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雪纷纷,殿中却是格外的温暖,只是眼前的丽妃娘娘摒退左右宫人之后,忽然间像变了一个人,看起来面目可憎。
“恐怕要让娘娘失望了!我对这蛮荒之地的确是没有太大的兴趣,倒是娘娘,当初苟延残喘,没想到如今竟成了北翟国皇帝的宠妃,看来娘娘的手段着实是不简单!”钱宝宝盯着钱贝贝,微笑着说。
虽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可是听在钱贝贝的耳中,就像是受了奇耻大辱一般,她紧抿薄唇,一双脸憋的通红。
这世间的女子千千万,以色侍人终久是无法常久。何况这北翟国的后宫美人儿也不少,像钱贝贝这样姿色的女子,能成为北翟皇帝的宠妃,暗地里必然也是用了不少的心机和手段。
“我钱贝贝再不济,如今也是这北翟国皇帝的宠妃,而你如今的身份不过是秦少师的妹妹,若是本宫有心想要除掉你,那也是顷刻之间的事情!”钱贝贝面露讥讽之色。
果然还是当初那个心机婊,说她胖,她竟然还喘上了!说的这般大言不渐,看来果真是因有了北翟国皇帝宠妃的身份,不但底气十足,还自觉优越感十足。想到这些,钱宝宝暗暗觉得好笑。
“笑什么?难道你真以为本宫现在不能拿你怎么样?”钱贝贝走上前,盯着突然发笑的钱宝宝,脸上满是疑惑。
“我人就在你宫中,你想要如何处置,我自是无话可说,只是你可不要忘了,我可是这北翟国秦少师刚认回的妹妹,这秦少师的身份就不必我说细说了吧?”钱宝宝脸上毫无惧意,她反问道。
钱贝贝方才坐在殿中等候钱宝宝时,就曾派身殿中的宫人到宫门口打探了好几次。此次她召钱宝宝入宫,原以为只有钱宝宝一人,可是没想到,护妹心切的秦文君竟然也跟着来了。
而这秦文君的身份,作为北翟国皇帝宠妃的钱贝贝自然是心知肚明,这秦文君私下里和当朝太子是挚友,更是北翟国皇帝的身边的大红人。
今日召她召钱宝宝入宫,若是钱宝宝有什么闪失,恐怕她无论如何也难逃追究。想到这些,钱贝贝按捺住心中的狠意,有些颓废地回到正殿,继续端坐在那里。
看到钱贝贝这般神色,钱宝宝自然知道,就算眼前的钱贝贝再恨她,再想给她些颜色瞧瞧,可如今也不得不迫于她的身份,三思而后行。
在北翟国碰到钱贝贝,对于钱宝宝而言,也算是冤家路窄,只是现如今,有了秦文君失散多年的妹妹这样的身份,她也算是在北翟国没有后顾之忧。说到底,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钱宝宝!你未免也得意的太早了些!当初若不是你执意要嫁入将军府为妾,雪慕也不会移情于你!更不会连累父母!是你!这一切都是你!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我又怎么会来到这北翟国!”钱贝贝突然情绪激动地说。
“我劝你还是小声儿点,小心隔墙有耳,你虽是北翟国皇帝的宠妃,可是这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应该我不用我教你吧?”钱宝宝不但不怒,反而笑着说。
过去的种种都已经翻篇儿,在她看来,与其像钱贝贝这般揪着那些过往不放,岂不是自寻烦恼!
“来人!”钱贝贝突然大声地说,可能是太过愤怒,她的声音蓦然在殿中响起,听起来倒有几分让人瘆的慌。
“娘娘有何事吩咐奴婢?”方才在宫门口等候钱宝宝的宫婢绿枝一脸担忧地走了进来。
“去请宫中的教习女官过来,秦姑娘好不容易回到北翟国,就由安教习先教一教她宫中的规矩。”一看到绿枝,钱贝贝收起脸上的狠意,和颜悦色地说。
钱宝宝站在一旁,看到前后判若两人的钱贝贝,除了习以为常,更觉得说不出的恶心!这样在邪恶与娇柔间随意切换自如的面孔,恐怕也只有钱贝贝这样的绿茶婊能做到了。
待绿枝走后,钱贝贝又换上了一副狠毒的面孔,此刻面对钱宝宝,她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你以为我会杀了你?不要以为有秦少师为你撑腰,本宫就奈何不了你!告诉你,本宫想要对付你,多的是手段!”钱贝贝有些疯狂地说。
钱宝宝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一个整日生活在仇恨下的女人,在她善变的外表下,究竟文该藏着怎样的灵魂?
“怕了吧?可是已经晚了……对了,记得当初在白国的时候,你身边不是有个叫白止鉴的男人嘛?听闻他可是白国的王爷,莫不是他嫌弃你是欢喜楼的老板,对你始乱终弃了吧?”钱贝贝笑着说。
自从离家出走,无意间被北翟国皇帝收留之后,钱贝贝便一直待在北翟国的皇宫,之后成了皇帝的宠妃后,更是对白国这些年的事情少有耳闻,就如同一只关在笼中的鸟儿一样,彻底失去了自由。
突然听到钱贝贝提起白止鉴,钱宝宝的心里竟然莫名一震,自从被秦文君掳到北翟国之后,她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等待着有一天,白国的王爷白止鉴能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带她离开这里。
看到钱宝宝脸上闪过一丝恍惚,钱贝贝一脸得意地说:“果然是被我说中了!人家堂堂白国的王爷,你真以人家会看上你!别做白日梦了!你我在北翟国相遇,自然是冤家路窄!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本宫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听着钱贝贝说这些,钱宝宝一脸的淡然,对于面前这样心心念念要对付她的钱贝贝,她竟然觉得说不出的好笑。
“娘娘,安教习被皇后娘娘召去了,恐怕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到娘娘这里来……”绿枝站在殿外有些为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