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然稍微坐了会儿休息了下,阿姨给她端来一杯参茶,沐然喝了几口,定了定心神,她想打听下温浅孩子的事,看看是什么情况了。韦明德当时还在现场,如果有事的话,韦明德应该知道什么状况。
沐然就给韦明德打了电话,“老公啊,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家了,你还在那里吗?”
“我也刚出来,我先去公司处理点事,一会儿就回家。”韦明德正在去公司的路上接到了沐然的电话。
“是吗?怎么现在才出来?有什么事吗?”沐然小心的问道。
“本来早该出来的,谁知道君氏酒店的电梯出了些状况,耽误了些时间。”
“什么状况?你有没有什么事?”沐然接着问。
“说是电梯坏了,不过很快就修好了,我没什么事。”
“那,君怀瑾他们没说什么吗最后?”
“君怀瑾他比我们走得早,接了一个电话就神色匆匆的出去了,哪顾得上和我们再说什么话呀。”
“哦,那我就放心了,你要是忙完了,就早点回家吧。”沐然心里想可能没被他们发现什么,否则韦明德也不会什么都不知道。
“老婆,出什么事了吗?”韦明德觉得沐然这样说话的样子与平常不太一样,好像是有什么事,但是又什么都没说。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呢?我就只是担心你不要太累到自己了。”沐然连忙掩饰道。
“那就好,我忙完就回去了,在家等我吧老婆。”韦明德开心的挂了电话。
沐然从韦明德那里也没有得到什么准确的消息,不过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吧,至少现在她还没有受到君怀瑾他们的打扰,一时半会儿的估计不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就算怀疑了,他们没有证据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沐然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好像睡着了,但是好像似睡非睡,又好像在梦里一样。她梦见有警察进到家里来抓她,给她带上了一副手铐,警察后面是温浅还有君怀瑾。
“是她,就是她杀害了我的女儿,她是杀人凶手!”温浅眼睛里的怒火好像要把自己烧了一样,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指着自己,声音冰冷而又恐怖。
“不,不是我,你们栽赃!”沐然极力的推脱,想要挣开手铐,可是任凭自己如何挣扎都没有用,沐然急得不行。
“不能放过她,我要你偿命!”君怀瑾阴沉着脸对自己说道,脸色极其恐怖,那种表情就像是要把自己吃了一样,又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沐然觉得害怕极了。
“不是我,你们找错人了,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沐然开始跑,去发现好像根本迈不开腿,急得浑身难受。
君怀瑾和温浅还在自己的身后狂笑,那种笑特别的瘆人,“我要为我女儿报仇,拿命来!”
沐然觉得更加害怕,“饶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你们放了我吧!”
沐然双手乱推,双脚乱踢。
“然然,你怎么了?快醒醒!”刚好唐以宁带着席家名回来,一进门,就听到了沐然的喊叫声,唐以宁赶快上去看,以为沐然出了什么事情。
沐然被唐以宁这么一叫,从梦里醒了过来,身上都是汗,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着,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恶梦中醒来一样,脸上还有一些泪痕。她定睛看了看,是唐以宁在旁边。沐然一下子扑到唐以宁怀里,哭了起来。
“然然,你这是怎么了?告诉妈妈。”唐以宁看到沐然一副受惊吓的样子还大哭,再一摸她的后背,衣服都湿透了,她不知道沐然是为什么事做这样的恶梦。
“我做了一个恶梦,梦见有人要杀我。”沐然哭着说道。
“只是一个梦罢了,看把你吓得。”唐以宁轻声安慰。
沐然不知道跟唐以宁怎么解释这个梦的由来,因为这不仅仅是个梦而已,而是她的心事。
因为担心害怕,沐然感觉快要扛不住了。几个小时来她一直在担心,因为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也不知道找谁去打听,她就在脑子里忽思乱想。要说沐然有害人之心吧,她确实是有的,可是她面对的是一个刚满月的婴儿,虽然不是她亲自下的手,那也是她一手导致的,而且是利用了自己的儿子席家名,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对幼小的席家名也是一种伤害。良心上的一种过不去,以及对温浅和君怀瑾的恨交织在一起,让沐然内心十分复杂,在做这件事之前,她觉得不算什么,可是一旦是做了,带给她的不是一处复仇的快感,而是一种心灵的拷问,这种感觉替代了先前的那一种恨,在她的心里占据了主要的立场。因此,她才会做那样的一种恶梦,可是她自己并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那并不是一个梦,是真有其事。”沐然缓和了一下,对唐以宁说道。
唐以宁愣了一下,她看了看沐然,摸了摸沐然的额头,又回身把卧室的门给关上,才小心的问沐然:“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个样子?还做这么可怕的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