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然每次看见温浅都想占上风,结果每次都是灰溜溜地败下阵来。
“你见她刚才那样气我,为什么不替我出头?”沐然把气撒在席珩白身上。
“别看她现在得意,后面我会让她再也笑不出来。”席珩白给沐然做着保证。
“我不管,我不能让她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咽不下这口气!”沐然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席珩白现在之所以让着沐然,完全是看在沐氏的份上,否则他才受不了他的大小姐脾气,还想着和她结为百年之好,也是想利用沐然的家世,可是看沐然对自己呼来喝去,像是招呼佣人一般,席珩白心里并不舒服。
沐然才不管席珩白的感受,她只想着自己能心里顺畅就好。
“君修焱,你替我办的第一件事,你听好!”沐然在电话里对着君修焱一通大喊。
“小姑奶奶,这是谁惹您发这么大的火,有事儿您慢慢说。”君修焱把电话远离耳朵1米远都能听见沐然咆哮的声音。
“你想办法把温浅从你们家赶出去!”沐然火气冲天。
“她本来就不住在君家,你说让我往哪里去赶?”
“你让她和君怀瑾离婚,现在,马上!”沐然的小孩子脾气上来摁都摁不住。
“消消气,这种事我不是当事人,得慢慢来吧。”
“不行,你答应过我的,要替我办事!办不成现在还钱!”
让君修焱还钱比要他命还难,他哪有钱还沐然,早都被他霍霍光了。
“好,我想办法,别急,容我合计合计。”君修焱只好用缓兵之计。
“别想敷衍我!”沐然挂了电话。
君修焱汗都要下来,这个大小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让他去管君怀瑾的家事,他哪有那个本事,君怀瑾根本就不理自己这一套。先去探探风声吧,不然沐然真会把他家的房顶都要掀开。
君修焱没办法硬着头皮去找君怀瑾,刚到君怀瑾的公司,君怀瑾人又不在,君修焱咖啡都喝饱了也没等到君怀瑾。
君修焱专门拿了一瓶自己存了好久没舍得喝的好酒去君怀瑾家里去堵,总算是等到君怀瑾开车回来,明显看着精神不是很好。
“大老板可算回家了,我以为你会夜不归宿。”君修焱拿着酒倚着门口。
“什么事还追到家里?”君怀瑾皱眉。
“先开门,找你喝酒!”君修焱扬了扬手里的酒。
君怀瑾开门进去,“自己倒吧。”
君修焱进门后也不着急,到处转着看,“家里怎么这么冷清?”
君怀瑾在洗手间洗漱没理会君修焱。君修炎看了看家里的一应用具,怎么看也不像两人一起生活的地方。
“怎么就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媳妇呢?”君修焱问道。
“她有事去朋友那里了,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君怀瑾不想把和温浅的事让别人知道。
“只是喝酒,上次我们一起在老爷子那里也没找到喝酒的机会,这次一起补偿下。”
君怀瑾拿来两个杯子,君修焱把酒倒上,两个人碰了一下,君怀瑾一口就全喝了。
“酒量见长,比我喝的还厉害!”君修焱看君怀瑾喝得有些生猛,猜测他和温浅之间肯定有事。
“既是喝酒,不如痛快一些。”君怀瑾确实有心事,看到大哥拿来酒,也就想借酒消愁。
“好,咱们哥俩有多久没在一起喝了?今天就来个一醉方休!”君修焱是带着目的来的,当然想让君怀瑾多喝些,撬开他的嘴套些消息。
“干,这样喝酒才爽!”君怀瑾自己又倒了一杯。
“你,哪都比我好,你看人聪明,有头脑,老爷子把公司也交给你打理,我呢,在他心里就是纨绔子弟一个,他从来没拿正眼瞧过我,也没给过我一句好话,每次见我都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咱们三个里头,我觉得自己不是他亲生的。”君修焱抱怨着老爷子对他不公的待遇。
“大哥,老爷子对你是恨铁不成钢,他是希望你能正经找个事做。”君怀瑾目前还是清醒的。
“我理解,可是每个人的能力不同,不能谁都长成像他希望的那样,他太霸道,不讲理,什么事都要追求完美。”
“咱们老爷子那是一辈子严格要求自己要求别人,改不了的。”
“就说上次给他接风吧,大家都高高兴兴的,人家夏夏第一次见他,出于礼貌他作为长辈也得面子上过得去吧,你看他把我女朋友给弄了个下不来台,害得我花了好几万银子才算完,心疼的我好几天睡不着。”君修焱又给君怀瑾倒了一杯。
“怪你自己撞到枪口上,认栽吧。”君怀瑾也不看好夏夏。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你认为你媳妇是终生至爱,完美无缺,可到了老爷子那里又怎样?还不是照样歇菜?”君修焱看看君怀瑾的状态,试着扯到了温浅身上。
君怀瑾没接他大哥的话。
“你说咱们哥几个怎么就被这几个女人整不明白呢?天天围着她转,还100个不满意,这个不行那个不对,做男人累呀!”君修焱喝了一口酒,辣得龇着嘴。
君怀瑾酒至微熏,心里温浅的影子却越来越清晰。
“就说那个夏夏,我见天地哄着她,捧着她,还帮她包装,在她面前我都活得他妈的像个孙子了,她但凡有一点儿不开心,就手机一关,给我玩消失,根本不管我这里急得跟三孙子似的到处找她。”君修焱把他和夏夏那点儿事也算借着机会倒了点苦水。
“这就是女人心,海底针,根本不知道她们想要什么。”君怀瑾直摇头。
“你那位是不是也这样?”君修焱试着问君怀瑾。
“她厉害,现在直接离家出走了,你也看到了,家里就我一人。”君怀瑾有些晕了。
“女人嘛,吵架生气是家常便饭,哄哄就好了。”
“她可不是你的夏夏。”
“照你的意思,情况不妙啊,你可要小心,现在的女人比男人还花心,我说老弟,小心她给你送顶帽子。”君修焱也喝得有些高了,开始乱说了。
“谁敢碰她,我灭了谁!”君怀瑾不能让人提这个。
“我说你跟我学学,干嘛那么一根筋,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世上男人多,女人也多,人生苦短,就像这杯中的酒,喝着喝着就见底,不能只纠结一个女人,我们是男人,花心才是我们的本色!来,为本色干杯!”
君怀瑾感觉头轻飘飘的,和君修炎碰了一下杯。
“这才是我的好弟弟,来!”君修焱搂着君怀瑾的肩膀。
两个人又唱又跳,又说又笑,君怀瑾好像也很久没有这样快意的喝过了,虽然他平时对君修焱总是头大,可是两个人毕竟是兄弟,血缘关系不会因为其他事而有所变化。君怀瑾把对温浅的埋怨思念不解统统给君修焱说了一通,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记得最后倒地美美地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