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蝶听到这话,揪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不过她无论如何也猜不出,到底是谁有这样的好本事?以她对月朗清的了解,将此事做得如此滴水不漏的人,定然不会是月大人。
看到柳清元如此震惊,玉蝶赶紧上前收拾了碗筷,然后轻声地安慰道:“大人且莫担忧,还是先让刘三爷把话说清楚才好,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三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脸担忧地说:“大人,都是小的乱出主意,这才让府上的差役就这么惨死,还望大人恕罪!”
“眼下府中的差役被杀倒不是什么大事,怕的是若此人是月大人,只怕我们会因此得罪了他。要知道他的恩师可是朝中左相傅文柏,可谓权倾朝野,把持着白朝的朝政,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呢!”
听到柳清元这么说,刘三儿更是害怕的不得了,玉蝶站大一旁,突然有意无意地说:“知府大人平日里也瞧见了,那月大人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看样子并不会功夫,定然是他人所为!”
“大人,玉蝶姑娘说的是,这月大人是不会武功的,一定是他人所为!”刘三儿眼神笃定地说道。
柳清元脸色阴沉,他想了许久也想不出,到底是何人竟然有这样的本事和胆量,敢动他府上的人……
“大人可是想到了什么?”玉蝶走上前,扶柳清元坐下,然后递了杯茶水给他,这才轻声地问。
“今日之事且莫让人知道!刘三爷,本知府安排你办得事情,你可曾办妥了?”柳清元盯着刘三儿问道。
“那杜长海仗着自己是扬州城属一属二的富绅,竟然蓄意推托。小的说您请他到府上一叙,杜府的下人竟然说前天晚上杜老爷偶感风寒,眼下还没好利索呢!”刘三儿有些害怕地说。
“废物!都是些废物!这样的事情都办不好!本知府要你何用!滚!都给我滚!”柳清元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怒吼道。
刘三儿吓得屁滚尿流,仓皇着离开,就连玉蝶也匆匆退出了厅中,一时间府中下人没有一个敢到厅中服侍,更别说收拾。
夜色悄悄地降临,李尽带着三名黑衣人,匆匆地在杜府外的隐秘处找了位置藏好,准备夜半三更之时,悄悄地潜入杜府,搜寻藏宝图的下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对于李尽来说,恍若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夜色越来越寂静,静得李尽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客栈里,白止鉴叫了些酒,此刻一想到李尽等人晚上的行动,心中极为担忧,不过如今的局面已经如此,可谓是剑在弦上,不得不发。
想到这些,白止鉴借着些许醉意,悠然地喝起了茶水,他要坐在这里等李尽回来,杝要等着李尽带好消息给他。
另一边杜府外,李尽带着三个精锐虎视眈眈,趁着夜色,他们分头行动。已经摸清了杜家看家护院的那些人手,这会儿更是潜入杜家悄无声息地,在夜色的掩饰下小心谨慎地寻找着。
李尽趁着月光,竟然摸到了极为偏僻的杜家祠堂,刚要踏入,却看到那里守着不少的人,不知道跟藏宝图有没有关系…可若是贸然行事,定会暴露身份,眼下还是回到客栈将此事告知白止鉴比较好。
李尽一个飞身,率先离开了杜府,在月色下,他学了一声鸟叫儿,没过多久,其他的三名精锐,也接二连三地飞身出了杜府。
客栈里,李尽轻轻推开了房门。他看见这个时间白止鉴竟然还没睡,正坐在那里悠然自得地喝着茶水,着实是吓了一跳。
“王爷赎罪,属下带人,夜入杜府,找了许多房间,并未曾发现杜家的藏宝图,可是属下发现了一个秘密,在杜家祠堂外守了许多的人,看起来都是些年轻的壮汉!属下觉得可能跟藏宝图有关,这才回来,请王爷定夺!”李尽如实说道。
“这杜家的祠堂必然是暗藏玄机,杜家最值得守着的也就是这藏宝图了……藏宝图很可能就在祠堂中!”白止鉴一针见血地推断说。
“既如此,那属下这就多带些人过去,势必将那藏宝图拿到手!”李尽笑着说。
“且不可如此,今晚你们已经行动,等明日本王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最好是智取,而非强夺!时辰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白止鉴笑着说。
这第一次夜入杜府,就收获颇多。也不会有人能想得到,杜长海竟然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杜家的祠堂里。
白止鉴决定先暗中观察,等到合适的时机到杜府去拜访,若是能在不动用一兵一卒的情况下,顺利拿到杜家的藏宝图,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