你还赖在这里是想和我喝一杯?”君怀瑾看着席珩白。
“今天主角不是你,我没时间奉陪,我会让人盯着你的。”席珩白狠狠地说。
“别忘了,你也不是主角,做好你的本份不要越界,主人才会有赏。”温浅带着鄙夷的余光扫了一下西装笔挺的席珩白。
“还是我的老婆了解我,这也是我给你的忠告。”君怀瑾知道温浅替自己解围,心里一阵狂喜,但是表情没变化,他不想让温浅看出自己还在乎她。在外人面前他还要保持两人夫妻同心的关系。
“怀瑾哥哥,你老婆今天可不是跟你一起来的,你大概是忘了吧。”沐然故意想挑起两人的矛盾。
“如果不是她先来,你以为今天我会来吗?”君怀瑾白了沐然一眼。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和她已经分居了,她将来是谁的老婆还不一定呢!”沐然故意大声说。
“要不说你眼大无珠,口不遮拦,要是被不明真相的人听进心里去,还以为是你要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关系,谁都知道你单恋我老公也不是一天两天,我老公已有妻室不打紧,你还是未婚女人,又是众人瞩目的明星,恐怕上了新闻被人拿来当作茶余饭后的消遣总归影响不好吧!”温浅实在看沐然不想安生,硬要往自己身上扯,也不甘心受她话柄。
沐然被温浅的一番话噎得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单恋?明明是你抢人在先,不是你横插一脚,现在你都不知道在哪儿哭呢。”
“好啊,那我就叫个记者说道说道,这些绯闻肯定能让你火很长一段时间,你的新戏将要上映,多好的机会,不用了就浪费了。”温浅对于沐然的黑白不分无理辨三分的功力不稀奇。
“也对,我们夫妻也可以正好澄清下这些不实的造谣。”君怀瑾顺势把手搭在温浅的肩膀上。
“你们,你们一起欺负我,我不会放过你们!”沐然又一次被他们成功激怒。
温浅看着仪态尽失的沐然,“记住保持端庄,这不是在你家里!”一圈人像是看了一起现实版的话剧,哑然失笑。
沐然气得拉开椅子,要不是公众场合,她肯定会气得掀翻桌子了。
温浅明显感到君怀瑾在看自己,假装饿了,低头吃着碗里的菜。
“多吃点,最近又瘦了。”君怀瑾知道温浅的不自然,夹起一块肉放到温浅的碗里。
“谢谢,我自己来。”温浅有些慌乱。
“来,君总,为你刚才舌退刀兵碰一个。”迟衍跟君怀瑾示好。
“过奖,谢谢你帮我照顾温浅。”君怀瑾一口喝下去。
“哥哥照顾妹妹是义务,你不用客气。”迟衍知道君怀瑾内心其实不是这么想的。
“我去一下洗手间。”温浅想逃离有君怀瑾的地方。
这个大厅确实很大,因为来客太多,空气并不怎么好,温浅因为心情的原因,想要出去,来到卫生间,谁知道卫生间也是客满排队,温浅无心再欣赏美景,想直接乘了电梯从楼里逃离,上电梯的时候,君怀瑾后脚跟着她走了进来。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诡异。
还是君怀瑾率先打破沉默,“过得好吗?”
温浅听到这四个字,犹如等了千年的问候,千言万语一起涌上来,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虽然君怀瑾没有被证明在凶案现场,但是多少也有些牵连,温浅并不能确定君怀瑾是真的清白,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她都没办法再回到从前。爱人之间的信任如蝉翼,轻轻一碰就会全部割断。
“一切正常。”温浅勉强说出四个字,她很想告诉他其实并不好,天天担心他真的被查有事,
想要去关心却又不能,这种煎熬让她内心很不好受。
“那就好,希望不要因为我影响到你的生活。”君怀瑾说的这倒是真心话。
“希望我们都好,以后,以后各自保重。”温浅不敢看君怀瑾。
“我们还有以后吗?”君怀瑾问温浅,也像是在问自己。
“但愿吧。”温浅说完,电梯门已打开到了一楼,温浅抬脚要出去。
君怀瑾把温浅又拉回电梯,把她圈到怀里,“你是巴不得急着走吧,就这么不想见我?”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回家而已。”温浅被君怀瑾顶在电梯墙上动弹不得,电梯的门又关上升了上去。君怀瑾按了故障键,电梯停了下来。
“回家?回哪个家?”君怀瑾有些生气温浅的表现,好像并不在意他的在意。
“你明知故问,干嘛要找不痛快?”温浅情绪起了变化,心里的委屈想找到出口。
“这么多天,你对我不闻不问,躲着我,不理我,我还不能生气?”君怀瑾只知道温浅离开自己的伤心,并不知道温浅在背后为他所做的一切和付出的担心及泪水。
“哪怕你假装一下,我都会觉得很安慰,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是不是就觉得我真的背叛了你背叛了你们温氏?”君怀瑾把憋了多日的话都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